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目的 計劃

第25章 目的 計劃

深情款款的生離死別,趙菡萏懷疑耳朵出了問題,李而立怎麼這樣不要臉,竟然厚著臉皮跟她比美。

一個大男子漢跟女孩子比美,比輸了丟人,比贏了更丟人,李而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如此反常的李而立,趙菡萏仍舊不覺,她懷中哪裏是什麼李而立,分明是一個妖媚勝她十分,一舉一動,舉手投足,無時無刻不流露出萬種風情,千般魅惑,只需一眼幾秒,便是千年沉淪。

自火尖墜落的李而立,腳底晃晃,體虛盜汗,陰陽神機煉的誘惑沒有成功,妖火又被他涉險過關,賴小塔的圖謀沒有得逞,換位思考,如果李而立像賴小塔一般費盡好一番心思,付出如此代價,歷時多日籌謀偌大計劃,他絕不會放棄利用妖火肆虐的大好良機,狠狠打擊李而立的軟肋。

正是因為李而立提前料到了這個可能性,才會提醒趙菡萏不要相信任何人,最終的結果是趙菡萏記下了李而立的話,卻依舊陷入了圈套。

在趙菡萏眼中,剛才不合時宜的一句話,彷彿壓根沒發生過,李而立依舊安然地像是睡着似的躺在她懷中。

然而,這一切,在燒餅伏妖陣外真正的李而立看來,簡直是無厘頭他娘給無厘頭開門,無厘頭到家了!

一個女子抱着另一個女子,含情脈脈,秋波百轉,上哪說理去?

「暮眈,暮老四,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男人搶走荷花妹也就罷了,你一個女的瞎湊什麼熱鬧?我好不容易有個能說的上話的妹子,還讓你給搶走了!」

燒餅伏妖陣中安逸躺在美人懷抱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朝飲齊名的「朱門」二邪之一。

「李而立,你答應我的事,過了這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收點利息?」

暮眈勾起妖嬈的嘴角,李而立選擇趕緊避開她的目光,趙菡萏懷中的暮眈揶揄般調笑李而立。

「李而立,你大可放心,我能魅惑萬千世人,卻唯獨動不了你和他,我對你沒興趣!你曾經說過,他會歸我所有,他終將屬於我!你沒忘記吧!」

自己吹過的牛,含着淚也要認,李而立無比汗顏,悔不當初,幹嘛要大包大攬啊?

朱門二真,朝好酒,暮好色,一個賽過一個,一個比一個奇葩。

朝飲嗜酒如命,暮耽沉湎色慾,都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暮耽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了她最不該愛上的那個他,不可自拔,自動沉淪,明明自己的看家本領「鍾情臆」號稱天地之間第一媚術,無物不動心,無人不可誘!

只有他和李而立不在其列,李而立勉強而為,他卻可以一點都不為「鍾情臆」所動,因為在「鍾情臆」發揮效用之前,他對她已經深深不可自拔,「鍾情臆」可以把虛情假意變成虛與委蛇,卻不能將真心錯付加以糾正。

李而立似乎已經忘了當出許下這個承諾的原因,但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當然沒忘!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不講信用的人嗎?」

「不管你忘沒忘,下月初三,我要他親自心甘情願在老地方任我宰割。否則,你的老相好就當作你給我的補償好了!」

暮耽拿趙菡萏威脅李而立,李而立不覺得有什麼,相對於暮耽開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擅自把趙菡萏定位成自己的老相好,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他們二人,一個坐在馬里亞納海溝溝底,一個立在喜馬拉雅山最高峰之巔,差了不知多少,暮耽的要求怎麼可能實現?

李而立沒有機會討價還價,暮耽已經先行一步離開,趙菡萏忙不迭自覺跟隨,彷彿稍晚一步就會失去什麼似的,李而立想阻止,她搶先手持磐郢劍一劍劈來,忌憚防備表露無疑。

「找准自己的位置,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

丟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后,趙菡萏主動跟着暮耽離去,李而立見狀連連搖頭,荷花妹中臆太深,我到底該怎麼辦?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靳毓芊被救出來,趙菡萏卻被人擄走,賴小塔的計劃也不算全部泡湯,起碼削弱了李而立一方的力量。

天都市中心的中央,高聳入雲,巍巍參天的兩幢摩天大樓,真正的賴小塔恰好坐在其中,饒有興緻地監視着遠在山夾大壩上游的「護踏」工廠,才發生的一幕,他一眼不落地、從頭至尾全部看完。

賴小塔並不認為李而立有多厲害,此刻,他心中無比驕傲,為自己而驕傲!

看,我多有先見之明,我早就說過敲鐘人不好對付,李而立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他的看重!

陰陽神機煉、妖族和朱門,三大勢力聯手,都能讓李而立全身而退,賴小塔一點都不沮喪,也不捶胸頓足,嗚呼哎呀,自覺掌控著一切的他,做出囂張的後仰動作,翹起高傲的二郎腿,撥了一通電話,落下他所準備的最後一個子。

賴小塔相信,最後一招一定奏效。

威武、威武、威武,警笛聲由遠及近,李而立正詫異著,哪裏來的警車,三兩隻衝鋒槍,四五把手槍遍地開花,緊緊抵住那個不大的小腦袋。

「舉起手來,我們是警捕,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利用合法場所,非法綁架,致使場所的主人遭受重大損失,李而立你有重大作案嫌疑,請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非常人最怕的就是常人的暴力機關,常人的暴力機關能管得了常人,也能管得了非常人。

兩者之間達成的默契認為,非常人不能茫然對常人警捕使用非常手段,否則等同於向常人世界宣戰,不使用非常手段的前提下,能不能走脫,全憑非常人們各自的運氣。

七八個黑洞洞的冰涼槍口,將你大好頭顱緊緊包圍,就問你敢動不敢動?

「捉姦捉雙,捉賊拿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綁架,我綁的是誰?」

「你懷中的就是。我們接到處處家天都分公司報警稱,處處家一家門店的店長被人綁架,你敢說,你懷中的不是處處家門店曾經的店長,靳毓芊?」

李而立一動不動,僅憑餘光死死鈎住他所能看到的所有槍口,就怕黑黑洞口一亮光,擦槍走火,他的小命一命而嗚呼。

不怪李而立如此惜命,實在是他膽小,不要說綁架,就是沒事耍個流氓光棍,李而立都沒做過,說他綁架,就好比武大郎反殺西門慶,搶回了潘金蓮,根本沒影的事,為一件自己沒做過的事丟掉性命,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理直氣壯的他欲見理更直、氣更壯的警捕,像這種有膽子做下,沒膽子承認的慫蛋孬種,負責執行逮捕任務的警捕們自然最是看不上。

李而立人贓並獲,竟然還佯裝不知,裝出一幅委屈被冤枉的模樣,真是可惡至極!

「小子,我勸你最好想清楚,繼續負隅頑抗,沒你好果子吃!你小子犯的事不止這一件,再好好想想,你放光了鱷池,燒毀了工廠,直接經濟損失數十億人名幣,你自己算算,夠你蹲多少年的?」

靳毓芊被綁架明明是賴小塔乾的,怎麼偏偏落到李而立頭上,他擅自出現在犯罪現場,百口莫辯,有嘴也說不清。

賴小塔綁架靳毓芊,引李而立來護踏工廠,難道從一開始,賴小塔的目標就是自己!

槍口冰冷的寒意讓李而立的大腦無比清醒,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然而細細思索,又認定不大可能,賴小塔為了陷害他,捨得整個工廠以及價值不可估量的鱷池,這個想法一冒頭,李而立驚出了一身冷汗。

敲鐘人之所以特殊,特殊在非常人之中,非常世界、非常事他可以特殊,但在遇見常人警捕時,也只能乖乖配合。

除非李而立想讓敲鐘人就此從歷史上除名,敲鐘人的名頭只傳三十三位!

不管賴小塔真正用意是什麼,李而立落入常人警捕手中,是不爭的事實。咔、咔,冰涼的銀白手銬戴上,李而立被荷槍實彈的警捕押送上車,靳毓芊和小子業是綁架案的「倖存者」,被妥善安置。

一左一右,兩大警捕夾着李而立,激動的他很想突然站起唱一曲「鐵窗淚」,最終,賴小塔還是贏了,李而立成功被束縛在常人警捕身邊,再也不能妨礙別人的宏大計劃。

李而立束手就擒的消息傳來后,賴小塔更加自得,敲鐘人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乖乖束手,心甘情願被他打敗了。

「計劃順利,變數已經深陷囚籠!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賴小塔編輯匿名消息嚴肅地發出,江畔紫金山突現「金翅龜」,整個蒼天部都被攪動,誰能那麼看重李而立,賴小塔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手段,仍舊沒有查出。藏頭露尾的神秘人只有一個要求,讓李而立落在天都警捕手中,便開出了賴小塔無法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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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敲響了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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