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審問二毛
刺眼的燈光打在二毛臉上，照射的他不得不伸出手掌來進行格擋。自從進到警局一來，二毛面對警察的盤問，一律避重就輕閃避回答。他堅信反正警察沒有鐵證，只能靠靠旁證和誘導，企圖撬開他的嘴巴。二毛可是有豐富的反偵查經驗，自然心有鎮定從容面對。
「警官，按照規定，你們只能扣留我48小時。自從我進來到現在也快一天多了，要是沒其他情況，應該在明天可以出去吧。」二毛已經記不清楚，在這幾十哥小時內，自己被詢問過多少次有關姓名，綽號，家庭住址，從事的職業等等情況。他十分有耐心，在二毛眼裏，警察不是獵人，自己才是。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朱博陽和另外一名負責記錄的女警走了進來。
「又換警察開始新一輪的疲勞戰了，這不是朱博陽嗎，差點沒認出來？」二毛臉上帶着幾分譏笑，可心裏還是禁不住有些后怕，覺得大麻煩可能來了。
朱博陽和女警對視一眼，沒搭理二毛的搭話，和離開的同事招呼一聲后，便坐在對面的審訊桌上。
「姓名？」朱博陽淡淡問道。
「張鳴，綽號二毛。」二毛微微一笑，他不相信，坐在對面的朱博陽能靠幾句話，就可以從他嘴裏套出重要線索出來。
「知道為什麼抓你回警局嗎？」朱博陽故意用抓來震懾二毛的心理防線，雙眼更是緊緊盯着二毛像獵人即將扣動射殺獵物般，雙目露出咄咄的凶光。
「不是請我回來協助調查嗎，昨晚我在近海開着遊艇玩，正巧看到你們也在，就好奇怎麼會有人開着遊艇不開燈光。我本以為你們遊艇壞了，被困在近海中央，無法脫身。就秉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心靠近，誰知道原來自己碰上了打架。不過當時我可不知道你的身份啊，朱警官。」二毛毫不示弱，把所有的責任推脫的一乾二淨。
猴子使用的槍支上沒有二毛的指紋，他派的兩個馬仔也沒有正式拿到白粉返回遊艇，雖然有朱博陽的人證，可這在法庭上不能形成鐵證。
朱博陽料到二毛會使用這些套路，來洗脫自己。可既然警方的全面收網行動開始，自然是不會漏掉任何一個犯罪分子。
「你和鐵拐李很熟悉嗎？」朱博陽問道。
「不熟悉啊，就好像我天天在電視看到美國總統，我認識他，可他不認識我啊。」二毛明白，朱博陽是想利用他出現在鐵拐李賭場想做文章。在狡猾的詭辯后，二毛得意的看着朱博陽，一番挑釁的神態。
「那你為何出現在鐵拐李的賭場？」朱博陽繼續問道。
「我只是開車路過，還以為是一家普通的娛樂休閑中心，自然就走進去看看。誰知道裏面是賭場，我知道賭博犯法，可我害怕被人報復，當然不敢報警。湊齊看到有人長相和我以前認識的朋友很像，便進到他辦公室。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C城有名的鐵拐李，別問我不認識他如何知道他大名鼎鼎。我總可以去酒吧，舞廳這些地方吧，旁邊有人時常提起，不就記住了。」二毛胡扯起來，想着反正警方沒有直接證據。
二毛盤算一下，自己出道這些年，除了一開始傻傻忽忽。跟在一幫所謂大哥身後拿刀拿棍去砍砍殺殺外，到後來逐漸摸清楚混黑道的竅門，就開始逐漸躲在幕後操控，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是手下人去辦，不留下半點痕迹。要說險些失手認栽，也就是那晚，但幸虧兩個馬仔沒有把白粉帶回來。
「回答的非常流利，不愧是老江湖，不過提醒你一句。我們是獵人，你是獵物，想跑門都沒有。」朱博陽知道二毛現在是外強中乾，不過是強撐場面而已。二毛的手下人，就算可以指證，但卻沒有證據。不過就不知道禿頭和鐵拐李還有大毛是否知道。
「鐵拐李現在人跑了，你有什麼消息可以向我們透露一下嗎？」朱博陽淡淡一笑，就算自己不告訴二毛。那晚猴子打完電話，二毛也能確認鐵拐李潛逃的事情。
「沒有，我和他不算熟悉。當然不排除，他自認為和我比較投緣。」二毛當然不上當，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被連續審問十幾個小時，早就感到疲憊，要不是先前吸了一點粉，估計體力早就支撐不了。
朱博陽看到二毛哈欠連天，到沒覺得有什麼異常。正常人在沒有好好休息的情況下，也會出現這種狀況。
「朱警官，二毛既然販賣毒品，他自己會不會吸毒？」一旁的女警用手掩住嘴巴小聲嘀咕起來。
朱博陽微微點頭，這種可能也有。不過是警方最後的一招，早有人拿着二毛的頭髮去化驗，就算他半年前吸過毒品，也能化驗出來。
一旦沒有其他方法對付二毛，就只能用吸毒罪名，先扣押他送到戒毒所強制戒毒。
「二毛，說說你和大毛的事情吧。」朱博陽輕聲問道。
二毛的眼皮微微眨動一下，他這個綽號就是跟着大毛時起的。不過後來自己勢力做大后，便甩開大毛單幹。為了在C城一家獨大，二毛甚至有吞併大毛，鐵拐李，和禿頭的想法。只是湊巧碰到警方扣押大毛，便趁此匿名舉報。對比鐵拐李和禿頭，顯然是大毛了解的情況更多一些。
二毛的這個細微表情，自然落到朱博陽的眼裏，顯然大毛還是多少知道一些二毛的把柄。因為案情的特殊關係，暫時沒有正式審問大毛。
「看你那麼累，好好休息吧。」審問的過程，和朱博陽事先想像的差不多，二毛確實足夠狡猾。在說完后，看着二毛神情懈怠，轉身從椅子上起身，突然又追問起來：「平時你累了乏了，不吸點什麼東西解乏嗎？」
二毛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朱警官不也吸煙嗎，我抽的少。」
「那就好，吸煙雖然對肺部不好，可要是有恆心還是能戒掉。但吸了別的東西上癮，先戒掉就不太容易。」
二毛面無表情，他也算到警方可能化驗他的毛髮，來確定有沒有沾染毒品。可就算是，頂多送到戒毒中心強制戒毒而已。
「謝謝朱警官的關心，我會戒掉的。」二毛平靜的回復道。
「那好吧，接下來我也該去看守所看看我的老朋友，你以前的大哥大毛了，不知道他會告訴我一些什麼情況。」朱博陽對着外面的同事一招手，房門被打開，二毛被帶了出去。
二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朱博陽看到二毛臉上的表情又起了變化，更加確定從大毛這裏打開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