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訓練
「陸帝」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陸帝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知道這樣我有多擔心嗎？」
「對不起，」靠在他寬厚的胸口，姚彥的負罪感就更重了，他待她這麼好，她竟然還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陸帝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了姜瀚，想起了兩人緊緊依靠在一起，他的心跳沉穩有力，讓她的心平靜無慮，完全不同於和陸帝在一起的感覺。
「姚彥，」陸帝一臉喜悅地握住她的雙手，「等軍事演習后，我就向連隊申請回家探親，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姚彥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她的腦海中立馬想到了拒絕，「陸帝，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也沒有準備好，」陸帝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們一起準備。」
姚彥含糊不清地點點頭。
「怎麼，你終於肯出現了嗎？」婁麗琴推門走進去，陳仁壽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
「你找我什麼事？」婁麗琴疲憊地扔下包。厭惡地看著他。
「我找你幹什麼你心裡還沒點數嗎？」陳仁壽冷笑一聲熄滅手中的香煙，「婁麗琴你竟然敢躲著我？」
「我這幾天不舒服。」
「不舒服？」陳仁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婁麗琴，最好別跟我耍花招，否則大家都別想好過。」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放手？」婁麗琴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這樣的無底洞什麼時候才能填滿。
「等我玩膩了，玩不動了自然就會放過你，」指尖劃過她的耳環，「上了我的床，想要全身而退可沒那麼容易。」
婁麗琴後退一步，抓起包就要走。
「下個星期日陪我參加一場聚會，」看著走到門口的身影，陳仁壽玩味地摸摸嘴唇。
「你瘋了嗎？」兩個人的朋友基本都認識，這樣一鬧，大家不就都知道兩個人的姦情，楊力帆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放心吧！這點數我心裡還是有譜的，」抓起桌上的一張邀請函扔給她，「記得打扮漂亮點。」
婁麗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彎腰撿起地上的邀請函。
「怎麼還放不下那四眼醫生呢！」陳仁壽冷然一笑，「不如考慮考慮跟著我吧！」
婁麗琴斜了他一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別急啊！」陳仁壽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難得見一面，怎麼著也得賞臉吃頓飯吧！」
「我沒胃口。」
「那就陪我，」不容分說拉起她的手走進電梯。
「什麼意思？怎麼還不開飯？」幾個人飢腸轆轆地跑進餐廳，發現飯桌上空空如也。
「周繼偉，」趙三里扯著嗓門叫起來，「你這是想餓死哥幾個嗎？」
周繼偉挑開門帘端著一盆菜走進來。
「白菜煮粉條，」喻少群癟癟嘴，「連隊不是送了那麼多好吃的嗎？都讓你給造啦！」
周繼偉朝幾個人努努嘴，示意地看向端著一個盆進來的姜瀚。
「我就說嘛！怎麼吃的這麼寒酸，好吃的在後面呢！」邱小虎揭開蓋子，幾個人頓時炸開了鍋，跳到幾米開外，盆里竟然裝著便便，整個餐廳立時臭氣熏天。
「這，這是幹什麼？」喻少群捂著嘴直反胃，早飯都差點沒吐出來。
「意外嗎？」姜瀚將盆放在桌子中間，「從今天開始請各位戰友慢慢習慣。」
「這也太味了，」趙三里捏著鼻子臉憋的通紅，「那特種兵經常槍林彈雨，在屍體里找吃的，吃生肉腐爛的食物可以理解，咱們就不用玩這個吧！」
「你覺得我是在玩嗎？」姜瀚回瞪了他一眼，「從進入部隊的那一刻起，就要忘記你是個人，這是對一名合格軍人最基本的考驗，連這點小坎坷都過不去，乾脆趁早脫下這身軍裝」
「我，我可以不吃嗎？」曾志強忍不住泛酸水，這都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可以，以後的每一餐都會有這樣的待遇，」姜瀚徑直坐下，「要麼吃，要麼走，不能浪費一粒米，否則所有人口糧減半。」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吃起來。
趙三里狐疑地看著他，這傢伙不會是把鼻子堵起來了吧！
「十五分鐘后收桌子，你們考慮好了嗎？」姜瀚一臉認真地看著幾個人。
幾個人舔舔嘴唇扭扭捏捏向桌子靠過去，還沒拿起筷子就忍不住發嘔。
「這麼點小考驗都過不去，乾脆不要訓練了，軍事演習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陸帝重重吐了一口氣，拿起碗使勁扒拉起來，吃了幾口，捂著嘴作嘔，幾個人看著更吃不下去了。
姚彥一走進餐廳以為走錯了地方，看見幾個人捂嘴嘔吐的樣子明白過來，感情這些電視里看到的場景在現實生活當中真的存在，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姜瀚不動聲色地吃完一碗飯徑直添第二碗，陸帝邊吃邊反胃，好歹吃了大半碗吧！
「吃就吃，」曾志強上前拿過碗，味道而已又不是真的吃屎，野外訓練的時候連活老鼠都吃，這好歹還是白花花的米飯，大不了我不呼吸還不行嗎？
姚彥看看幾個人像沒事人一樣坐下，醫院的消毒水味已經讓她百毒不侵，醫院經常有各種病患傷口發炎化膿可比這個還讓人恐怖百倍，這點氣味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旁邊幾個人見姚彥一個姑娘家都坐下，索性心一橫也擠了過去，好歹比餓肚子強啊！
幾個人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誰都不願意抬頭看桌子。
「抬起頭，」姜瀚威嚴地掃視著眾人，「看著它吃。」
「姜瀚……」喻少群哇的一聲差點沒吐出來。
「不準吐，」劍眉一挑，「這是飯，只不過換了個環境就吃不下嗎？等到了戰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臭氣熏天的時候你們還有的選嗎？」
幾個人抱著碗低頭不語，姚彥看著姜瀚不好開口，畢竟軍營的訓練無時不在。
「面臨選擇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先活下去，」抬腕看看手錶，「還有七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