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絢麗的蝴蝶
烈辰昊默了會兒,才道:「如果是我,肯定不會像他這樣。」
柳長惜有些好奇,抬頭道:「那你會怎樣?」
烈辰昊用手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吻,才道:「我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對一切,哪怕是死。」
柳長惜一怔,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從心中迸發出來。
或許和親王有一句話說得對,像她這樣幸運的人……
她確實是個幸運的人,否則怎麼會在這個世界重生,又怎麼會遇上烈辰昊。
她彎唇一笑,主動湊上去在男人唇上吻了吻。
「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烈辰昊點點頭:「我自然會記得。」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才走進院中,就看到遠處的小路上有個人影走來走去。
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平遠公主。
「四哥,四嫂,你們回來了!」
「爹爹!娘親!」
一大一小兩個人同時向他們跑過來。
烈明澈撲到烈辰昊腿上,平遠公主則一把拉住柳長惜的手。
「四嫂,你沒事吧?聽謝大人說你失蹤了一天一夜,我都快擔心死了,抓住那個害你的人沒有?看我不親自手剁了他……」
柳長惜忙拍拍她的手,溫聲安撫道:「堂堂公主,怎麼說話如此粗暴?澈兒還在旁邊呢。」
烈明澈被烈辰昊抱在懷裡,眼睛卻一直盯著柳長惜。
其實他剛才是想抱娘親的,但阿遠姑姑搶了他的位置,他就只能撲向爹爹了。
但是被爹爹抱著也好好,他好久沒被他抱過了。
一行人走到院中,烈明澈自動從烈辰昊懷裡滑出來,走到柳長惜面前道:「娘親,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累不累?」
柳長惜一笑,撫著他的頭道:「娘親看到你,就一點也不累了?澈兒這兩天在家乖不乖?」
聽她這麼一問,烈明澈立刻哽咽著抹了抹眼淚。
「澈兒很擔心娘親,但白靈姑姑說我不能哭,愛哭的男孩子長大了就不能當男子漢,就不能保護娘親了。」
平遠公主立刻笑起來,指著他道:「那你還哭?再說你娘親有你爹爹保護,你現在還是個小屁孩,好好學本事就行了。」
雖然她表現得有些惡劣,但也有效的激勵了烈明澈。
小傢伙把眼淚一擦,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阿遠姑姑說得對,我要努力學本事,這樣長大了才能跟爹爹一起保護娘親。」
平遠公主立刻向他豎起大拇指,誇道:「澈兒真聰明。」
柳長惜從旁看著他們無奈的笑笑。
烈辰昊本想多陪她一會兒的,但靖王府那邊卻傳來消息,說皇上派人召靖王進宮,商談靖王妃失蹤一事。
烈辰昊不得不先行一步,和平遠公主一起入宮了。
天黑下來時,柳長惜陪著烈明澈一起吃了晚飯,回房后本想好好睡一覺,但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踏實。
戌時末,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聽宛青和陳嬤嬤喚王爺的聲音。
柳長惜知道是烈辰昊回來了,連忙從榻上起來相迎。
烈辰昊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春夜的寒氣。
看柳長惜還沒睡,便道:「不必等我回來,你今天累了一天,就先休息吧。」
柳長惜看著他道:「你沒回來我有些睡不踏實,怎麼樣?父皇問你什麼了?你沒有把謝欽之的事說出來吧?」
烈辰昊搖搖頭:「眼下確實不宜多生事端,而且我們離開后,和親王府就發生了騷亂,錦王被和親王打傷了。」
柳長惜一驚:「難道和親王還是不肯伏法?」
她有些想不通,都到這份上了,和親王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烈辰昊點點頭,蹙眉道:「和親王打傷錦王之後,便將所有人都趕出了王府,就連河陽郡主都沒留下。」
柳長惜心裡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接著果然聽到烈辰昊道:「天黑時分,守在府外的衙役來報,和親王府突然起火,整個王府付之一炬,直到剛剛才撲滅。」
難怪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那和親王呢?他……」
話未問完,柳長惜便已經從烈辰昊眼裡看出了答案。
「和親王抱著王妃的屍體躺在房中,衙役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過世了。」
果然……
柳長惜慢慢低下頭,情緒一時有些難以宣洩。
她早該想到的,知道王妃不能復活,和親王絕不可能獨活!
「都怪我當時太大意,如果早把他的想法告訴你樣,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聽到她自責的話,烈辰昊立刻撫撫她的手臂道:「這不能怪你,和親王定是下定決心同王妃赴死的,要不然也不會提前把所有人都趕出來。」
柳長惜點了點頭,體會到和親王的想法后,又有些釋然。
這樣的結果,對和親王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
既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又不用獨自留下來承受所有的苦難。
畢竟,等著他的可是凌遲之刑。
過不一會兒,宛青和陳嬤嬤端來了廚房準備的晚餐。
烈辰昊略用了些,就洗漱一番同柳長惜上了床。
這一日過得實在起伏跌宕,讓柳長惜疲憊不堪。
烈辰昊用手在她後背輕輕撫著,幫助她入睡,直到觸到她皮膚上多了絲涼涼的感覺,這才把手停下來。
柳長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道:「怎麼了?」
烈辰昊的手還停在她后腰上,疑惑道:「你覺不覺得冷?我怎麼摸到你後背有些涼?」
柳長惜搖搖頭:「我不冷啊。」
烈辰昊不太放心,掀開被子將她翻過去,撩起衣服仔細看了看。
一看之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柳長惜後背那隻火紅的蝴蝶印記,竟然多了一層藍盈盈的色澤。
冰藍與火紅交織,似乎還有些金黃的絲線纏繞其中,如果只是普通胎記,絕對不會有這樣絢麗的顏色。
他的手忍不住在上面細細撫摸起來,問道:「痛么?」
柳長惜搖搖頭,奇怪的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烈辰昊抬頭看她一眼,道:「你自己看不到,你背上那隻蝴蝶形的胎記,突然變成彩色了,之前明明是紅的。」
聽到他的話,柳長惜自己也好奇的朝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