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擔憂
姜瀚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對面的劍龍看著他嘿嘿發笑，「你小子是個不錯的對手，我記住你了。」
「我也記住你了，」揉揉紅腫的臉頰，都說了打人不打臉，這下要破相了。
「你們走吧！」劍龍掙扎著站起身，「這一關你們過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好好切磋。」
「可以，下次記住不要打我的臉，」拉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陸帝，「還能動嗎？」
「死不了，」起身拉起倒在旁邊的人。
走了幾步姜瀚想起了什麼，又折回身，「你們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吧。」
「當然，」劍龍聳聳肩，「我們已經『犧牲』了，又怎麼能開口說話呢！」
「哇！」鄭玉紅看著姚彥一點一點拆開包裝盒，驚訝地興奮起來，「好漂亮的古箏啊！」
姚彥一臉得意，小時候她總是怨恨父母逼著她學這個學那個，現在才明白多掌握一門技術的重要性。
「你會彈古箏？」鄭玉紅一臉膜拜地看著她。
「小時候在父母的逼迫下學了幾年，早就已經生疏了。」想來想去不知道在歡迎會上表演什麼，只能把塵封已久的古箏搬了出來，但願在他們回來之前能將勤補拙。
鄭玉紅忙幫她把古箏擺好，撐著下巴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你想聽？」見她肯定地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好，那我就我為君獻上一曲，如果不好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鄭玉紅滿口答應，對於古箏她是一竅不通，真有什麼不好，她也聽不出來。
姚彥想了想，決定彈一首自己比較熟悉的漁舟唱晚。
鄭玉紅見她信手撥彈，烏黑的長發垂在胸前，一副從容優雅的模樣，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精緻的容顏更添幾分柔美，像極了詩句中的話，秦女端容理玉箏，梁塵踴躍夜風輕，須臾響急冰弦絕，但見奔星勁有聲，別說是個男人，就是她這個女人看了也不免有幾分動心，一聲聲清新的音符從指尖瀉出，涼涼的，穿越時空，使你愜意的神情不自覺地隨箏音露出，忍不住感嘆道，「好美啊！」
「是啊，」姚彥以為她是在誇古箏的音調美，忍不住也感嘆起來，「古箏曲美，美在韻味，美在古樸，美在典雅，美在純凈，美在飄逸。」
「姚彥，你可以教教我嗎？」
「可以是可以，」姚彥面露難色，「可能有很多人認為古箏好學，容易上手，但我個人認為有以下難度，其一，古箏要經常調音，沒有好的聽力不行，而初學者幾乎很難獨立完成，除非天生聽力好，其二，古箏是五聲音階樂器，它的FA和SI是靠壓弦來控制音高的，同樣對聽力要求很高，其三，確立好的音準概念是音樂學習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古箏很容易讓人誤入岐途，其四，建議初學者可以學一些有固定音高且方便攜帶的樂器，等有了好的聽力后再去學古箏。」
「不會吧！這麼難。」
姚彥看著她肯定地點點頭，她苦練了好幾年也不過學了個皮毛而已，最多在她面前裝腔作勢。
「那算了吧！」鄭玉紅嘟起嘴，「我就欣賞欣賞就可以了。」
「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勤加練習，也能彈奏出一些簡單的曲子。」
「還是算了吧！」鄭玉紅的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我這麼愚鈍的人肯定學不會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別，」鄭玉紅伸手阻攔她，「你的這些雞湯，我已經喝得夠夠的了，師父，求求你大發慈悲，放了我吧！」
姚彥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孽畜看來是沒救了，罷了，罷了，日後你就好自為之吧！」
「你們？」周繼偉訝異地看著趙三里幾個人扛著一顆大木頭，上面還坐著一位迷彩服男子，「你們都掛啦？」
「廢話，不掛能在這裡嗎？」趙三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不錯，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
「你就別夾槍帶棒地諷刺我了。」周繼偉耷拉著臉，「戰俘的日子能有那麼好過嗎？」
「行啦，行啦，別吵吵了，」橫木上的人跳了下來，「戰俘就要有戰俘的樣子，你們……」抬手指指趙三里等人，「都繼續，動作別停。」
姜城面色鐵青，拿著筆將紙上的名字一個一個劃掉，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兵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
「師長，你別生氣，」警衛員放下手中沏好的茶，「那不是還有幾個人嗎？」
「一百多號人就剩幾個很光榮嗎？」
警衛員見他心情不好忙閉嘴。
「又著急上火了？」安秋平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你不在演練場怎麼到我這來了？」
「我不是想你了嗎，」他到這來無非是為了躲避雪豹和飛龍的冷嘲熱諷，看著名單上的人越來越少，他心裡著實堵的慌，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姜城深知他心裡的想法，也不戳穿他，「還沒吃飯吧！」
安秋平搖搖頭，他哪裡還有胃口吃飯，連喝水都覺得扎喉嚨。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姜城指指桌上已經涼掉的飯菜，「要一起來點嗎？」
安秋平看了一眼就更沒胃口了，「算了，我還是餓著吧！」
「你小子也太不識好舉了，」看他臉色暗黃最終妥協，「行，在幫你加一碟花生米。」
「二兩豬頭肉。」
「行，這都是我欠你的。」
警衛員忙出去準備。
「姜瀚怎麼樣了？」叼著香煙，良久問出心中的疑惑，兩天兩夜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人都走散了，都失去了聯繫，」現在沒有消息無疑是好消息。
姜城輕輕嘆了口氣，但願這小子不會出什麼意外，寒冬臘月缺衣少食，手無寸鐵行走在荒山峻岭間，高強度的體能訓練，神經緊張的壓迫，不知他能否吃得消。
「放心吧！虎父無犬子，有這麼能耐的父親，他也差不到哪裡去。」
「你這馬屁拍的真是到位。」
「我可沒有拍馬屁啊！」安秋平一本正經，「整個師部誰人不知你是兵中之王，這還需要吹噓嗎？」
「兵王，」姜城苦笑著搖搖頭，「老了，不中用了，這個時代是屬於年輕的新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