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詭異閣樓

第021章 詭異閣樓

南柯一夢恍若隔世,黃粱一夢一眼萬年。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

天蒙蒙亮,才七點多鐘。

張小白迷迷糊糊的帶著張寧雪走出屋子,一臉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有些窒息的感覺,自己似乎不應該在這裡才對……不應該啊……他腦袋想事情就覺得疼痛,索性就不想了。憑著記憶的印象,帶著女兒向幼兒園走去。

張寧雪笑嘻嘻的跟張小白說了很多幼稚的話,不時會來捉弄一番。他對此嗤之以鼻,心中想道:「小孩子都是這麼頑劣嗎?」

張寧雪感覺爸爸今天有點沉悶,十分無聊,忽地拉住張小白,神秘兮兮的把小腦袋湊過去,道:「爸爸,我有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呀?」

張小白無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爸爸在聽,寧雪快說吧。」

張寧雪臉色突然變得很陰沉,舌頭慢慢的吐出來,用一種自以為很恐怖的語調,道:「爸爸……我是條蛇,你相信嗎?」

「蛇?我靠?張寧雪……」張小白陷入了深思,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沒有想起來。

張小白身體突然彷彿被大鎚砸中一般,死死盯著張寧雪,聲音艱難的道:「你說你是蛇?!張寧雪……張寧雪……洛寧雪!我靠!」說著,他不斷後退,指著張寧雪,聲音顫抖道:「你居然成了我女兒!你是來報仇的嗎……」

張寧雪一臉茫然,道:「怎麼了爸爸,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

張小白見到這副無辜的樣子,頓時想起來洛寧雪的狡詐,沉悶的吼道:「裝什麼裝啊!快顯出你的原形吧!你騙不了……」當他的話還未說話,一聲急剎車聲突兀響起,他驚恐的回過頭去,一輛貨車飛快向他衝來,看情形司機已經剎不住了。

「爸爸,啊——!」張小白身體像風箏斷了線一般,被貨車撞飛的老遠,騰在空中還未跌落。

這一刻,似有百種劇痛襲上身體,他慘然閉上眼睛,臨死前最後聽到的竟是張寧雪哭泣的尖叫。難道自己真的是腦袋燒糊塗了,夢境與現實都分不清了嗎?

……

「啊!」張小白冷汗直流,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重重的喘息著,四處張望,發現自己還在閣樓中,周圍掛滿了畫卷。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玄月躺在了自己的懷中,她「嚶嚀」一聲,看樣子已經被驚醒了。

「呃!」林玄月幽幽地醒了過來,眼神從最初的迷惘,慢慢變得面無表情,打量四周的畫卷道:「這裡的畫有古怪。」

張小白好像呆了一下,訕訕的笑著,正好迎著林玄月那雙燦若星辰的明眸瞅來,雙目相視,呼吸一窒,均有些舉足無措。

「是呀……我還做了一個夢,好奇怪。」他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扯開話題道。

林玄月一雙明眸卻緊緊的盯著他,好像在尋找什麼,終究嘆道:「我也……做了一個夢,也好奇怪……」

「是嗎?真巧啊!」張小白悻悻的說了一句,想打破一下沉悶的氣氛,開玩笑似的調侃道:「夢裡我該不會成了你丈夫吧。」

「啊?」林玄月輕呼一聲,美眸露出一絲異色,目光流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淡淡道:「先起來再說罷。」

忽然,兩人同時回過神來,都愣住了。

兩人說了半天,雙手緊緊對握著,以一種很曖昧的擁抱姿勢坐著,好像骨肉相連一般竟沒有絲毫察覺,也許本該如此……

林玄月不自然的抽回雙手,挪開嬌軀,臉上表情有點冷意,一整衣襟站起身來,緩緩開口道:「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些畫卷很古怪,連我都沒有察覺分毫,便陷入夢境中。」

夢?那是黃粱一夢嗎?那感覺多麼真實,彷彿是另一個時空發生的同樣的事情。也許如林玄月所說,只是一個夢境而已,不必較真。

張小白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與林玄月一起離開了這座掛了滿畫卷的閣樓。當兩人走出閣樓后,他不經意的回頭望了一眼閣樓上的一塊牌匾,刻有兩個字,不禁低低的念道:「輪迴……」

林玄月奇道:「你怎麼了。」

張小白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如雪肌膚,搖了搖頭道:「我沒怎麼。」不對勁!那個牌匾上的字體,好像是他從小便認識的簡體字!應該不可能吧?!

他霍然又回頭望去,瞪大了眼睛。閣樓忽的消失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彷彿一直都沒有存在過,這怎麼可能。

林玄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同樣睜大了美眸,一臉震撼,她不解道:「閣樓消失了?我金仙中期的神識籠罩下,居然一點感應也沒有……張小白,我們快離開這兒,太古怪了。」

張小白心中倒是沒有什麼畏懼,畢竟在裡面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來傷害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他想了會兒,苦笑一聲,問道:「你叫我小白就行了。對了,你以前注意到閣樓外面牌匾上的字沒有?」

林玄月驚訝道:「我從來沒有看到這裡有什麼牌匾,更不用談字了。」

張小白心中一緊,一股對未知的恐懼感襲上心頭,抓起她的縴手,道:「我們先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

林玄月臉色微紅,輕輕的掙扎了幾下,心裡卻沒有什麼抵觸的感覺,只好任由他抓著了。這個張小白真是膽子愈來愈大了,以前要是有人敢這樣碰她,少不了削上一劍,刺個透心涼。

※※※

萬里之遙,飛越千山萬水。

天玄派莊嚴肅穆的大殿中,乙玄真人神光奕奕,灰袍羽衣襯得如同逍遙自在的神人一般。在他身前,站著一個身材略顯矮小的布衣老人,臉色陰沉,看上去十分不快。

「華壺道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僅是你的孫兒失蹤了,而且我門下傑出的兩名弟子也失蹤了。」乙玄真人正氣凜然,鶴骨道風,一派掌門之主風範畢盡,眉宇神光嚯嚯,卻透著一絲焦慮。

華壺面無表情,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暗罵張小白這死小子怎麼這麼倒霉,好死不死,偏偏這個時候失蹤了。

他前些日子見到了仙界的幾位仙君大人,問了許多話,後來被「煉妖仙君」看中了,並收了他做徒弟,如今一下子身份變得高貴至上,只有旁人仰慕的份兒。

華壺的孫子失蹤了!煉妖仙君聽聞此事,覺得倍沒面子,徒弟的孫子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嗎?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隨口安慰了華壺幾句,派出兩名大羅金仙前去協助華壺尋回「孫兒」。

這樣一逼,全仙界都知道了。

華壺原本懶得再去管那臭小子的死活,心想,他死了也好。但現在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如果讓旁人知道他不顧「孫子」死活的話,恐怕面子掛不住了,指不定煉妖仙君對他的好感會暴減,一個連孫子都不要的人,還能忠心替仙君辦事嗎?恐怕到時候煉妖仙君不會重用他了。

完全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不,帶著兩個法力高強的仙人跑到天玄派來「問罪」了。

華壺只是打算做個樣子找找,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假惺惺的辦個喪事,順便刮收點喪錢,然後直接永遠和張小白斷絕關係,萬事大吉了。

這時,李延從殿外走了進來,見到華壺和乙玄真人正在聊天,旁邊還站著兩個趾高氣揚的金甲仙兵,兩個仙兵均是大羅金仙。他不敢怠慢失禮,連忙向眾人打了一個稽首,道:「見過掌門師兄,華壺道友近日可安好?這兩位是?」

華壺微微點頭示意,現在他身份尊貴,倒也不會惹來旁人反感。

兩個仙兵神色倨傲,除了對華壺和乙玄真人比較敬重以外,對其他人那是根本不假顏色。

李延覺得有點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煉妖仙君大人門下的侍衛,曹牟和余丘。」乙玄真人跑過來打圓場,不著痕迹的介紹道。

李延朝兩人報以笑容道:「曹大人,余大人。」

曹牟還算比較和氣一點,擺了擺手道:「咱們也不是來執行公務,皆是同輩,無須多禮。」

余丘聽了,鼻孔里輕輕「嗯」了一聲,臉上傲色畢露,惜字如金。

乙玄真人道:「華壺道友沒想到你被仙君大人所賞識,看來與我天玄無緣了,道友今後的前途當無可限量。」

曹牟倒是哈哈一笑,走了出來,與華壺並列,道:「乙玄掌門此言差矣!華大人的修為根基之深厚,令仙君大人也側目,若放在天玄派,恐怕……」言下之意,是在說你這小廟容不下大神,豈不大材小用了。

乙玄真人臉色不太好看,打從心底,他就看不起這些一直靠著仙丹靈草來增漲修為的仙兵侍衛,如果不是這群人隸屬於仙君門下,不然作風如此囂張,早讓其他仙人往死里揍了。

華壺見氣氛有些緊張,露出不悅之色,打著哈哈道:「曹牟,你不必如此,乙玄道友也是為我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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