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暗流

第45章 暗流

「不過那妃凌雪我曾有過一面之緣,以我看來,絕對不會比上述兩位弱上多少。」石丕說道。

「看來要想贏下這場新生大比要比想像中的還要困難!」李銘感慨一聲后,又恭維道:「所以是要多多倚仗石人王你無敵學府的修行法了!」

「我修行的法子可從來都是厚積薄發的。」石丕聽聞李銘話語說道。

「你這麼說我倒是更期待了。」李銘話音剛落,石丕卻是並未答覆,而答覆他的卻是……一粒石子!

只見一粒石子朝着李銘的面門砸來,李銘下意識伸手一接,握於掌心。

「攤開手掌。」石丕說道。

李銘聽聞緩緩將手掌攤平,卻見手中那塊小石子竟是完好無損。

「看來你的基礎不錯。」石丕稱讚一聲。

「你的修行該不會是指這個吧?」李銘問道。

「將周身的靈力全部匯聚於放置石子的掌心。」石丕沒有答覆,卻是繼續指揮道。

李銘聽聞,將周身的雷系靈力盡數匯聚於掌心,在經過三千場血戰後,其實他對自身靈力的掌握已經到達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所以如此輕鬆便做到了。

只見李銘掌心開始逐漸跳動起雷霆,這雷霆之力似是經過了《正法天決》的洗禮,此刻竟是化為了道道半白半金的雷霆。

「將掌心的靈力全部匯聚於一點,然後攻入掌中石子。」石丕繼續指揮道。

李銘聽聞直接在掌中控制那道道雷霆湧入石子體內,霎時之間,石子竟是難承靈力雄渾之威,瞬化齏粉。

「看來是不需要同你說原理了。」石丕輕笑一聲便取出一副手套丟給李銘。

李銘伸手接過,隨後問道:「這是?」

「抑靈手套,這兩年我潛修鍛造一道的成品之一,主要功效就如其名。」石丕解釋道。

李銘聽聞直接戴上了手套,彎腰拾起了一枚石子,將石子再度放於掌心,然後如法炮製剛剛之法,結果卻是……

掌心並無雷霆浮現,那置於掌心的石子也紋絲不動。

李銘見狀並不死心,當即緩緩閉上了雙眼,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他逐漸看到了一抹金白交錯的光芒,隨後,他猛然睜眼,掌心瞬間浮現出一道微弱雷霆。

但這道微弱雷霆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如那微弱燭火一般熄滅了。

「不錯,如此之快,便掌握了其中的關竅。」石丕見狀稱讚道。

「你的修行法應該不至於這般簡單吧?」李銘卻是反問道。

「這抑靈手套總共有五個檔位,如今你觸發的才是第一個檔位,看上去你似催動了一道雷霆,實際上離你剛剛未戴手套的狀態還差了千里萬里。」

「而且,你要試煉的目標也非是這石子,而是這個!」石丕說着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塊漆黑鐵塊,丟向李銘。

李銘接過漆黑鐵塊,低沉道:「玄鐵精?」

古語云,千錘百鍊,但實際上千錘方為一煉,而百鍊之鐵方可謂之玄鐵,玄鐵之後再經千煉,方可得到這一塊玄鐵精。

玄鐵之精其獲取難度是玄鐵十數倍,其硬度之強也是玄鐵的數倍之多。

此刻,李銘看着手中這塊玄鐵精,又看了眼手中戴着的抑靈手套,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後問道:「要想這玄鐵精做到何等程度才算完成。」

「大概像這樣吧。」石丕說着也戴上抑靈手套,同時取出一塊玄鐵精置於掌心,然後…………

漆黑的靈氣開始在其掌心不斷遊動,在遊動中竟是不斷凝聚成形,最終竟是化為了一頭栩栩如生的黑龍。

靈氣黑龍在玄鐵精上飛速旋轉,瞬間,那玄鐵精塊竟是在飛速消融,最終化為了一個字——恆!

「地系靈氣,果然我的猜測沒錯。」李銘心中暗道。

八卦之中,乾坤最貴。

靈氣天賦分八種,其中六系靈氣並無高低之分,唯獨這天地二系靈氣最為稀有,也最為霸道,凡有此靈氣天賦者其餘六系靈氣必有一種極境天賦。

而觀石丕對地系靈氣如龍的表現,顯然是對將這地系靈氣修習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地步。

「這字贈你。」石丕說着將這個剛剛完成的『恆』字遞給了李銘,意圖極為明顯,而李銘自也心領神會,收下了這個字,並道:「他日必有回贈。」

「我等着你!」石丕微微一笑,隨後便從容轉身離去。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李銘一語落下,便緩緩坐下,盤坐於樹前,閉上了雙眼,掌心則放着石丕贈他的玄鐵精。

這一坐,便是夕陽西斜,日近黃昏。

而這時華燈一條街最好的酒樓鶴望樓卻是另一副光景。

一處包廂中,陳月、司空聖、妃凌雪三人端坐,似是等待着何人的到來。

不一會,包廂的門便被緩緩的打開了。

看到包廂的門被打開,三人心中神態不一,可當看清包廂外的來人時,都不由的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並且恭恭敬敬甚至有些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

「您怎麼來了?」陳月見到來人,強壓下震驚神色,恭敬的問道。

「因為你們等的人來不了了。」那人的語調中帶着幾分悲痛。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司空聖聽聞此語,尤其感受到眼前之人說話的語調中帶着幾分悲痛,不由急迫得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人微微閉上雙目緩緩說道。

「難道說……老師……他死了?」妃凌雪面沉如水,容顏剎變。

那人沒有用言語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後,眼前竟是多出了一副精美的冰桌。

原來竟是妃凌雪的掌心釋放出了無窮的寒意,將這整桌桌子都化為了冰雕。

「您在騙我們對吧?在這學府之中,沒人能殺得死老師!」陳月聽聞消息,雖震驚非常,但很快便回復了過來,冷靜的問道。

「不,有一個人可以。」那人聽聞陳月的話語,否定道。

「誰?」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學府主——李岳!」那人口中吐出一個名字。

「這不可能!」三人異口同聲的否決道。

「府主大人與老師有着百年情誼,彼此相交甚深,世上絕沒有什麼理由,能夠讓府主大人對老師下殺手!」司空聖直接質疑道。

「不,有一個!」那人面色如鐵,甚至有些可怕。

「您是說…………不,這不可能!」陳月搖頭道。

「相信我,當我得知真相時,我內心的震驚並不比你們三人少。」

「但當事實擺在你面前時,你所做的也只能是選擇相信。」那人悲痛的說道。

「證據往往比言語有用,看看吧。」說着,那人取出一本筆記,放在冰桌之上。

「這…………這的確是老師的筆跡!」陳月言語之中雖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只因筆記本上如此寫着。

「定國最近性情大變,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不過,他既不願說,那我也便不問了,但來日他想說了,再蹭他一桌酒席當談資。」

「定國不會真得出了什麼事情吧?不能等了,今日必須問個明白。」

「原來是暗界的人將爪牙滲入十萬大山之中,企圖利用妖獸製造麻煩。」

「也難怪定國會如此眉頭緊鎖,說來這群蠅營狗苟之輩卻是討厭,待明日我入這十萬大山,還學府一方清靜。」

「是怎麼了?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估計是昨天沒睡好吧,待今天平了十萬大山的事,再好好補上一覺。」

「正好,從十萬大山回來時,看看小聖在這十萬大山過得如何?」

「不過,想來他應該會過得非常滋潤,畢竟身為力之一族最年輕的封名者,入十萬大山如魚得水。」

陳月緩緩的將日記本蓋上。

「這本日記您是從哪裏得來的?」司空聖努力平靜自身情緒問道。

「如日記中所說,他那日去十萬大山前總是莫名有感,於是找我談了一番。」

「起初,我也未曾在意,只當是他多心了。」

「可就是這一個不在意…………若是我那日再多留一個心眼,那麼林楓他便不會死!」

「他的死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人的話音極盡悲痛,隨之而來的是豆大的眼淚噴涌而出。

「所以我來到了這裏,希望你們三人能幫我一個忙。」那人含着淚水握著拳,痛苦至極。

「什麼忙?」

「我希望你們放棄參加這次新生大比。」那人平復了情緒,認真的說道。

「放棄新生大比?為什麼?」司空聖問道。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新生大比吸引了全學府的目光,若我是暗中蠅營狗苟之人,必定會將動手時機選在此時。」

「林楓已經因為我的失誤死了,我不能再允許他一生中最看重的學生們再冒險。」那人悲痛道。

「若冒這一次險能讓老師的冤屈得洗,那麼便是千次萬次也值得!」陳月鄭重說道。

另一邊,姜維房間。

「府主大人,真不準備趁著大比前去外面看上一看嗎?」

「說不定,此刻的學府已然變天了!」姜維抿了口茶,勸說道。

「姜老師,你不必再廢唇舌了,待明日新生大比,你自能離開此地。」李岳微閉雙目,調養精神道。

「看來我的逆耳忠言註定是無用了。」姜維感慨一聲,又說道:「不過其實我也很期待兩天時間,鴛究竟會將這學府的天地變幻成何等模樣!」

「我亦拭目以待。」李岳雙目睜開,眼神中透射出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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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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