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記憶混亂症

第38章 記憶混亂症

「姑娘這傷,多久能好?」顧讓清殷勤的為白仁心滿上酒,問。

白仁心將面前酒杯往前面推了推,「她這傷得慢慢養,再過三五日坐馬車回京城也是可以的。」

「她還昏迷著嗎?」顧之安問,「這都八九個時辰了。」

「淋雨造成的高燒已經退了,之前的大夫處理得很好。」白仁心說,順手將杯中酒飲盡,顧讓清又為她滿酒時她又再說道:「一般來說這種高燒退下一兩個時辰便會醒。」

「那是遇到了別的情況了嗎?」顧之安問。

「她身體里有很重的迷藥成分,」白仁心盯了顧之安一眼,「因為一直沒有用解藥,就那樣沉澱在了她的血液里。這應該是很多次的積累所致了,這一次的淋雨和奔波成了誘因。」

「很嚴重嗎?」顧讓清問,之前他們兄弟還在說要讓別的丫鬟來照顧顏未,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迷藥過多過重會誘發許多病症,這其中對人影響最大的便是關於自身記憶的問題,」白仁心說,「她都過了這麼久都沒醒來,我在考慮是不是得了記憶混亂症。」

「不應該是記憶缺失症嗎?」顧之安吃驚,「我還從未聽說過什麼記憶混亂症呢。」

「在她半睡半醒之際,我試著去喚醒她。」白仁心說著,顧讓清和顧之安很感興趣沒有打斷她,都著急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白仁心絲毫沒有停頓又繼續說道:「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在她斷斷續續的回答里,我大致是聽到了三個名字。」

「三個名字?」顧讓清和顧之安對視,「我們不太清楚這姑娘的來歷,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君依大人也沒有同我們提起過。」

「三個。」白仁心比了三根手指,然後又說道:「我肯定是三個,因為我同一個問題問了她三遍。」

「是哪三個?」顧之安比顧讓清平靜的多。

「她回答得最多的是顏未,當時我還問她是嚴寒的嚴還是顏色的顏,她很肯定的回答說是顏色的顏。」白仁心回憶起當時情景,又繼續說道:「她還特意跟我提起,說後面一個字是未,未來的未,說她的名字代表的是有顏色的未來。」

「還有兩個呢?」顧讓清著急著,顧之安盯了他又搖搖頭,他會意之後便閉了嘴。

「還有一個是空琴,她說是空響之琴。」白仁心又小啜了口酒繼續說道:「這個名字她只提及了一次。還有一個名字便是小泡沫,這個名字被她提及了三次。至於顏未這個名字只要現在無論誰問,她都會回答。」

「飄雪問也是這樣嗎?」顧之安問。

白仁心默默點頭,「我讓飄雪也嘗試過三次,每次都有顏未這個回答,再有一次空琴。」

「如此說來,顏未應該就是她原本的名字了。」顧之安想了想又再說道:「後來她成了丫鬟,就被人改了空琴之名。」

「不是誰生來就是丫鬟的,」白仁心說,「若這姑娘生來就是丫鬟的話,也就不會有姓了。」

「確實是如此。」顧讓清點頭。

「那她可能什麼時候會醒?」顧之安問,片頓又換了個說法,「又或者是她這記憶混亂症什麼時候能好?」

「就像這次這個病一樣,也需要一個誘因的。」白仁心說,幽幽嘆息了一下才又再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下那麼狠的心,給她下了那麼重的迷藥。」

「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被君依大人知道了會怎麼樣。」顧之安嘀嘀咕咕。

先前給顏未下藥的就是他自己!

但看樣子顏未在之前應該被什麼人下了更重的迷藥。

「她只是一個丫鬟罷了,知道又如何?難道君依大人還會替她討回公道不成?」顧讓清反問。

「那這裡能治好姑娘的記憶混亂症嗎?」顧之安問。

白仁心搖頭,「或許她病不需要葯,需要的只是一個誘因而已,或許是一句話,或許是一件事,又或許是一個什麼她曾經熟悉的東西。」

顧之安嘆息了一聲,暗自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她的意念很強,就算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她還是沒有能夠被人給掌控。」白仁心寬慰著。

「確實也是。」顧讓清很贊同這個說法。

顧之安也默默點頭。

先前顏未被他們以君依作為要挾的時候,顏未與他們對話時的條理可謂是清清楚楚,面上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懼怕神色,反而還被她拿住了主動權。

「那白小姐你的意思……這件事情得靠她自己?」顧讓清問。

顧之安接過酒壺替白仁心滿上酒後才說道:「我們也只能儘力而為,君依大人吩咐我們怎麼做,我們便怎麼做。」

「她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白仁心說,「等她醒后若是她同意的話我便替她開些化迷藥的方子吧。」

「現在用不也一樣嗎?」顧讓清問。

「還是保險些好,萬一她在我這裡出了事,你們大人怪罪怎麼辦?」白仁心撇嘴。

「也對啊。」顧讓清撓頭。

顧之安讓顧讓清繼續陪著白仁心喝酒,他自己則折回了別院。

已過子時,便是太子殿下生辰當天。

直到這個時候顏未都還沒有回來,並且還沒有一點兒消息傳來。

這期間雪姬回來過一次,但是還沒有等舒舫她們找到機會和她說話,雪姬就又被別人叫走了。

「白天我去打聽過了,公主府並沒有一個叫空琴的丫鬟,」羅錦屏小聲的說,「而且她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最近有什麼丫鬟被遣送到我們這裡來。」

舒舫幾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太子殿下生辰宴頭天事情最多,大家的分配都是亂的,基本是有什麼事就做什麼事,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少了那麼一兩個人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

所以她們便讓最精明的羅錦屏偷偷出府打探消息去了。

「按理說無論被派去做什麼事情,至少在太子殿下生辰當天是要回來的,」舒舫說,「綺麗大人昨天也從外面匆匆趕回來了。」

「不會是空琴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映雪咬著唇角問,她一向膽小。

「看來茹儀公主也不在乎她,人不見幾天了也不帶找一下的。」春良也說。

「人是雪姬帶走的,只要她不往上報,茹儀公主就一定不會知道,」羅錦屏說,「而且被遣送到這裡的丫鬟,又有誰被之前的主人惦記過?」

「難道我們只能束手無策了嗎?」映雪問,轉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舒舫,「舒舫姐一向足智多謀,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我也是沒有半點法子。」舒舫聳肩,無奈的說。

她決定再等兩日。

她們在太子府沒有一點地位,能做的也只能是等。

「那怎麼辦?」羅錦屏著急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白白的等著嗎?萬一空琴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就算她出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吧,」舒舫說,「連茹儀公主都不管,那麼太子殿下就更不會管了。」

「再等等吧,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舒舫嘆息了一聲,最後說道。

幾女無言,只能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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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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