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傻子

阿柳本來想問到底怎麼回事,豈料邀月震怒之下,不僅收緊了手,還聚力指尖,硬生生折了她的腕。

如果不是她反應夠快,連腕骨都可能被直接捏碎。

但饒是動作迅疾如她,也在邀月這盛怒后的出手下傷了一隻手。

燕南天倒是立刻出手幫了忙,一劍起勢,掃向邀月,無奈時機抓得再好,佔據主動的還是邀月。

情急之下,阿柳也顧不得之前盡量不與移花宮起衝突的打算了,抬腿朝邀月的腹部踢去!

昔年在大漠,她什麼兵刃都拿著練過一段日子,但出師的時候,卻是赤手空拳,甚至袖中不著一物,連暗器都不用,全然顛覆了一般的輕功高手會走的路子。

究其原因,不過擅長二字。

倒不是說她用不好兵刃和暗器,而是她相比這些,更擅長利用自己的身體去發動攻擊。

對她來說,這是最得心應手的方式,比世間所有的神兵利器都值得信任。

這一腳踢出去時,她用足了力道,連帶著讓足尖帶起的勁風都有了崩摧之勢。

邀月知其厲害,自要閃避,但他身後是綉玉谷外的參天巨樹,左側是燕南天的萬鈞之劍,唯一的的選擇就是右側。

他身法極快,在這樣危急的關頭,全憑本能做出的反應依舊叫人目不暇接。

但他沒有料到,阿柳要的就是他往右騰挪!

她的手腕仍被他扣著,這本是他的優勢,可方才他一怒之下折了阿柳的腕,反倒是給了她不再顧忌這隻手的底氣。

折都折了,自己再折一下也不會更疼一些。

這麼想著,她也往右半步,朝他二人後側的巨樹猛然衝去!

如此迅猛的動作,不僅叫邀月沒能猜中她的意圖,就連一旁準備幫她一把的燕南天都瞧得一愣,心道哪有人這麼跟人打架的?

但心神上的驚訝和停頓並不會阻礙燕南天的劍勢,她的劍仍然在下一瞬逼近了邀月,幾乎劃破其迎風飛舞的廣袖。

與此同時,沖向巨樹的阿柳也一個蹬腿,自枝上借力,將自己整個推了出去!

邀月不肯放手,她這一推自然也帶得他一道往前移了半寸。

僅這半寸自是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種兩人夾擊的時刻,位置不受自己掌控,便是敗勢之始。

再度落回地上的時候,阿柳被扣住的那隻手腕已經幾乎沒有知覺——她落到了他身後,等於將傷腕又扭過了半圈。

「你——!」邀月當真被她駭到,可只來得及說上這麼一個字,左側的劍氣又赫然而起!

腹背受敵,理應如是。

千鈞萬發之際,還是憐星一語止住戰況。

他看出了邀月即將不敵,終於忍不住高聲道:「如果你是楚留香!那移花宮的確有一樁舊賬要同你算!」

「舊賬?」這是燕南天。

「我與你們兄弟素昧平生,何來舊賬?」這是雖然多少猜到但依然覺得困惑的阿柳。

話音剛落,邀月就冷笑了一聲,道:「你否認得倒快!」

阿柳:「沒做過的事,當然要否認。」

因為清楚邀月的脾氣,知道一味否認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說完這句,阿柳又搶在他再開口之前道:「這江湖上不止一個人冒充過我,我也曾幫人解決過所謂『楚留香』惹下的禍事,今日既然我已在綉玉谷前,兩位不妨說說看,『我』究竟做過什麼。」

邀月聞言,又是一聲冷哼,大約是想再嘲諷兩句。

憐星卻皺眉上前,拉了拉兄長的袖子,制止了下一輪的口角,道:「可普天之下,能潛入綉玉谷盜走移花宮至寶的人,實在找不出幾個。」

阿柳:「……」又來?

憐星盯著她錯愕的神色,一字一頓接著道:「宮主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

「移花宮至寶一夜之間被盜,存寶的玉匣之中,留了這麼一張字條,匣中馥郁,更是從別角晚水變成了鬱金香。」

得知移花宮曾經遭賊時,阿柳雖然無語,卻也覺得盡在意料之中,畢竟這陣仗仔細對比一下和當年的莆田少林寺一模一樣。

可緊接著來的這十二個字,是真的把她驚嚇了一番!

因為就算她對穿越前的記憶再怎麼模糊,也還是知道自己穿越的這本小說開頭就有這句話,只是從公子變成了宮主……

「我看你們兄弟也不是笨人。」沒等她從驚嚇里緩過來,燕南天先開了口,一派義正辭嚴,「這種擺明是栽贓嫁禍的行徑也信么?倘若真是楚留香盜走了你們移花宮的東西,那他為何要留個字條告訴你們是他做的?哪個傻子能幹出這樣的事?」

阿柳:「……」

其實吧,雖然這次不是我,但這還真是「我」能幹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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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留香[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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