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一百七十⑨點⑨章勞累的鴿子啊,明天燉了(勿訂)

第182章 第一百七十⑨點⑨章勞累的鴿子啊,明天燉了(勿訂)

魯能的目光懇切,面色真誠,若是放在戲台之上,恐怕不必一些名角差。

鐵開臉上綻放除了笑容,眸子裏卻只是冰冷,道:「你放心,我皇城司絕不冤枉一個好人!」魯能面色稍稍凝滯,正待說話拉關係,鐵開拿起案上驚堂木狠狠一拍,大喝道:「國子監十三名學生被謀害案,現在開堂,呈上人證物證!」

沒有半點墨跡,在雷霆暴雨的背景伴奏之下,魯家的老僕被帶上堂來,指認了魯能的罪行,簽字畫押驗收無誤之後被帶離青天堂,隨即便是魯能的狗頭軍師吳鈺,這是魯能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以吳鈺的行為,堪稱頭號從犯,招認了還能好的了?

可惜吳鈺還是招了,一五一十,簽字畫押,然後鐵開一聲令下,吳鈺被壓倒青天堂外,咔嚓一聲,身首分離!只留下那在雷雨聲中亦十分凄厲的哀嚎之聲。

魯能的臉上由正常變赤紅,又轉白,當吳鈺的人頭落地,留下絕命的喊聲之時,魯能已經兩股戰戰,額上,發間,后脊樑,冷汗直流!

「嘭!」鐵開拍樂一下驚堂木,目光冷冷地看着魯能,道:「魯能,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和話說?」

魯能一個激靈,目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與他同列的一堆骨頭,以紅木匣子存放着,共十一人,另有兩人的屍首已經被徹底銷毀了,只能擺放兩個銘牌,來代替他們的存在。

「師弟!」魯能也顧不上世家顏面,更不要說文人風骨了,他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苦道:「為兄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吳...魯哈這個老匹夫,看我少不更事,就攛掇我做了這些違反亂紀的事情,我真的知錯了!求您看在我父親和師父的面子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

青天堂內如何暫且不言,皇城司外,一行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踏着飛濺的雨水,就這乍閃的雷霆,往皇城司大門而來!

「來着止步!」皇城司大門屋檐之下,敖武擎著大刀往前踏出一步,屋檐上的雨水將將從其面前,相差毫釐流淌著,敖武見對方仍不減速,伸手一招,皇城司牆上,同樣是待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皇城大隊戰士們拉滿了弓,對準向皇城司走來的一行人物。

見到那牆頭寒光閃爍,在雷霆光芒之下若隱若現的弓箭手,領頭的人物往後一伸手,跟着的十來號人便停了下來,然後他單人向前,在敖武前方三五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將斗笠摘下,任憑雨水將一頭花白的頭髮打濕,聲音沙啞道:「鄙人,長生京無影拳館館主,霍無敵,有要事求見皇城司司命大人!」

「武侯大人?」敖武嘿嘿一笑,道:「巧了,今兒司命大人有要事纏身,恕不見客!」

霍無敵目光微寒,道:「我,霍無敵,求見司命大人!」

敖武的嘴角咧得更大了,大喝道:「霍老先生!我說!我們家司命大人沒空!請回吧!」

霍無敵見敖武一副將自己當做聾人的姿態,心裏頓時一佛出竅,兩佛升天,直想一記無影拳狠狠地砸在那張笑的像爛菊的臉上砸過去!只是餘光看到城牆之上那無數的對準自身的弓箭,尤其是暗中一處讓人心悸的危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該是一架床弩?

淦!

「敖武!聽說你號稱武侯之下第一人,可敢與我一戰!」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眼見着霍無敵在敖武面前吃癟,站在後方不遠處的一行人中跳出一人來,目光兇狠地看着敖武。

「呦,這不是小狼狗嗎?」面對蕭琅構惡狠狠的目光,敖武一點也不怵,反而有些想笑,而且他也確實笑了:「若是平常時間,你想要挨揍我再忙也得滿足你的需求,但是現在不成,公務在身,無關人等還請速速離去!」

蕭琅構勃然大怒,這廝不僅拒絕了自己的約戰,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喊自己的外號!這如何能忍?

不能忍的蕭琅構踏步上前,往敖武站立的屋檐下逼近...

『啾!啾!...』利箭破空的聲音猛地炸響,蕭琅構背後汗毛直立,連忙三兩步退到了師父身後,利箭破空之聲這才戛然而止,驚魂未定的蕭琅構自霍無敵的身後伸出頭一看,只見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插滿了箭羽,密密麻麻的利箭深深地埋入青石板地面之中,直沒箭頭!

「看來我霍無敵老朽至此!」霍無敵將顫抖的手不著痕迹地藏在衣袖之中,目光深深地看着敖武,道:「今日之事,老夫記下了,希望敖大隊長前程似錦!」話說完,霍無敵便轉身離去了,敖武嘿嘿一笑,高聲道別:「霍老先生慢走,公務繁忙,就不送了!」

霍無敵頭也不回地離去了,路上,蕭琅構不忿道:「師父,我們就這麼走了?那魯家一臉給我們的供奉可不低啊,這什麼動靜也沒折騰,不好交代啊!」

「交代?」霍無敵在敖武那裏吃了鱉,正有氣沒處撒呢,聽到蕭琅構這話不由得怒道:「我霍無敵需要向他魯華升交代什麼?啊?!!」蕭琅構看到師父發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一行人繼續在雷雨之下往無影拳館回去。

也許是想到了魯華升每年那白花花的銀子,霍無敵氣消了大半之後又開口道:「我本以為這敖蕊的兒子掌握不了皇城司,前段時間皇城大隊不是還對他愛答不理嗎?」

「這才答應了下來,若是沒有皇城大隊攪局,我們這些人手足以將魯家少爺從皇城司提出來,只要捱過了今晚,魯家的各路關係一齊發力,除非魯家少爺想不開主導了謀逆大罪,不然怎麼也不至於死罪!不過現在,難咯~」

「以後啊,不知道魯家還給不給我們送銀子了~」

「哼~」蕭琅構不屑地笑道:「這事兒我們已經儘力了,整個皇城大隊,再加上十架床弩,別說我們無影拳館了,就算再加上三百禁衛軍,這也是有去無回啊!我們可是冒着得罪皇城司司命的危險去的,他魯家敢虧待我們?」

「十架床弩,會不會太多了一點?」霍無敵略有些猶豫道。

「不多!」蕭琅構挑眉,解釋道:「師父你想啊,憑什麼皇城大隊前幾天還不鳥鐵開,今兒就老老實實地為皇城司守門?肯定是收了什麼好處了嘛!」

「對於皇城大隊來說,還有什麼東西比床弩更令人心動?再加上鐵開與軍方的關係,弄幾張床弩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再說了,我們說十架,誰還能去皇城大隊的後勤部查驗還是怎麼着?還不是全憑我們一張嘴白活?」

「所以啊,咱,非戰之罪!他魯家要是因為這個剋扣我們的供奉,那不是無理取鬧嗎?」

「有道理啊!」霍無敵讚賞地看了看蕭琅構,道:「你這無影拳學的雖然一般,但是這腦子,好!」

...

皇城司,青天堂,鐵開驚堂木一拍,喝道:「魯能,你殘害同窗十三人,其餘大小惡事也做了不少,本以為你會迷途知返痛斥前非,沒想到你事到如今還在推諉狡辯!來啊,狗頭鍘伺候!」

『咯噔~』隨着鐵開的話音落下,魯能心裏猛地下沉,目光驚懼地看着鐵開,大聲道:「鐵開,你不能殺我,你沒有權利殺我!我父親乃是九江太守,商部尚書,你不可以!」

「我要見聖上,我要申請三司會審!我...」魯能一邊吶喊掙扎著,一邊被劊子手拉向擺放在青天堂正中心的狗頭鍘,任他如何怒罵狡辯,仍然逃不過龍套的命運!

隨着鍘刀墜落,一切的嚎啕怒罵之聲煙消雲散,鐵開悵然地看着那在地上滾動的頭顱,轉着輪椅,走到了青天堂外,雷霆暴雨,倒是讓人心懷激蕩!

「按照原計劃處理,青天堂內所有人員,全部調往暗處,魯能的死,儘可能遮掩一段時間!」

「明白!」潘江點頭,道:「那我們三要調走嗎?」

「不必~」鐵開道:「你們目標太大,調走了反而讓人生疑,好好演吧,這大戲,才剛剛開始!」

潘江三人領命而去,素錦站在鐵開的身後,陪着他在涼亭裏面賞著雷雨,素錦輕輕地皺着眉頭,道:「開,我不明白...」

「那不明白?」

「嗯...」素錦組織了一會語言,道:「魯能都已經被斬了,再掩飾有什麼用呢?難道還能瞞魯華升一輩子不成?而且,我們這次的動作這麼大,就算我們想要隱瞞,真的瞞得住嗎?」

雨還在下,雨水的浸潤之下,穿堂過廊的微風透著微微的寒意,拂過鐵開露再外面的肌膚,激起細密的雞皮疙瘩:「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魯華升知道魯能犯下的罪行嗎?」

素錦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如果魯華升知道了,應該會將魯能留下的痕迹徹底銷毀,然後強迫他改掉這個癖好!」

「不錯!」鐵開道:「這次我們的動作雖然大,但是實際上呢,大多數人都只是知道零星半點的消息,唯一的外人,大學官鐵長興,也只知道魯能殺人藏屍,但是,他又沒有真箇看到所有的證物!」

「我們都不需要說什麼,只要把證據封存起來,然後對外宣佈魯能的死訊,言辭曖昧,態度模稜兩可,剩下的,就讓有心人自己猜測吧!」

「你是說...」素錦的眉頭微微皺起,道:「讓魯家猜測魯能其實沒有死,而是被暗中派去執行任務了?可是聖上那裏呢?該如何解釋?」

「也不一定是執行任務~」鐵開搖了搖頭,道:「至於二姥爺那裏,後面再說唄。」

「司命大人,白公公來了!」鐵開剛說完,便有捕快前來通報,鐵開洒然一笑,與素錦前去迎接宮中來人。

「白公公,辛苦你又跑一趟了!」遠遠地,鐵開便看見了白天剛剛見過的白公公,面帶喜色地打了個招呼。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白公公看到鐵開之後,臉色便是一垮,帶着無奈與擔憂,小聲道:「你怎麼這麼衝動啊?那魯能就算要殺,那也得按正常程序來啊,你這冒冒失失的,豈不是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嗎?」

或許是因為鐵開向來把宮中寺人當正常人看,或許是因為宮中寺人對同樣身有殘缺的鐵開有一定的同理心,上到隱居宮中大半輩子的老人,下到新入宮闈的小太監,對鐵開的態度都極好!

「明兒~」鐵開笑了笑,道:「明兒還殺得了嗎?」

「哎呦,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呢?」白公公嘆了口氣,道:「聖上召你前去問話,到時候招子放激靈點,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該怎麼做老奴就不多嘴了。」

「放心吧~」鐵開道:「我心裏有數!」

白公公聞言心下稍稍放鬆,便揮手讓禁衛軍上前來,一頂大紅龍紋轎子將鐵開扶了進去,宮中來人,以及鐵開的隨行十八護衛,一起往皇宮而去,當然,素錦也在其中。

一路無言,鐵開微閉着雙眼感受着時間的流逝,當轎子停下來之後,鐵開這才睜開雙眼,在白公公與素錦的幫助下下了轎子,由白公公推著輪椅,向祈年殿而去,那裏,傲來國的皇帝正在等著呢。

素錦與十八護衛則在偏殿等候着。

咕嚕咕嚕,鐵開的輪椅在地板上摩擦著,過了一個小小的坎兒后,這才進入了祈年殿之中!

「白公公下去吧!」祈年殿龍椅之上,一個穿着明黃色龍袍,鬚髮皓白,但是精神爍爍的老者睜開雙眼,將白公公支開了去,然後威嚴的目光瞪着鐵開,當白公公退出祈年殿之後,老者這才大喝道:「呔那潑猴,你可知你犯下了什麼事?」

聽到老者這話,鐵開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露出笑容,還不待他回答,大殿一側的屏風後面又走出兩人來,一人站着推著輪椅,一人與鐵開一般,坐在輪椅上面!

此二人,正是曾經的傲來雙壁!

天命元帥——敖無命!

破軍先鋒——敖雄軍!

當然,他們還有另一個身份,鐵開的外公和三姥爺...

「外公,三姥爺,你們怎麼也來了?」鐵開嘿嘿一笑,浮誇地拘謹問道。

敖無命面無表情地看着鐵開,道:「你做的事情,後果你都知道嗎?」

鐵開臉上的笑容散去,認真地回答道:「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吧!」敖無命道:「為什麼一定要殺死魯能,不要說什麼公正公理,老夫對你還是有三分理解的,你不是那樣的人!」

「外公英明!」鐵開隨口拍了一記敖無命並不中意的馬屁,然後解釋道:「遠的就不說了,沒意思,就說前幾天我生日吧,這傢伙給我送了份大禮!」

「血玉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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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紀之開局十個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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