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倒欠八十六萬

那懶漢有一次想偷走我，連根拔我時，被你發現，呵斥走。又有一次，有個不懂事小孩要刮我樹皮，你及時制止了，否則我就無了。」

「你對我有大恩，也陪我度過了那些不可逆的美好時光。所以在剛才你與你父親說到他被壓傷事情時，我在堰堤上都聽到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成精，我就幫你殺了壓你爸兩人，揍了一人。」

聽白楊樹說完，陸小歡說：「原來是這麼回事。謝謝你，白楊樹，但你殺人不對，我找壓我爸三人，只想讓他們賠錢道歉告訴他們別欺負老實人，沒想過殺他們。」

白楊樹精說：「哦，我做錯了。」

陸小歡說：「人死不能復生，算了，你是樹精，也沒有人那麼成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怪你了。」

說罷，離開白楊樹回到家，剛到家，碰到艾文傑。艾文傑是陸小歡小學同學，是壓爸爸三人中一人的兒子。

艾文傑的到來是向陸小歡賠錢並道歉的，原來此前白楊樹揍了艾文傑爸爸后，還囑咐他們要親自上門向陸小歡賠錢道歉，不然對他們不客氣。

艾文傑就來了，艾文傑帶來了十萬，賠給了陸小歡，並向陸小歡就壓他爸爸事情深重懺悔。

做完這些，艾文傑對陸小歡說：「小歡，好歹我們也當了六年同學，你就請你們家白楊樹放過我和我爸吧！別讓它打我們殺我們了。」

陸小歡說：「我跟它說了，不會了。」

艾文傑擦著汗說：「太好了。」

陸小歡說：「艾文傑。」

艾文傑說：「在！」

陸小歡說：「還記得小學六年級時，我不尊重你，經常摸你頭，隨便拿你東西，沖你吼。那次，你在教室後面發火了，你按在我身上，揪了我，警告我不要這麼囂張。然後我反抗，但你比我個子大，我打不過你，我就被你治服了，以後我見了你就很害怕，再也不敢惹你了。但這件事到現在我都不服氣！」

艾文傑囁嚅地說：「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陸小歡一腳踢在他身上，捶了他臉幾拳，怒氣沖沖道：「現在氣消了！」

艾文傑被打不敢還手，因為他知道陸小歡背後有白楊樹精撐腰，他只好忍氣走了。

他走後，陸小歡吹口氣到頭髮上，說：「這麼多年來，這口惡氣終於出了，這個艾文傑也不是什麼好人，道貌岸然，欺軟怕硬。自己終於報了一箭之仇，真開心。」

回到屋內，盤算手中多少錢，這個瀋海軍爸爸、唐國金爸爸各賠一萬，共兩萬，艾文傑他們賠了十萬，共十二萬。

現在，他因之前客觀害死唐俊，然後賠款而欠了銀行九十八萬五千。

現在還銀行十二萬后，仍欠銀行八十六萬元。他現在不但沒有攢夠給媽媽治病的一百萬元，還倒欠八十六萬元，這讓他心裡很難過。

陸小歡懷著沉重的心情，漫步走著，他走到變電站旁，矗立良久，這時，一個身穿制服的銀行工作人員從一輛轎車上下來，來到他身邊。

銀行工作人員對他說：「你是陸小歡先生嗎？」

陸小歡說：「是。」

銀行工作人員說：「你上次貸款貸了一百萬，只還了十四萬，還有八十六萬未還，我來通知你趕快歸還，否則起訴你。」

原來銀行工作人員見陸小歡未還完貸款，特來找他催款。

陸小歡說：「我會盡量還，給我點時間，另外，我想問一下，不還會怎樣？」

銀行工作人員義正言辭說：「坐牢！」

陸小歡說：「我想盡辦法還。」

銀行工作人員說完就走了。陸小歡看到他走後，回到家把事情跟爸爸說了。爸爸說，慢著來，別急。

陸小歡決定更加發奮努力捕獵賺錢還貸款。

四月四日早上，太陽從東邊升起，映紅大地，陸小歡很早就起來了，他今天要去五姑家，五姑找他有些事。

五姑是陸小歡奶奶生的第五個女兒。

五姑住在鎮上，來到五姑家，五姑熱情接待了陸小歡。

在五姑家中，五姑拿給陸小歡一萬塊錢，說：「小歡，借給你的，知道你媽病了，給你用。」

陸小歡接過，說：「謝謝姑，賺了錢就還。」

五姑說：「還啥還，有錢就還，沒錢就算了。」

陸小歡說：「一定還。」

五姑說：「小歡，我想拜託你一事。」

陸小歡說：「楊成表弟的事？是不是？」陸小歡知道五姑的兒子楊成表弟，二零一五年去外國打工一直未回，貌似失蹤，五姑肯定會向他說這事，所以猜到了五姑說的事。

五姑說：「對，是你楊成表弟的事。他二零一五去外國打工，一直未回，連個電話也沒打，真不知道他咋樣了，你能幫我找找他嗎？」

陸小歡說：「可以，楊成表弟和我小時候關係很好，我一定幫你找他。」

五姑說：「太好了。」

陸小歡說：「我走了。」他離開五姑家，奔往回家路上，在路上，他心想：「我和楊成表弟從小關係都很好，在他小時候，我給他拿糖吃。有一次他在我家豬圈邊哭，我問他怎麼了，他不說話，我安慰他，他就不哭了。還有以前他在後面沙子路上玩，我陪他玩，他平時一個人玩很孤獨，他們家就他一個人，他是獨生子。還有在他十七歲時，也就是二零零八年，他打工時沒錢回來，是我出資六百讓他回來的。」

想此種種，陸小歡不免眼眶濕潤，他回到家，抹掉眼淚。

他站在院中，望著天空，望著飛過的燕子，望著喜鵲，望著柿樹，憂容滿面。

一直住在他家的馬林瓊，不知什麼時候看見他了，看他這樣，她走過來問：「你怎麼了，從你五姑家一回來就這樣。」馬林瓊知道陸小歡去了他五姑家。

陸小歡望著馬林瓊那像火箭頭一樣不太漂亮的臉說：「我想我表弟楊成了。」

馬林瓊說：「你們有怎樣的故事？」

陸小歡說：「楊成表弟跟我關係好，從小都好，二零零八年時他被人帶去南方打工，一直不回家，我在南方打工時找到了他，我發現他沒什麼好工作，就一直幫他找工作，最後也沒找好。過年時，我讓他回家，借了五百塊給他讓他回家。此前，沒有一個人管他。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

馬林瓊說：「原來如此，那你楊成表弟，現在還好嗎？」

陸小歡說：「他二零一五年又去外國打工，杳無音訊了。」

「怎麼會這樣？」馬林瓊說，「你們一直沒找到他嗎？」

陸小歡說：「沒有，我五姑剛才還要我繼續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