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子和利空
第三十章:金子、利空
逍遙谷正廳里，陸默有些無聊的站在門口外面。那名小和尚正在和無暇子談事情，小和尚虛真是少林寺派過來送請貼的，一年一度的「盂蘭盆會」就要在兩天後舉行了，少林寺希望逍遙派能賞個光。
無暇子肯定是不願去的，他逍遙派怎麼說也是個道家傳承，去聽和尚佈道講經實屬弟弟行為。他現在少林寺正道做大，也不好不給面子吧，看到門口靠着的陸默，眼前一亮，說道:「未明兒，就你代替師傅跟虛真小師傅去少林聽聽佛法，也好去去你的殺性。」
陸默自然不會拒絕，就回房間收拾了些東西，第二天一早就跟虛真上路了。少林寺離這邊可不算近，但坐馬車的話走官道也能提前一天到。
說實在，一路上也真的是跟虛真和尚沒什麼話題好聊的。虛真作為方丈的入室的弟子，真的是被少林寺陪養成了一個「高僧」，張口禪機，閉口揭語，陸默實在頂不住。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陸默在半路突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在官道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莊子，莊子的外面有很多屍體。門大開，院子裏面也是同樣的情況，像是有兩伙人馬在伙拼。
「好像是錦衣衛跟江湖人幹起來了。」陸默道。
虛真和尚看到這些慘像，面色有些白，然後從馬車自己的包里翻了一個木魚和一本佛經出來。陸默問:「你準備幹嘛？」
「小僧要給這些人吟經超渡才是。」虛真忙道。
「那我過去看看，這些人好像都沒涼透，有幾個好像還動了動。」
「不好吧……」虛真清楚江湖險惡，又涉及錦衣衛，遠遠觀望超渡好過插手其中。
「沒事。」
陸默也不搭理虛真，自己就徑直的往院子裏走。黑衣錦衣衛人少一點，江湖人多一點，滿地的血，甚至有人連腦袋都被削掉了一塊，有股略微大的血腥味。
進了大門口，就是一種風水牆，繞過風水牆，就是一個大院子。陸默往裏面走，院子的正堂有人在說話，聽見聲音以後，陸默微微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貓著腰往裏面走，在正堂的中間，有四個人。
其中三個是穿着黑色衣服的錦衣衛，他們看起來頗為狼狽，甚至有一個人的手還淌著血。而他們的面前，則是一個穿着土黃色衣服的白髮胖禿老人，他面前放着一個包裹。
這三個錦衣衛的刀都是出了鞘的，還沾著血。
「你們贏了，但如果你們殺了我，無非就是同歸於盡而已。」老人面對此情此景，也不見慌張，反而不咸不淡的說道。
「皇上要你的命，魏公公，你安心去吧。」一名錦衣衛說道。
「真可笑，陛下現在卧病在床，昏迷未醒，又如何會下令要我的命？我雖然勾連黨羽，賄賂群臣，但那也是皇上欲要對付營結的群臣，不致陽奉陰違。而我始終是一個奴才，陛下金口一開，宮裏的供奉太監們出手。陛下要奴死，奴隨時便死！又何必等我出了京東給先帝祭靈路上，讓你們這些錦衣衛半路截殺，白白讓錦衣衛死傷慘重。須知，我雖死，諾大的閹黨卻不會滅，我看是有人假傳聖旨才對。」魏姓太監，正是當今權勢最盛的大太監，也是整個閹黨的領頭人。坐擁如此高的權力，他自然不可能身懷武功，這是皇帝不允許的。
「老沈，動手！把他的項上人頭砍下來。」其中一名錦衣衛說道。
「你們削下了我的人頭，想接我位置的大太監何其多也，他們若想要服眾，那你們口中的閹黨，若想對付你們區區三個錦衣衛，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不但你們要死，就連你們的家人都躲不過劫難，你區區一個百戶，還能斗的過整個東廠和西廠？」
左邊正欲動手的錦衣衛，被中間的另外一位錦衣衛壓了下來。他就是百戶，旁邊兩位的頭，截殺這個魏大太監，其實他是心有疑慮的。像他們下命令的人並沒有帶上秘旨，而是說皇上身體不便，不能書寫，只帶來了話，而帶話的人卻是魏大太監的心腹，也是皇帝跟前的太監。
「倒不如這樣。」說着，老太監掀開自己桌上的那個包裹，露出一堆金錠。緩緩說道:「這是咱家隨身帶的一點金子，足有四百兩，反正就你們三個知道口風，隨便找一具焦屍拿去頂替，等咱家逃出生天便永遠離開中原，到時候再託人給朝中的心腹帶一句話，保你們三人平安無事，你看如何？」
三人微微心動，這時躲在門口的陸默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出聲了。
「我不管你們在商量什麼，不好意思，我宣佈你們的金紙……不是精子，它歸我了。」陸默一出聲，屋裏的四人頓時驚覺。
「什麼人？！」其中一名錦衣衛大喊道。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門口出現了一個青衣少年，那少年腰邊掛了個葫蘆，一把奇形的爪子匕首，看起來倒像個很普通的遊俠兒。
「荒郊野外的，當然是見者有份嘍。」陸默笑道。
兩分鐘以後，陸默帶着一個黃色的包裹從院子裏面走了出來。虛真好奇地問道:「你拿了什麼東西回來？」
「碰見幾個傻逼了，點了他們的穴，先讓他們瞪一個時辰的眼睛。」陸默求財，把四個人的穴道都給點上，拿上了錢就離開了。
他總感覺幾人以後有機會還會碰上的，而且他求財，也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畢竟他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跟着虛真接着上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於是趕到了少林寺的少室山下，虛真領着陸默沿着時間一路往上面走，到了少林寺的山門口。
「今天怎麼沒有香客？」虛真奇怪道。
少林寺山門大開，這時需真發現了你幾個受傷的少林弟子正坐在門邊上。虛真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那少林弟子連忙說道:「有一夥西域的和尚，強闖了山門，把香客們都嚇走了，現在正在如來殿外跟方丈們對峙呢！」
「什麼？」聽到有人打上門，虛真同樣很吃驚，作為少林寺的一員，他連忙招呼陸默往裏面走。
「得，估計又要干架。」陸默無奈道，在山下的時候，他隨身把那一袋子碎金子給帶了上，等會兒打架的時候還要小心點，別給他把這個包裹給弄破了。
少林寺，如來殿外，西域番僧利空法王帶着十來個達賴模樣打扮的西域僧人跟少林的眾人已經打到了最後階段。
利空法王的龍象般若功威力極大，幾招就破掉了少林的羅漢陣，又因為利空法王此行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討要原本的兩部《四十二章經》，也只是兩本無關緊要的佛經，少林藏經閣早就復刻有抄本，無因方丈也就提出與利空法王對招切磋決定兩本經書的去留。
兩人交手三十餘合，利空法王的龍象般若掌跟無因方丈的大力金剛掌拼了個五五開，最後趁著無因方丈說話的功夫突施暗手，勝了半招。最後無因方丈不得不差人去藏經閣取《四十二章經》的原本過來。
虛真進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事情的末尾。利空法王拿着兩把經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大笑道:「果然是原本的經書！我密宗合該迎回此書，於藏地亦是大功德一件，咱們走。」
利空法王說完，正打算帶着十幾個達賴離開。陸默一把擋在利空法王的去路上，緩緩說道:「你人可以走，把兩本書留下。」
利空法王眉頭一皺，緩緩說道:「你是何人？敢於本座作對？要知道這兩本經書可是無因方丈輸於我的。」
「他輸他的，我搶我的。」陸默淡然道。
「看來少不了還要手底下見真章了，看來想把聖經迎回布達拉宮，少不得要經歷一些磨難啊。」利空法王把兩本經書收好，負手而立，露出自信的模樣。
「屁話！你在裝你媽呢？這兩本佛經裏面有什麼東西，你以為我心裏沒點逼數嗎？哪個傻逼藏西佛教求個經書還用得着打上別人的山門，還非得要原本？你說歷史上有哪一個佛寺是這樣交流佛法的。」
利空法王聞言，臉色微變，緩緩道:「胡說八道！動手！」
他旁邊的十幾個達賴喇嘛提着金剛杵就沖了上來，陸默也不多說，逍遙拳法飄逸而出，不用半分鐘，就把衝上來的十幾個達賴打翻在地，也沒下重手，也就吐血重傷而已，打死了也不好跟少林諸位交代。
「好小子，中原何時出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本座居然沒有聽說過。」說完，利空法王悍然出手，龍象般若掌照着陸默的腦門就呼了過塊。
法王動手了，法王被打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捂著小腹痛呼:「啊！」
陸默一記逍遙拳法的「扶搖直上」砸在利空法王的小腹上，把他的舟田給隔身震碎，廢掉了他一身功力。
在內功充足的情況下，其實舟田是全身防禦力最高的，但在陸默的拳頭面前，依然跟紙糊似的。甚至陸默要是用力，能把利空法王給轟作肉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