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信
「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鄭玉紅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
姚彥客氣地點點頭，「這個我也不太懂，」她希望他們能快點回來，也希望他們不要那麼快回來，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成糾結體了。
「依我看，姜瀚一定會堅守到底。」鄭玉紅撐著下巴，一臉膜拜的小表情。
「你這麼肯定？」姜瀚很厲害這是事實，但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我對他有信心，」鄭玉紅俏皮地一笑，轉身收拾床上的衣服。
姚彥面露微笑的看著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一定對姜瀚有好感。
「怎麼了？」鄭玉紅看著她緊盯著自己，抬手摸了摸臉，「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沒有，漂亮的很呢！」姚彥收回目光，看著大麗花發獃，眼看著就要進入臘月了，也不知道爸媽現在好不好。
「姚彥姐姐，」鄭玉紅羞澀地靠了過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姚彥肯定地點點頭，「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知道姜瀚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鄭玉紅面色紅潤局處不安地看著地面。
「以前他說過，他喜歡長頭髮，個子高挑，性格溫順的女孩子。」
「長頭髮，」鄭紅玉嘟嘴摸摸齊耳短髮，看來這一條她就已經不合格了。
「沒關係，頭髮短了，可以留長啊！」
鄭紅玉激動地點點頭，「對，從現在開始我就為他蓄髮。」
姚彥微笑地起身，「我去犬舍看看。」
「下一位，」護士站在門口大叫一聲，徘徊許久的婁麗琴拉拉裙擺走了進去。
「哪裡不舒服？」抬眼看清對面的人，楊力帆臉色一變，「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我男朋友，接他回家。」
「我們已經結束了，」楊力帆不耐煩地合上病曆本，「這位小姐麻煩你出去，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力帆，」婁麗琴近乎祈求的語氣，「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楊力帆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別碰我，你這樣只會讓我感覺噁心。」
「力帆……」婁麗琴身子一哆嗦，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厭惡她到這種地步，「力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楊力帆，你不能對我這麼無情。」
「是你無義在先，」楊力帆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這樣不是很好嗎？以後你想和誰在一起，都不用藏著掖著了。」
「力帆，你不能因為一次過錯就否定了我們的所有，如果都像你這樣想，那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都要單身，你和姚彥在一起三年，不也是無疾而終嗎？」
「我不許你詆毀她。」
「你這麼小題大做，是不是因為你還沒有忘記她，還想著和她舊情復燃。」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當然有關係，我是你的女朋友。」婁麗琴近乎咆哮起來，門口的護士和病人都好奇地探進頭張望。
楊力帆尷尬地扶扶眼鏡，「這位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麻煩你出去，還有病人在等待。」
婁麗琴拉開椅子直接坐在他對面，雙手環胸賭氣地看著他。
「好，你不走我走。」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群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
婁麗琴踩著高跟鞋忙跟了出去。
「護士，這是什麼意思啊！排了這麼久的隊，醫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就是，一定要給個說法。」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醫生。」
「我看就是小三找上門了。」
……
一時間候診室議論紛紛，護士忙張羅著將號碼分給其他的醫生。
「想什麼呢？」陸帝碰碰旁邊的姜瀚，從早上到現在一直耷拉著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姜瀚搖搖頭，看著後面塵土飛揚，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
「我看這小子一定是思春了。」趙三里抱著懷中的行軍包袱直打哈欠，昨天晚上興奮的一夜沒睡著覺。
「也不知道我的大灰怎麼樣了？」
「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在擔心狗。」邱小虎雙手合十不停地禱告，「南來北往的各路神仙，請你們睜開眼睛看看，一定要保佑我們旗開得勝。」
「得勝就不想了，」曾志強拉緊手中的手套，「只求能順利通過海選。」
「哎嘛，讀書考試都沒這麼緊張過，」趙三里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這下可真的是大浪淘沙了。」
「平時功課做的足，到了戰場上也會得心應手。」姜瀚整整帽子，「大家都不用太緊張，就像我們平時訓練一樣就可以了。」
「聽說雪豹和飛龍特種部隊也來了，」曾志強一臉擔憂，「看樣子我們分分鐘被秒成渣。」
「我現在擔心的是，能不能在戰場上和飛龍雪豹見一面。」周繼偉可憐巴巴地看著幾個人，他已經大概猜到，海選他都不可能通過了。
陸帝拍拍他的肩膀，「對自己要有點信心，平時訓練你都是最刻苦的一個，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穫。」
周繼偉看著他感激地點點頭。
「你啊盡說好話，」喻少群伸了個懶腰坐起身，「漂亮話誰都會說最重要的是看結果。」
「睡你的覺，沒事插什麼嘴。」姜瀚拍拍周繼偉的肩膀，「別擔心，還有我們在呢！」
看大家士氣低落，陸帝提議大家唱首軍歌以振士氣。
在高高的山崗上青青河邊，紅紅的花都開放著明媚春天，我看見一個威武年輕的士兵，昂著頭挺著胸走過我的身邊，汗水在臉上面閃爍，濕透那光光的雙肩，像一片青春的熱浪，又像一座座山，汗水在臉上面閃爍，濕透那光光的雙肩，啦啦……
嘹亮的歌聲從綠皮卡車悠揚地傳出，在漫天黃沙的世界里上下翻飛，一如他們現在的心情一般，波濤胸涌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