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過新年
春去秋來，一眨眼的時間已經是年末尾了。
因為廚藝精湛的緣故，顧秋容直到臘月二十八才忙完手中接的所有酒席。
隨後又趕去大舅舅家把借的五十兩銀子還上了，路過鎮上的時候顧秋容還給姥姥、姥爺以及舅舅、舅媽買了一點禮物帶過去。
小半年過去了，大舅舅依然沒有打消讓顧秋蓉當自己家媳婦的念頭。
顧秋蓉三人吃完午飯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中去了，雖然姥姥和舅舅們極其想讓她們母女三人留下了，畢竟這個年是新房子的第一個新年，再怎麼樣還是得回新房子里過年。
離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鎮上可謂是越來越熱鬧了，表演雜耍的，從其他鎮過了賣特色東西的，小孩子們歡歡喜喜的在大街上亂竄，大人們忙著置辦年貨。
顧秋蓉見著眼前這一幕，鼻子又忍不住一酸，以前外婆也是這般，過年了，就帶著自己上街賣新衣服，然後再置辦年貨，最後爸媽回來了，一家人再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個團圓飯。
等顧秋蓉回過神來時，顧母已經將年貨置辦的差不多了。
看顧母樂的合不攏嘴的樣子，想必這也是她嫁過來以後第一次過這麼自由的年吧。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顧秋蓉放下手中的東西以後，又急急忙忙的向葯爐跑去。
果不其然，師姐依舊再廚房做著她的黑暗料理，師傅則在裡面研究新的藥品，至於那個富二代師兄嘛多半是回家過年去了。
慕容楓見顧秋蓉來了就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個小滑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啊？」
顧秋蓉一邊給慕容楓捶背一邊乖巧的說道：「徒兒自然是想你了啊。」
慕容楓「呵~呵」的樂了兩聲「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甜，你說吧找你師傅我有什麼事啊？」
顧秋蓉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到慕容楓手中「師傅，這是徒兒孝敬你老人家的，另外徒兒還想請師傅和師姐去我們家一起過年。」
「銀子我就收下了，但至於過年嘛，雖然為師是挺饞你的廚藝，但是你師傅我和你師兄的爹是好朋友，平時我們就難得一聚，也只有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有時間聚在一起好好的小酌幾杯。」
隨後師傅又指著門口的一輛馬車說道：「這不，你師兄給為師安排來接為師的馬車都已經在門口等了為師兩天了，只是為師的這個葯還有八個時辰才能起鍋，不然的話你這小丫頭來定是撲空了。」
顧秋蓉順著慕容楓的手看去，才發現門口還真有一輛豪華的大馬車。
此時弄得花鼻子花臉得師姐端著她自創研發得黑暗料理從廚房走了出來「師叔，我剛剛在廚房都聽見了，我想去師妹家過年玩，你自己去師弟家喝酒吧。」
顧秋蓉聞言，立馬一臉高興得挽住凝香的手道：「那真是太好了，剛好我還在愁我們家的春聯沒人寫呢，現在看了我又可以省了請人寫春聯的錢了。」
慕容楓看了看她倆，一臉寵溺的笑道：「好吧，但是蓉丫頭，你的好好照顧好你的師姐，別把她帶壞了啊。」
聞言，顧秋蓉假意生氣道：「哼！師傅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像蓉丫頭就是什麼壞人一般。」
語音剛落，三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了，師傅、師姐不如明天你們就先來去我家吧。我出門的時候我娘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把你們兩位恩人請來呢。」
聞言，凝香立馬點頭同意，見狀，慕容楓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除夕之日
每家每戶都忙的不亦樂乎，今天要做的事當然多啦！貼春聯，貼窗花，貼福字，貼年畫，燃爆竹，祭祀，掛燈，等等。
吃過午飯後，小月兒就一直圍著凝香學習對對聯，顧秋容則和顧母一起剪窗花，剪福字。
顧秋容看著自己親自剪出來的幾張窗花，甚是滿意。
小月兒站在窗邊一手塗著漿糊一邊說道：「姐，娘親，你們快過來貼窗花吧，我都給你們塗好了。」
顧秋蓉在貼的時候，一不小心沾到了對於的漿糊，瞬間手中的窗花就被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顧秋容這副憨憨的模樣逗得她們三人樂的不行。
見狀顧秋蓉略帶尷尬的問道：「娘，這漿糊是用什麼做的啊？這粘性還挺好的呢。」
還沒等顧母開口，一旁的小月兒就先開口笑道：「姐姐真笨，這個漿糊自然是用水和面熬制的啊，以前姐姐不是最喜歡熬漿糊嗎？」
聞言，顧秋蓉撓了撓頭「這都行？看來古代人的智商還真是不容小看啊。」
四人忙乎了好一陣，終於忙完了。
顧秋蓉看著成果一臉滿意的笑道：「這個窗戶貼上后還真的挺好看的。」
小月兒拉著顧秋蓉一臉撒嬌道：「姐，一會兒咱們村子里會舉行小攤儀式，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聞言，顧秋蓉一臉疑惑「小攤儀式又是什麼鬼？」
小月兒略帶失望道：「姐姐你怎麼連這個都忘記了啊？這個小攤儀式以前你可是最喜歡看的了。」
聞言，顧秋蓉也能尷尬的撓撓頭「為什麼要叫小攤儀呢，難道還有大攤儀嗎？」
「那肯定有呀，不過我聽說大攤儀都是皇宮裡面才能舉行的儀式。」
隨後小月兒便略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兩位姐姐跟我快走吧，一會兒儀式可就要開始了。」
顧秋蓉一臉懵的跟著小月兒來到了村子的中心地帶，雖說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這裡已經圍了許許多多的人了。
顧秋容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才好不容易擠了進去。
只見有十幾個人敲鑼打鼓，還有十多個人頭上還戴著各種面具，身穿戲服似的在蹦蹦跳跳就像大神似的。
「哥，沒想到他們這個小村莊里也會有攤儀這種儀式，不過這個小攤儀真的是比皇宮裡的大攤已差的甚遠。」
聞言，顧秋蓉略帶好奇的朝剛剛說話的小女孩看去。
見狀，小女孩身邊的小男孩十分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然後低下身對小女孩叮囑道：「小妹，你萬萬不能胡說！你忘記出來之前爹是怎麼交代我們的了嗎？」
顧秋蓉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兩個孩子一番，只見他們兩兄妹穿著破破爛爛的棉衣和棉褲。
雖然他們身上看上去略有點臟略有點臟，但是從他們那細嫩的皮膚看去倒也不像是什麼窮苦人家的孩子。
顧秋容略帶一臉好奇的像小女孩問道：「小妹妹，你可以告訴姐姐你剛剛說的大攤儀是怎樣的嗎？還有這個攤儀的作用是什麼呀？」
乞丐小妹略帶委屈的看了看旁邊的哥哥，隨後向顧秋蓉道：「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我哥哥好了，他不讓我胡說。」
小男孩看了看顧秋容，問了一句你可是「顧家姐姐？」
聞言，顧秋容點了點頭，心中竊喜道：「竟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出名了？就連小屁孩都知道我是誰了。」
男孩子想了想隨後一臉坦然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這所謂的大儺意在「逐盡陰氣為陽導也，今人臘歲前一日鼓驅疫，謂之逐除是也。」
「其儀選中黃門子弟十歲以上,十二歲以下,百二十人為倔子。皆赤幘皂制,執大鞀。」
「方相氏黃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執戈揚眉。十二獸有衣毛角。中黃門行之，冗從僕射將之，以逐惡鬼于禁中。」
顧秋容一臉懵逼的聽完了，雖然什麼都沒有聽懂，但還是得裝作聽懂了的樣子「哇，你懂的可真多！難道你見過傳說中的大攤儀嗎？」
聞言，小男孩兒先是一驚隨後略帶慌張的答道：「我......我沒有見到過，我只是聽別人說的，我也沒有見過。」
等儀式結束后，顧秋容三人才回到家中，顧母早早便已經將晚飯做好了。
吃過晚飯後，為了打發守歲的無聊，顧秋容還特意自製了一幅「撲克」出來，教顧母和凝香師姐打起了「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