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學聚會(下)

第九章 同學聚會(下)

顧乘風饒有興趣看著魏德宇。

「老顧,我給你說,魏德宇現在是趙翔基的狗腿子,也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畢業后就到了趙翔基家的公司工作。」

「還記得那個趙翔基嗎?那個被你揍了,然後找人來收拾你,最後在我臉上留下刀疤的那個王八蛋。」王崇洋小聲點說著,臉上的刀疤一抽一抽,看得出他很憤怒。

「說什麼呢?刀疤洋,德宇是東麗地產的經理。」一名女生為魏德宇抱打不平,皺眉說道。

「卧槽,這麼小聲都聽見?」王崇洋心中暗道。

「童言,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柳思思已經和老顧在一起了,趙翔基還去騷擾柳思思,還要威脅老顧,結果被揍了個狗吃屎,就找人來學校,我這刀疤就是他的人乾的!」王崇洋大聲說道。

那叫童言的女生長得還不錯,王崇洋曾經還追求過她,不過被拒絕了,在童言和顧乘風之間,王崇洋毫不猶豫站在顧乘風這邊。

「他魏德宇和趙翔基狼狽為奸,幹了多少壞事,你們不清楚?說是狗腿子,沒毛病吧老鐵?」王崇洋說著還看向顧乘風。

「老王,這就是你不對了,今天是同學聚會,私事還是私下解決吧,別掃興。」顧乘風一笑,給了王崇洋一個眼神,拿起酒瓶,倒了三杯白酒。

王崇洋會意,以為顧乘風肯定在盤算什麼。

「同學們,我喝多了兩杯,說話有點過。大家別介意,今天是同學聚會嘛,應該開開心心的。我干三杯以表歉意。德宇,對不起。」王崇洋說完,就連干三杯白酒。

「王總客氣了,王總家裡的弘文地產,越做越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哪有資格讓王總道歉啊。」魏德宇微笑著說道。

「弘文地產?那不是咱們市和東麗地產,不相上下的公司嗎?刀疤洋是弘文地產的太子爺?」

「我靠,不會吧,隱藏得太深了!」同學們紛紛議論。

顧乘風表情平淡,在這些同學當中,除了他早就知道王崇洋的背景,其他的人並不知道,因為王崇洋一直都很低調。

王崇洋卻是眼皮一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學們,同學聚會本來就是開開心心的,不要被一些不愉快的事影響,吃好喝好才算對得起自己嘛。」顧乘風看出王崇洋臉色不太好,馬上打圓場,說完就舉起酒杯。

「你算什麼東西?別人叫你一聲風哥,你就真飄了?聽說你當兵回來,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吧?」

「咱們公司就缺個打掃廁所的清潔工。我看你四肢發達,很適合這個職位,你要不試試?」

魏德宇見顧乘風搶了他的風頭,很是不爽。

王崇洋他不敢得罪,但顧乘風他壓根沒放眼裡,畢業后的工作,東麗地產的經理,這個職位讓他有點膨脹,更何況顧乘風和他的上司趙翔基有仇。

王崇洋正要發作,卻被顧乘風阻止。

顧乘風讓王崇洋別鬧,目的就是要把戰火引自己身上,他光腳丫不怕穿鞋的,拉仇恨對他來說如同吃生菜。

「我呢,習慣自由自在,從來不吃屎。主人扔什麼就吃什麼的生活不適合我。」顧乘風反擊道。

魏德宇的臉一陣紅一陣綠,這不明擺說他是狗嗎?隨即,他語氣一變,恢復平靜,露出微笑,伸出手。

「呵呵,乘風,你剛才說得對,今天是同學聚會,我們應該開開心心的,私下的事私下解決,其實我很欣賞你的個性,真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共事!」

顧乘風見狀,明白對方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也伸出手一握。

魏德宇猛的一用力,只見顧乘風臉上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

下一秒,魏德宇面色發白,冷汗連連。

「咔…咔嚓。」

魏德宇的手發出清脆的響聲,因為現場安靜,所以能清晰的聽出,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放手!快…放手!」魏德宇臉色青白,痛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粗人一個,四肢發達,真沒想道你的腎這麼虛,握手都把你弄疼了,真對不起啊。」顧乘風鬆開手,撓撓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魏德宇惡狠狠的瞪了顧乘風一眼,而後回到座位,右手沒有了知覺,還有點變形,很是震驚,他畢業后就去學了散打,手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沒想到顧乘風竟然能把他手握變形了。

他小心翼翼拿起電話,發了個簡訊,今晚必須得找回場子,讓顧乘風知道這是誰的主場。

來聚會的接近有50人,吃得差不多,同學們都紛紛向魏德宇敬酒,說著一些討好的話。

只有幾名女同學過來和顧乘風碰了下杯,聊了一會兒。

同學聚會,這讓顧乘風感覺變成一個攀比會。

過分的物慾,現實的差距,低賤的人情,毀了同窗之誼。

有錢的挨著坐,沒錢的溜邊坐,有錢的喊著喝,沒錢的埋頭喝,有錢的下次再聚,沒錢的不敢再聚。

有些同學讀書的時候都不對頭,互相介紹時都是清一色標配的「單位+姓名+職務」,多麼正式的官方語言。

三杯白酒下肚,言語中同學們都成了土豪。有的同學感嘆「雖然年薪七位數,但是日子不好過啊。」

有的同學說「剛在江城買了第二套房,按揭每月要還兩萬多。」

當然了,也有的土豪同學不炫富,只不過會在夾菜時把戴十幾萬的勞力士的那隻手,伸得老長……

王崇洋也不甘示弱,伸出帶著一百多萬卡地亞手錶的手夾菜,那名勞力士同學只能低著頭感到尷尬。

但顧乘風發現有一名女同學從頭到尾沒有奉承過任何人,也沒有怎麼說話。

他看過去,剛好那名女同學也看過來,只是淡淡的點頭表示打招呼。

一頓飯下來,都用不了一小時。剛吃飽的顧乘風慢慢的品嘗著飯後甜品。

「砰。」

突然,包廂大門被踢開。四五個年輕人沖了進來大聲叫道。

「誰是顧乘風?」

「有何貴幹?」顧乘風擦了擦嘴。

「就是你,上了我妹不負責是吧?」一個染著金毛的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

「哇,真沒想道顧乘風是這樣的人。」下面的同學都在議論著顧乘風。

顧乘風一臉懵逼,不過看見魏德宇偷偷的笑,瞬間就明白了。

金毛見顧乘風不說話,就出拳打向顧乘風,他當然不會傻站著,反手扣著金毛手腕一扭,金毛的整條手臂瞬間軟了下來,大聲喊痛。

可誰知道,下一秒金毛不管疼痛,另一隻手不知從哪拔出一把短刀刺向顧乘風。

「叮。」

顧乘風快速拿起餐桌上的餐刀一擋,發出清脆的聲音,短刀脫手而出,深深插進牆壁上,金毛只感覺手臂發麻。

下一秒,顧乘風手上的餐刀已經抵在他的喉嚨處。身後的幾個兄弟都已經愣住了。

「說說看,誰派你來的?」顧乘風瞪了金毛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別亂來。」金毛說著,還瞄了一眼魏德宇。

「顧乘風,放下刀,你想同學們都背負有一個殺人犯同學的包袱嗎?」魏德宇大聲吼。

顧乘風沒有理會,運轉著功法,對著金毛釋放氣息,金毛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能承受得住顧乘風的威壓,看著顧乘風的眼睛,彷彿看見了死亡,不由得雙腿一抖,褲襠一濕,被嚇尿了。

「是他,就是魏德宇指使我來找你麻煩的。」金毛指著魏德宇說道。

「滾吧!」顧乘風鬆開金毛,金毛連爬帶滾帶著幾個兄弟快速離去。

「老王,走吧,這種攀比會,沒意思,這頓我請。」

說完,顧乘風從口袋掏出兩萬元現金丟在桌子上,表示要結賬,其實五張桌子加起來還用不著兩萬,為了裝個逼,昨天賺的兩萬元,又把口袋放空了。

「好嘞,今晚洋哥帶你威風去。」王崇洋說著就搭著顧乘風肩膀,離開了包廂。

其實從顧乘風剛踏進包廂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同學聚會已經變味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同學們都開始議論起來。

「顧乘風隨手丟出兩萬塊結賬?這也太豪爽了吧?」

「真看不出來,穿得普普通通,出手這麼闊綽。」

這些同學們,畢竟他們很多大學畢業不久,除了家裡有錢或者找到好崗位的,幾乎都是三兩千工資一個月,好一點也就七八千,顧乘風隨手丟出兩萬元,他們怎能不震驚?

同時也表示很無語,好好的同學聚會,沒想到會搞成這樣,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魏德宇。

只有之前那名叫童言的女生說道。

「切,不就兩萬塊嗎,有什麼了不起。」

「顧乘風在學校的時候人緣就不好,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德宇這樣做也是打壓一下他的傲氣,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不想他在外面吃虧而已。」

大家聽童言這麼一說,好像又有幾分道理。而且大家都不想得罪魏德宇,畢竟魏德宇是跟趙翔基混的,說不定以後有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

現實的社會當中,因為地域,種族,信仰,階層,觀念,體制的不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對立,鬥爭,衝突。但致力於共同生存和發展,人與人之間也在合作,妥協,讓步。

而這些同學們,包裹大多數人,都只不過是敗給對生活階層追求的可憐蟲而已。

有人說誰和誰不對頭,誰看不慣誰,這隻不過都是大家追求的生活和觀念不同罷了。

有人住別墅,開豪車,各種美女陪伴,雖然時刻都在笑,但也許早就已經忘記最初的笑容的感覺。

有打工族,月薪兩千五,同時也在不斷追求高工資,但不強求,過得比誰都開心,比誰都自由,沒結婚的,不是找不到另一半,只是還沒遇到那個追求一樣的人。

同樣是喝酒,有人在燒烤攤喝得大快人心,罵罵咧咧說著大實話。

有人在交際酒局對某些人畢恭畢敬,說著一些連自己聽了都想反胃的話。

也有人在高端酒會連酒都不敢多喝一口,害怕酒後吐真言,泄露商業秘密。

從小到大,很多人會對我們說,你要乖,你要聽話,你要懂事,你要出人頭地。

但從來沒有人對我們說,你要開心。

人人都知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但卻漸漸忘了後面還有一句。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童言之所以幫魏德宇說話,主要是她想要通過魏德宇搭上趙翔基這條線。

而且曾經她也向顧乘風表白過,不過顧乘風拒絕了。後來卻接受了柳思思,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如柳思思。

不過現實當中,她雖然算是美女,但不論是身材還是樣貌,她遠遠不及柳思思。

同學聚會就這樣,在一場鬧劇下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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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尋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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