第180章 【179】 西院出事了

第180章 【179】 西院出事了

翌日。

雲戎準備好了進宮,卻遲遲不見西院的人出來,等了許久都不見動靜,便指使流穗去問問。

畢竟是和親郡主,即便流穗不把她當王妃也不得不顧及她的身份,更不能給王爺找麻煩。

房門前,流穗沒有大喇喇的敲門,而是站在門外略微恭敬道:「郡主可否起了?今日皇上傳召進宮,王爺已等候多時,還望郡主快些準備。」

房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出來的人卻不是蘇善兒,而是侍女容巧。

這段時日以來流穗和容巧見面的次數最多,且是兩看兩相厭,對彼此都沒什麼好印象,看到出來的人是她,流穗厭惡的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辰了,郡主怎麼還不出來?」

容巧亦是不服流穗的心高氣傲,同樣趾高氣昂的說:「郡主幾日奔波乏了,還睡着呢,勞煩去告訴王爺今日郡主就不隨他一同進宮了,讓王爺不要再等,一個人進宮便好。」

「這叫什麼話,皇上傳旨豈有隨意不去之理?郡主是東平來的,應該懂得什麼叫做禮儀之道。」

容巧堵在門口,對於流穗口中的「禮儀之道」視若罔聞,「在我們東平國郡主確實知道何為禮儀,但是在這,不懂禮儀的好像是你們,上次郡主進宮是一個人去的,我記得當時皇上傳召的也是兩人,如今郡主疲乏,不願與王爺同行,王爺若是有什麼意見大可去你們東平皇面前告狀,屆時我們家郡主自然會親自去皇上面前解釋。」

流穗到底是理虧,畢竟上次讓東平郡主一個人進宮的是王爺,現在這般說來她竟是沒底氣去跟容巧爭辯。

見她氣呼呼的出來卻只有一個人,白湫問:「郡主人呢,還要多久?」

流穗還是頭一次這樣吃癟,她氣呼呼的說:「容巧說郡主還在睡,且不打算隨王爺一同進宮,還說上次郡主是一個人進宮的,這次就讓王爺一個人去,若是皇上怪罪她在去皇上面前請罪。」

這般睚眥必報着實出人意料,不過是上次沒有隨她一同進宮,這次她居然就一報還一報,白湫和疊久一時不知該作何打算。

馬車的車簾落着,坐在裏面的人淡聲說:「走吧。」

白湫問:「王爺真的要一個人進宮嗎,此次皇上召見是因東平郡主出走之事,您一個人去,怕是難以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她不願去便隨她,本王進宮也算是遵從聖意,走吧。」

白湫嘆了口氣,心道這位遠道而來的郡主真難纏,居然能讓他們王爺這般為難,原以為不理會便罷了,結果卻連不理會都不行。

白湫朝着疊久使了使眼色,讓他去駕馬,疊久小聲朝着流穗說:「這脾氣,還說不像你家小姐?」

流穗聽不得這話,什麼像不像的,萬一王爺也覺得像,移情別戀了怎麼辦,她狠狠的瞪了疊久一眼,「去,才不像!」

——

蘇善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她確實累了,但昨日已經睡了一天,這會兒早就醒了。

「郡主,你都已經醒了為何不隨同夜王一起入宮,上次是他不去,這次是你不去,一來二去的你們到現在連面都沒見過呢。」

蘇善兒穿着一身素白的裏衣,一個打挺坐了起來,「沒見過不是更好嗎,見了反而麻煩。」

「可你們已經是夫妻了,若是連面都不見,豈不是很奇怪?」

蘇善兒糾正道:「只是名義上的,算不得夫妻,我和他沒有行禮拜堂,更沒有見過面,算什麼夫妻,這樣彼此不見面便是互不相干,互無干係,日後他娶我嫁也都不會受到彼此束縛,豈不是很好?」

容巧聽着這話驚訝的臉都變了形,「嫁?郡主,這女子素來只有嫁一次的,哪有再嫁的道理,更何況您是郡主,是和親而來,再嫁,莫不是要被人恥笑?」

「你也說了我是郡主,誰敢恥笑我?」

容巧還想再說點什麼,蘇善兒卻沒了聽下去的興緻,「去去去,去給我弄點吃的來,我都快餓死了,還有後院的馬車上有酒,都給我搬進來。」

她愛喝酒容巧是知道的,只是這酒怎會在後院的馬車上?

容巧滿心狐疑的來到後院,看到停在那的馬車,一撩車簾差點嚇暈過去。

那麼多酒罈子,少說也有二三十壇,就讓她一個人搬,豈不是要把她累死?

這府里怪是寒磣,連下人都沒有幾個,容巧想找幾個人幫她搬結果卻一個人都找不到。

酒罈子頗大,每次只能拿起一個,容巧吃力的搬回西院,來不及送到房裏,只好先放在院子裏,好在這院子就只給她們家郡主一個人住,放在院子裏也不怕丟。

流穗經過剛好看到容巧放了酒罈子在院子后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離開了院子,她走過去看了看,掀開一壇聞了聞。

流穗知道王爺在浴室里存的酒是她家小姐喜歡的香釀,她雖不好酒,但聞的多了也能分出這香釀獨特的香氣,一聞便知。

流穗怔了怔,看向走掉的容巧。

疊久一直說這個東平來的郡主性子像她家小姐,如今竟是連對酒的喜好也是一樣的,流穗雖然嘴上不願承認,心裏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郡主跟她家小姐的性子相像。

容巧又抱了一壇酒回來,看到劉瑞手裏拿着一個酒罈塞子站在那發獃,容巧快步跑進,「喂,你幹嘛呢,是想偷郡主的酒嗎?」

「你們家郡主也喜歡喝這種酒?」

容巧一把搶過塞子,「關你什麼事?」

流穗難得沒對她發脾氣,她看了看地上七八個酒罈子,「這麼多酒,郡主一個人喝?」

「不然還要請你喝嗎?」

「她一個人能喝的完嗎?」

容巧平時最愁的就是蘇善兒喝酒,現在卻擺出一臉自豪說:「我們家郡主酒量可好了,一天兩三壇不在話下。」

容巧的話又勾起了流穗對昔日的懷緬,「過去我家小姐也是。」

流穗喃噥的話容巧沒聽清,「你說什麼,什麼小姐?」

流穗一斂失落,凶道:「關你什麼事。」

流穗說完就走,容巧莫名其妙的被凶,茫然的看着走掉的人,「這人有毛病吧!」

蘇善兒讓容巧去準備飯菜半天都沒回來,出門來找就見她一個人站在那罵罵咧咧的。

「你跟誰說話呢?」

「郡主,您怎麼出來了?」

蘇善兒看了一眼腳邊的酒罈子說:「我出來看看你是不是想把我餓死。」

容巧無辜道:「酒太多了,我搬不過來。」

「你不會找人搬嗎,這王府里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

容巧嫌棄道:「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偌大的王府着實沒幾個人,奴婢實在是找不到人,只能自己搬了。」

王府里沒人,蘇善兒不禁想到過去雲戎的王府也是這般,難不成當王爺的都是這個性子,不喜歡身邊有人伺候?可是她大哥就沒有這樣的怪癖!

「算了,沒人就沒人吧,你先去給我弄吃的,酒慢慢搬,不着急。」

——

最近幾日流穗常常一個人發獃出神,雲戎已經是好幾次叫她她不應了。

「她怎麼了?」雲戎問。

白湫看了一眼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發獃的流穗說:「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她這幾日一直這樣,估摸著是疊久又逗她了。」

疊久時常嘴欠說些話來氣流穗,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們都只是拌嘴,多半都是疊久最後被噎的吭不出聲,從來沒見流穗這般過。

雲戎走出門叫了流穗一聲,正想問她怎麼了,疊久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王爺,西院,西院那邊出事了。」

流穗驀地站起來,「誰出事了?」

疊久喘著粗氣說:「是兩個婢子,被郡主給打了。」

自從那位郡主進府,安生日子是一天都沒有,她卻變着花樣的鬧騰,雲戎本意是不想管,但上次進宮皇上說了他一番,說他即便對東平郡主無心,但人既然在他府上他多少也要照料一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人總歸是在他府上出的錯,說出去也不好聽。

雲戎嘆了口氣,「為何原由?」

「倒也不怪郡主打了人,要怪就怪那兩個婢子口無遮攔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剛巧被郡主聽了去,王爺也知道郡主入京以來傳聞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她來王府這些日子與您的關係……王府上下免不了有人多嘴多舌,剛巧今日被郡主撞見了,她一怒之下就將人給打了。」

聞言,流穗怯怯的看了雲戎一眼,「這可不怪奴婢,不是奴婢讓他們多嘴的。」

流穗搭理王府這麼久確實沒出過過錯,雲戎並沒有埋怨她的意思,「既是錯了確實該罰,將人送去做粗活,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警醒,另外提醒府里其餘的人,若是誰在多嘴,便拔了舌頭打斷了腿丟出去。」

疊久咽了下口水,「那個,王爺,那個東平郡主也是這麼乾的,割了舌頭,斷了腿,那倆婢子已經沒法去做粗活了。」

雲戎想說這位郡主如此狠辣,可一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這話便是說不出口了。

白湫見雲戎沒說如何處置,開口說道:「既如此打發出去便是了,何故來跟王爺說,如此不懂規矩的人留在府里早晚也都是禍患。」

原本只是流穗一個人發獃悶不做聲,這件事之後又多了一個雲戎。

就如疊久所說,這位東平郡主的性子實在是跟蘇善兒很像,就連責罰多嘴多舌的下人的手法都一樣。

疊久去處理那兩個婢子,流穗跟着一起去了西院,她問過府里的侍衛,動手責罰的並非他們,而是郡主親自動的手。

看着院子裏的血跡,流穗心中有些忐忑,這手法實在太像她們家小姐了。

來到蘇善兒的住處,流穗站在門前遲遲不去敲門,容巧從外回來看到她杵在這,沒好氣的問:「你在這幹嘛?又想給我們家郡主添堵嗎?」

流穗回頭,並未還嘴,「郡主在裏面嗎,我想見見郡主。」

「你來的不巧,郡主出門了,不在,你想拜見郡主,可我們家郡主說了,王府的人她一個都不想見,你還是走吧,別來打擾郡主的清凈。」

「可我真的想見一見你們郡主。」

經過方才的事容巧知道這王府里的人對郡主並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恭敬,來了王府這麼多日子從未見王爺親自登門,現如今就連那些婢子都敢蹬鼻子上臉了,容巧此刻心裏正煩,不想跟她說太多話,她不耐煩的說:「都說了郡主不在,不信你自己進去看,沒玩沒了的,你么這夜王府里的下人都是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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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門嫡女之王妃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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