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意
「啊……」
一聲大叫將正在梳妝台前的姚彥嚇了一大跳,跑進廚房一看,鄭玉紅正眼淚婆娑地看著手指頭往下面淌血。
「你受傷了?」忙拉起發獃的人走到水龍頭下沖洗傷口。
「每天稀飯鹹菜,我,我想換換口味。」
「那也不用切自己的肉啊!」姚彥忍不住笑起來,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好在只是切破了一道口子,沒事我拿藥箱幫你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謝謝你,」看著姚彥小心翼翼地為自己包紮傷口,鄭玉紅感覺整顆心都暖暖的,心裡不自覺對她產生了好感。
「客氣什麼,這不是我該做的事嗎?」收拾好醫藥箱,拿起圍裙系在身上,「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想吃什麼我幫你做吧!」
「你還會做飯?」鄭玉紅一臉訝異地看著她。
「普通的飯菜還可以,如果你要像星級酒店那樣的我可做不出來。」
看著她熟練的刀法,鄭玉紅忍不住認真打量她,人長的漂亮,還會做飯,這樣的姑娘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陸帝身子一歪險些從樹上掉了下來,一看對面樹上空空如也,眼見著天就要黑了,他一個人能去哪裡?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
「姜瀚,姜瀚」
「別叫了在這呢!」姜瀚手中提著一串白裡透紅的肉,從灌木叢後面走了出來,「你這是怕他們找不到我們嗎?」
「我不是怕你出什麼意外嗎?」一臉鄙視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什麼東西這麼噁心。」
「看不出來嗎?」將手中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捕獲的野味。」
「什麼野味?」陸帝嫌棄地後退了好幾步,白花花的肉上有血水不斷淌下來,上面分明還有兩隻小爪子。
「田鼠」
「老鼠,」陸帝嚇的臉色都變了,「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殘忍,殺害這麼可愛的小動物。」
「可愛的小動物,」姜瀚看看手中的老鼠肉,「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說老鼠是可愛的小動物,它們不應該是害蟲嗎?」
「那你也不能殺他們。」
「我沒有殺它們,我只是想吃了它們。」
「吃……」忍不住胃裡泛酸一陣噁心嘔吐。
「看來你真的是缺少鍛煉,連老鼠肉都沒有吃過。」掏出腰間的匕首,將老鼠肉劃分成一條一條,擺放在棕櫚樹葉上。
「你要生吃?」陸帝遠遠地看著他不敢上前。
「不然你想燒烤還是清蒸。」
「我不要,我不要,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慌亂地沖他擺擺手。
「你確定不要?」姜瀚一臉篤定地看著他,「接下來就是一場惡戰,你確定你還有體力挺下去?」
陸帝看著他幽深的眼睛,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吃過活黃鱔,活魚,活知了嗎?」
陸帝木訥地搖搖頭。
「蛇、螞蟻、蝸牛、野果、野菜、藻類都可能會成為特種兵野外生存的食譜。」姜瀚將手中的肉遞給他,「特種兵也是人,他們也會覺得噁心。但為了填飽肚子,為了生存必須得吃,畢竟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你可以拒絕這樣做,但是我敢保證,這將會是你一生的遺憾。」
陸帝猶豫地伸出顫抖的手,挑了一條最小的肉串。
「比起生死,這些真的不算什麼。」姜瀚拿起一塊肉放進嘴裡使勁咀嚼起來,嘴角滲出點點血汁。
陸帝猶疑了一下,屏住呼吸,將肉一口喂進嘴裡,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將肉整串吞了下去。
姜瀚微笑地拍拍他的後背,「這是一個軍人一生的榮譽,恭喜你克服了自己。」
陸帝捂著嘴沖他點頭。
「再來一串吧!」
「天哪,想不到你做的飯菜這麼可口。」鄭玉紅抱著碗嘿嘿直笑,「真的好撐吶!但是捨不得放下碗筷。」
「那就接著繼續吃唄。」姚彥咬著筷子歪頭看著她。
「不能再吃了,這樣會長胖的。」
「胖就胖了,能吃是福嘛!」
「不行,」鄭玉紅下了很大的決心放下碗筷,「再胖下去,我可就沒人要了。」
「不是常說寧願胖的精緻,也不要瘦的雷同嗎。」
「那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說法。」拍拍微微鼓起的肚子,「這一頓飯,我最起碼長了二兩肉。」
「美女皆是瘦,唯有貴妃一身肉。」姚彥起身收拾碗筷,「如果能長胖,那就說明你是貴妃的命。」
「這又不是唐朝,我也碰不到唐玄宗。」鄭玉紅起身幫她洗碗。
「別動,你的手受傷了,還是我來吧!」
「那多不好意思,」如果讓姜瀚一群人知道,她玩忽職守,還指不定怎麼擠兌她呢!
「沒事,你坐著就好,我很快就收拾好了,」眼睛不自覺看向訓練場,已經第五天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飽飯,穿暖衣,訓練苦不苦。
「想什麼呢?」見她看著遠方發獃,鄭玉紅一臉好奇地走了過來,「是不是在想意中人了。」
「你又在拿我說笑了,」收回目光,低頭擦拭碗筷。
「我可沒有拿你說笑,你這表情就像在告訴別人我戀愛了。」
「真的嗎?」顧不得手中的泡沫,慌亂地抬手撫摸臉頰,有那麼明顯嗎?
「被我給蒙對了,你想的那個人是誰?」
「我還能想誰,」慌亂地躲開她詢問的目光。
「我敢肯定那個人不是陸帝,」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和陸帝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看你呀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在這裡東想西想。」將碗筷擺放好,擦擦手準備離開。
「我可沒有瞎想,這是我眼睛看到的事實。」鄭玉紅忙跟了出去,「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眼睛早就出賣了你自己。」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不了解你,」鄭玉紅一臉堅定地看著她,「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你喜歡的另有他人。」
「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累了,要睡覺了。」不由分說關上房門,靠在門口捂著狂亂的心口,她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