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水沖秧苗事件

陸小歡說：「什麼事，請講？」

蒙面女子說：「十年前，你是否在一個堰旁的渠里弄開了田溝，導致大量水沖死了很多秧苗。」

陸小歡想了一下，說：「有這事，當時我年齡小，我貪玩，挖了那田裏的入口處，使渠里水沖入田裏，沖死了不少秧苗。」

蒙面女子說：「那田就是我家的，你放水沖了我家秧苗后，我爸爸沖人大罵，罵誰放水沖了秧苗，我從未見我爸那樣罵過人。後來我爸媽為這事氣出了病，留下了殘疾。我今天就是找你來了卻此事的。」

原來蒙面女子王彩雲今天來找陸小歡就十年前水沖她家秧苗事件，來向陸小歡討個說法。她扮成了武俠小說上人物樣子，蒙面拿劍來找陸小歡。

陸小歡雖然不知道這些，但他通過推測得知那秧田主人是王彩雲家的。

他說：「你是王彩雲姑娘？」

王彩雲見無法再隱瞞，掀開面紗，一副精緻年輕的月牙形臉露了出來，她說：「不錯，是我。」

陸小歡說：「對不起，十年前，我因貪玩毀了你家秧田，也害了你家父母。」

王彩雲說：「道歉有什麼用？拿命來！」說着她一劍刺向陸小歡。她竟然要殺陸小歡。

陸小歡臉上一副驚恐。心想，不會為了水沖秧苗這點事就要人命吧。

劍刺到陸小歡身上，軟趴趴地，這劍竟是皮製劍，根本刺不動人，還被反彈了回去。

王彩雲收回劍說：「陸小歡大哥，我看過武俠電視劇，模仿裏面人物蒙面來找你，目的是為十年前水沖秧苗事件討個說法。剛才你已認錯，我不追究你了。對了，聽說，你媽媽得了高血壓，病得很重，我私人給你兩百元錢贊助你，祝你媽媽早日康復。」

言畢將兩百元交給陸小歡。

陸小歡接了，手發抖。

在他手抖時，王彩雲扭動婀娜身姿走了，她的形象由近及遠逐漸消失成一個點。

目送王彩雲走，陸小歡結算了一下，他現在手上有負九十八萬五千元錢，是名副其實百萬負翁。欠債這麼多，陸小歡仍需努力。

他轉動頭，看見現在是春天，四周一片綠，他看見爸爸坐在前方堰堤上在聽收音機。他迎了過去。

原來爸爸嫌在家裏太悶，到堰堤上走走，呼吸新鮮空氣，順便聽了收音機。

來到爸爸身邊，他看見爸爸東邊有幾棵白楊樹，這些白楊樹是一九九九年種的，陸小歡曾親眼看見它們由小長大。

看完白楊樹，陸小歡聽到爸爸咳嗽。爸爸很多年前都有咳嗽，小時候，陸小歡經常聽到他咳。

陸小歡問：「爸爸，你為什麼一直咳嗽，小時候都一直聽你咳嗽？」

爸爸說：「我小時候，上小學六年級時，一次和同學們打鬧，被三個同學壓在身下，被壓壞了身體，當場噴了點血，以後就得了咳嗽病。」

陸小歡說：「是哪三個同學壓你的？」

爸爸的思緒回到久遠的年代：「壓我的同學有瀋海軍的爸爸，唐國金的爸爸，艾文傑的爸爸。」瀋海軍、唐國金、艾文傑都是陸小歡小學同學，原來是他們爸爸壓了自己爸爸致使得了咳嗽。

陸小歡聽了后，異常憤怒，他要找那三個人討個說法。

他正準備動身，他身旁有棵白楊樹已成精，白楊樹已聽到陸小歡與他爸對話，白楊樹決定幫陸小歡殺了壓他爸爸那三人。

不久陸小歡和他爸爸離開堰堤。

他們離開后，白楊樹悄悄，拔出自己的根，以根為足跑着去殺，壓陸小歡爸爸的三人。它已成精，所以能這樣做。

這邊陸小歡回到家，經過精心佈局，他決定向瀋海軍爸爸、唐國金爸爸、艾文傑爸爸三人討個說法，讓他們就壓爸爸致使咳嗽事情道歉並賠款。

他已打聽好了，瀋海軍爸爸住在本村王家灣，唐國金爸爸住在大隊七組，艾文傑爸爸住在大隊九組。他必須一一拜訪，討要說法和賠款。

先去瀋海軍爸爸家。

來到瀋海軍爸爸家，見到了其人，陸小歡說：「你以前和其他兩人是不是壓過我爸爸？」

瀋海軍爸爸聽得一頭霧水說：「你說的什麼事，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陸小歡將爸爸被壓的事跟瀋海軍爸爸說了。

瀋海軍爸爸聽后，沉默半晌，說：「確有此事，都發生快五十年了，那時我們年齡小，一次玩遊戲時，就壓到了你爸身上，把他壓吐血了，後來得了咳嗽病。」

陸小歡說：「既然你知道就好，快道歉，給我爸賠一些錢，氣死我了，不然抓你坐牢，害死人了。」陸小歡特生氣別人對他爸爸不好。

聽了陸小歡話后，瀋海軍的爸爸一臉茫然說：「這事都過去五十年了，你還來提，這叫死無對證。」

「什麼！」陸小歡氣急，見他不肯賠錢、道歉。陸小歡說：「你不道歉，賠錢是吧？」

見陸小歡來勢洶洶，瀋海軍爸爸服軟了，他說：「壓你爸爸是我不對，我道歉，也賠錢。你等著，我去屋裏給你拿錢。」說完走向屋裏。

陸小歡站在外面等著。

等了很久，陸小歡也未見他從屋裏出來，陸小歡心想：「他潛逃了？」

正這麼想着，那屋裏傳來一陣慘叫：「啊！」這聲音讓人感到彷彿一個人被什麼巨大物事壓死了。

陸小歡火速趕往屋內查看，在他奔向屋內一刻，一種恐怖之極的事發生，他隱約看見一棵高大白楊樹橫著身子從窗戶跳着逃走了。

他心想：「我看錯了吧，樹還會跳窗戶。」

他沒看錯，跳窗的正是堰堤上那偷聽他與爸爸談話的白楊樹，白楊樹剛才殺了瀋海軍爸爸。

陸小歡並不知道這一切。他看見瀋海軍爸爸趴在地上，身上壓了三袋米，身體被壓吐了血，死了。

望着瀋海軍爸爸這個死樣，陸小歡心想：「這怎麼那麼像爸爸被三個人壓吐血的情景，難道有人幫我，想懲罰壓我爸爸的人。對了，剛進來時，看見白楊樹跳窗逃跑，難道白楊樹成精殺了瀋海軍爸爸？不至於吧！更何況我又沒看清那跳窗的到底是白楊樹還是其他什麼，也許是幻覺呢。」

剛想完，死者兒子瀋海軍回來了，瀋海軍是陸小歡小學同學。原來瀋海軍剛聽到他爸爸慘叫聲，過來看，發現他爸爸被三袋大米壓死了，遂大哭。

陸小歡將如何來找他爸，以及他爸如何死的事告訴了瀋海軍。

瀋海軍瞪大眼晴說：「你找我爸，為五十年前壓你爸爸一事，然後我爸不知道怎麼就被殺了？」

陸小歡點點頭：「嗯。」

瀋海軍驚慌失措，說：「那現在怎麼辦？」

陸小歡說：「父債子還，你爸雖死，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但他壓我爸爸的事不能就此完結。」

瀋海軍說：「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