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掌 女王2

「我的確答應了你的父親要保護你，但是並沒有承諾要幫你完成你幼稚的女王夢想。不讓你成為教廷擺弄的傀儡，就是我對你父親的交代。至於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我的職務範圍之內。」

現在的愛麗絲因為慌亂而失去了分寸，所以克雷德容忍了她的任性，沒有在臉上掛上自己不滿的表情。而愛麗絲則顯得失去了控制，完全沒有聽懂克雷德的話。她將克雷德當成了她慌亂和緊張的宣洩口，將他理解成了父親為自己安排的僕人。

「既然你向我的父親承諾了，就要盡起你的職責。無論如何我都會登上王位，如果你想要拋棄你的承諾，那就任由我被教廷操控！」

愛麗絲從床上站了起來，光着腳站在羊毛地毯上，朝着克雷德大吼了起來。剛才她認為克雷德是自己的愛慕者之一，在知道真相之後，沒有改變這個錯誤的論調，反而誤以為克雷德是自己的僕人。

克雷德皺着眉毛，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即使不需要說話，他的眼神已經讓愛麗絲的篤定有了一些疑惑，每當克雷德露出這個表情，總會有些不好的事情。

「我把你這句話當做是少女的任性不做計較，但是如果你想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女王，就收起你所有的任性。」

原本愛麗絲心裏有點慌，看到克雷德的反應還算正常，她仍然試圖堅持自己的決定，「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要成為羅蘭的女王，不要成為教廷的傀儡。」

克雷德狠狠咬了一下牙齒，試圖把所有要教訓這個女人的想法壓住。而愛麗絲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展示著自己成為女王的決心，並且讓克雷德無論怎麼樣都要保證她順利登上王位。在克雷德終於忍受不了之後，他伸出手掐住了愛麗絲的脖子，將她的話生生止住。

愛麗絲的喉嚨卡主，痛苦地咳嗽了兩聲，克雷德立刻沖開了自己衝動的行為，這一下的力道讓愛麗絲柔弱的身體經受不住，跌坐在了床上，難受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這就是你的承諾，昨天晚上克麗絲被你打得只能躺在床上，現在你是想要殺了我么？這很容易。」

愛麗絲坐在床上恨恨地看着克雷德，他對克麗絲做的一切讓愛麗絲十分不滿，現在他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克雷德也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不過他並沒有改變對愛麗絲的態度。

「你的父親自願受教廷的掌控，就是為了給你換取一點有利的條件，所以他比你想像中要早逝去幾天。如果你繼續你的堅持，也許我會將你打昏帶走，讓你成為一個平凡的貴族少女，享受着平凡而富足的生活。」

愛麗絲警惕地朝床上退了退，防止克雷德所說的強行打昏的行為。她決不能接受什麼平凡的生活，她嘗試着反駁克雷德的話，「他才不會這麼做，他一直對有兩個女兒而不是王子感到遺憾，他甚至因此再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讓她帶着不甘去世了。」

克雷德感受到很不耐煩，他幾乎是貼著愛麗絲的臉說話，「聽着，我沒有心情理會你們之間的矛盾，我也不需要你原諒你已經死去的父親。你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我的安排。在你成為女王之前，你先要學會服從我的命令。」

「那我應該怎麼做？」愛麗絲稍稍收斂了，威廉去世之後，儘管她不甘心，目前克雷德也是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威廉的死太突然了，所以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她甚至想不到除了克雷德，還能夠尋求誰的支持。

「先讓卡恩登上羅蘭的王位，然後教廷就會支持你，獲得真正的權勢。只要有了能夠與卡恩相抗衡的力量，你就可以慢慢圖謀羅蘭的女王寶座。」

克雷德即使答應了威廉，也沒有守着愛麗絲一輩子的打算，他的想法只是先讓愛麗絲成為羅蘭的女王，然後讓她學會自己。那樣他就算是完成了自己對威廉的承諾。

看了一下外面的亮度，克雷德表情變了一下，現在的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又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他們已經沒有機會繼續閑談下去。他對愛麗絲叮囑著，「現在我們必須先去看看羅蘭貴族的反應，我去叫侍女上來，你梳理一下，我們去王宮。」

克雷德的腳還來不及挪動，一隻手用力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克雷德疑惑地轉身看着愛麗絲，「怎麼了？」

愛麗絲的身子正在顫抖，一直手搭在克雷德的肩膀上，似乎在用力抑制着自己受到的痛苦。克雷德看她著發白的指節，顯然她在承受着非常大地痛苦。他懷疑是不是剛剛自己掐的那一下，讓愛麗絲受了重傷。

「沒關係。」愛麗絲的聲音在顫抖，不過她還是堅持着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她的這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沒有關係的樣子，不過既然她堅持不願意說，克雷德也停下了繼續追問的打算。克雷德只能認為她是有某些無法開口的病情。

克雷德將她扶著坐在了床上，愛麗絲的手十分用力，克雷德只好站在她身邊無法離開。這種痛苦一陣一陣地在愛麗絲身體里涌動，讓她緊緊縮成了一團。這個樣子讓克雷德眉頭緊皺着，愛麗絲的樣子看起來很嚴重。

「需不需要醫生？」

「我說了不用！」愛麗絲朝着克雷德吼了起來，不過她的臉色很蒼白，完全失去了力氣，只有眼神還在向克雷德表達着自己的憤怒。克雷德感覺這不是遷怒，好像自己是她病痛的元兇。他突然醒悟了可能愛麗絲的疼痛是少女固有的，所以這個時候的愛麗絲脾氣壞一點克雷德也能夠容忍。

「殿下。殿下。」一位侍女來到了樓上，不過沒有愛麗絲的吩咐並不敢進來，只能在門外等候。

「什麼事？」愛麗絲已經說出話來，克雷德替她回答。

聽到克雷德的聲音出現愛麗絲的房間里，那名侍女更是感覺自己沒有貿然闖進去是對的，她迅速通報著自己要說的一切，「國王陛下召見愛麗絲殿下和伊斯殿下。」

「你說什麼？」克雷德不敢置信地問道，他不知道是侍女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聽到，幾個小時前他親自確認已經死了的威廉，現在在召見他。

「陛下召見您和愛麗絲殿下。」門外的侍女又說了一次，這次她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屋裏安靜了下來，侍女小心地等待着回答，然而裏面一直沒有人任何音傳來，有一種很古怪的沉默。侍女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召見值得他們思考這麼久，也許裏面有些值得深思的含義，是她這個侍女無法理解的。

「啪！！」

過了一會兒，一聲清脆的響聲從裏面傳了出來，讓侍女嚇得一縮腦袋，這種聲音對於她感到十分熟悉，許多的僕人都要經受這種待遇。這是一記很用力的耳光。

「無聊！」

愛麗絲大吼的聲音傳了出來，由於虛弱而顯得有些中氣不足，因為她把所有地力量都積攢在了那個耳光裏面。她覺得這個清晨克雷德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來消遣她，她早就見識過克雷德所做的無聊事，只是沒有想到克雷德會有這麼無聊。

門在侍女面前打開了，不過她低着腦袋，不敢看面前出來的人。無論那個巴掌是印在誰的臉上，她看到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克雷德從裏面滿臉抑鬱地走了出來，在吃了愛麗絲的一記耳光之後，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怪罪的人。如果是他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也會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巴掌。但是他確實是親自驗證了威廉的去世，就算沒有學過醫學，判斷一個生死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說這個召見他的威廉是假冒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愛麗絲的智力太弱，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唯一的解釋還真是只有克雷德的無聊能夠說得通。

「陛下召見我們？」克雷德停在了侍女的面前，試圖再次確認這個信息。

侍女小心翼翼地點頭，控制自己的幅度，不讓克雷德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面。只要她點頭的幅度再大一點，就可以看見克雷德的臉上有她意料的中的巴掌印。

而且由於吸血鬼的血液不會流動，他的臉頰上的巴掌印明顯比一般人要深，而且估計消去要花地實踐也長很多。

「什麼時候的事情？」克雷德繼續問著，他想知道事情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就在今天早上，據說他一醒來就急着召見兩位殿下。」

「醒來？」克雷德小聲地重複了一次，不過他並沒有繼續問什麼。這個普通的侍女也不可能再知道一些什麼了，問了也是白問。「去服侍愛麗絲殿下梳理，告訴她我先一步先去王宮。」

吩咐了一句之後，克雷德鬱郁地離開了這裏。要解開所有的疑問，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問那個召見他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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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上了六點起床十點結束的生活，這個星期的碼字無法保障了。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