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改進
百里禁在一旁的火盆中把準備好的木炭點燃，將精選的煤放在上面引燃。
然後再次檢查了一遍迴風爐，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將燃得通紅的煤放進爐中，又在上面加了幾塊新煤。
爐蓋一蓋，只見滾滾黑煙從煙管中冒出。
石二公子待煙散去，靠近火爐，確認道：「這就算成了嗎？」
百里禁點頭道：「只要燒上三天不出任何問題，那就是真的成了！」
大飛端來條凳，幾人圍爐而坐。
冷成光指著煙管道：「你們看，黑煙少了。」
百里禁見怪不怪，只要火力上來，煤中的雜質很快就會被燒掉，煙霧自然會減少，轉而問道：「知道為什麼要設這麼一根管子嗎？」
冷成光道：「為了把煙排出去啊，不過我覺得弄這麼大，是不是太浪費了？」
這煙管有大碗粗細，用了幾十斤生鐵，確實有些浪費。
百里禁道：「這只是一個試驗品，下次做的時候可以做薄一些，但不能有任何縫隙，因為這煤燃燒之後會產生一種叫一氧化碳的有毒物質，無色無味，一但被人吸收，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死去。煙管的作用就是將這些有毒物質排出，把有用的東西留在屋裡。」
石二公子感受著爐溫的變化，上下打量，見百里禁說得神之又神，遂問道：「說說有些什麼作用，回到風城我也好向其他人宣傳介紹。」
只有充分了解這個爐子的作用，才能將價格提高，賺取最大的利潤。
百里禁從最基礎的出發，講述用這個烤火的好處，全天十二時辰都可以了取暖自不用說，夜晚還不用人打理，相對於現在通用的火盆，所有的火都被控制在爐內，不會發生危險，不易引起火災而導致房屋被燒毀。
在爐子上加幾根鐵條，可以用來烤冬天洗的濕衣服；
爐上可以用來燒飯燒菜，吃飯的時候一家人也可以為爐而座……
說到這裡，百里禁問道：「你們這裡有吃火鍋嗎？」
「……」
「就是用一口鍋，裡面燒著水，把菜或者是肉放進去煮。」
「哦，你說的是古董羹，當然有。」石二公子道：「火鍋這個稱呼倒也別有味道。」
「我不知道你們這是怎麼吃的，但冬天圍爐煮一鍋，那滋味別提多美……」
「等等。」自從迴風爐造了出來，韓戰就沒怎麼說過話，但心中的疑惑卻是越堆真多，可謂不吐不快，疑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家鄉在哪裡嗎？」
「白馬村啊！」
「白馬村比蔡家壩還窮，有你說的這些東西？」
「哦，你問我的祖籍，唉，我爹突然去世，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百里禁埋頭嘆息，他總不能說他來自於地球，是從茫茫星河中的一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就真的成了天方夜譚。
石二公子很可能就把自己囚禁，佔為已有。
石二公子安慰道：「兄弟別傷心，以後跟著哥哥，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以後娶妻生子都包在為兄身上。」
「取妻可以，生子還是我自己來吧。」
「哈哈……」
即然迴風爐試驗成功，石二公子就要準備下一步的戰略，牢牢的把這個商機握在自己手中，正色道：「雖然打造成功了，但我相信還有很多細節要改進，咱們一定要精益求精，拿出最好的品質，不鳴則已，一鳴就要驚人，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從此不敢小覷，各位的付出我也銘記於心，只要量產成功打入市場，每人獎勵一座宅子。」
韓戰帶頭致謝道：「我們一定齊心協力，精準求精，拿出最好的品質。」
「感謝石老闆。」
「多謝石老闆。」
「我會在產品上多下功夫，打造多種款式，以滿足不同人家的需求。」百里禁作為現代人，自然知道要想老闆重用自己，就必須有更多的創意，而不是僅僅會打造。
工人隨處都有，領導卻是萬里挑一。
如果家家戶戶都用同樣的產品，又怎麼體現身份的差別？
所以必須推出不同價位不同款式的迴風爐，才能獲得更高報酬。
鑲金嵌玉是最基本的，還必須結合當地的風俗文化，這需要專業的人來做。
百里禁決定回去寫個企劃書，不管如何先用自己的語言組織，再報給石二公子潤色，最終的拍板者必須是老闆才行。
石二公子安排好眾人的工作，便離去。
大飛見產品大獲成功，百里禁又得石老闆重視，熱情地摟住百里禁說道：「兄弟，以後發達了，不要忘記我這個哥哥，按理你當時逃走，哥哥是可以打斷你的腿的，但哥哥對你夠好吧？」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三哥對我的好，我永遠銘記在心。」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再說如果沒有大飛帶自己去燒炭，又怎麼會發現這個煤礦，進而想出迴風爐的點子，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感謝大飛。
一個人的成功離不開貴人相助，雖然是各為利益，但大飛在這件事中也沒有藏私，是他的貴人，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大飛道：「不說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一會我去整點豬肉和蔬菜，咱們就在這個爐子上吃火鍋。」
大飛前腳離開，冷成光馬上靠了過來，徵求百里禁的建議，問道：「百里小師傅，咱們這個爐子應該怎麼改進，你給提提意見。」
要真論鑄造，百里禁雖然有便宜老爹打鐵的記憶，很多東西卻是並不清楚，也無法給出具體建議，只得轉換思路，從產品的角度提建議道：「我有一些想法，但這要等石大哥回來之後，徵得他的同意才能告訴你們。目前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減少成本，比如減少工序和生鐵的消耗，這方面你們比我專業，我相信你們會有主意。」
厲冰道：「減輕重量是必須的，現在這個爐子有幾百斤重，放在外面問題不大，可是實際上的使用空間是屋裡，按現在爐盤的尺寸，很多人家的門是拿不進去的，再有一個煙管向上會捅破屋頂，處理不好還容易漏雨。」
百里禁道：「煙管是彎的，必須接了通過窗戶伸到外面，除開挨著爐子的這一段必須用鐵做，其餘部分可以考慮用竹子，這些問題我都考慮了的，完整的成品和現在這個還是有差別，主要一點就是大家要考慮如何鑄造出質量過硬的產品，最起碼燒上三年五年以及不燒的時候風吹雨浸都不會壞。」
冷成光道：「直接用鐵水鑄的肯定管不了那麼久，我仔細想了想，整體都比較簡單，各個部件都可以單獨打造之後組合在一起，這樣也有利於批量生產，等石老闆把加工坊建好，我們可以安排徒弟專一生產某一個部件。」
「就按你們說的辦，總之在生產加工這一塊，你們要多想辦法，我也聽你們的。」百里禁見韓戰在一旁不言語，走過去虛心問道：「韓師傅，你有什麼建議就直說，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即然在一起，那就是一個集體，要互相幫助，良藥苦口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韓戰活了一把年紀，本以為百里禁得了石二公子的重視，會報復自己，不料他年紀雖小，心胸卻寬廣，汗顏道：「我這把歲數都活到了狗身上，以後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忙，絕不推辭。」
「即然如此，那我正有事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