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震世
「轟隆~」
空間破碎,大片的土地碎塊自空中掉落。
塵土飛揚,亂石激射,泥土如排山倒海一般自空中落下,場面非常的壯觀。
更是有空間裂縫出現,如同蜘蛛網一般密集,蔓延。
如果被凡人看見,稱之為滅世之景都不為過。因為塵土飛揚,將日光都阻斷,這片天一下子黑了起來。
黑色大手恐怖無比,就連空間裂縫也不能傷其絲毫。
它在上空中一抓,握住了一座城池,狠狠的打向了西方。
這是擁有不為人知的偉力,徒手擲城,大有獨斷萬古之勢。
「咔嚓~」
大量的閃電落下,五座城分別被打向了五個方向,攜帶著大片的烏雲和閃電,破空而去。
「這五座城好像曾經聽說過~」
「武陵城……好熟悉的名字,歷史上似乎有記載,但是太久遠,有些模糊。」
「五座魔城,傳說昔年那個大教就是因為一座城而毀滅。」
……
無數人震驚,看著這樣的浩瀚場面。
古書上,這五座城似乎有所記載,不屬於這個大教。後來被這個大教給找到,收集起來。
「一口黃土缸……」
徐冥睜開著陰冥眼,突然驚呼。在苦城從上方飛過的瞬間,他恍惚的看到了這座城裡面,一口黃土缸在晃動,如同一個神魔在呼嘯一般。
「是不是一隻有缺口的缸,有些破碎。」龍四方突然怪叫。
「確實,缸口有著一個巨大的缺口,似乎被人破碎了。」徐冥點頭。
「邪物啊~我曾經聽說過,沒有比這口缸更邪的東西了。」龍四方一個機靈。
它可是個活歷史,見過的東西遠比歷史記載的還多。
「這個大教收集這五座城,不管是開闢修道新路徑,還是研究身體秘境,都是找死行為。」它這麼評價。
「這麼邪嗎?」徐冥駭然,同時也明白了那個大手的意圖了。
就像當初在苦城中所見的景象一般,恐怕小地府最近有動作了,險地內的人不得不拍飛五座城,打碎小地府的陰謀。
死亡源、厄運源、還有本身就是幾座看不透的魔城。串聯在一起,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小地府明顯在打五座城的主意。
「我有預感,還有三天,曾經「王」要歸來。恐怕明天就有大事要發生了。」
荒古險地內,一座龐大的魔影浮現,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來。
聲音浩蕩,傳遍萬里。很明顯,它說在說給外面各傳承地聽的。
「來自哪裡?」
「到底是誰呢?」
……
很多人內心震撼,更多的則是好奇。
「對了,破狼戰場也附庸著一座城,被我已經送走。各位傳承地的強者如果過來,恐怕也是白走一趟。更何況。這裡最近有大危機。」
魔影再次開口,語出驚人。
其實,各大傳承地的東西,荒古險地內都是看在眼裡,逃不過他們的魔眸。
很多人驚訝,內心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則是警覺。
險地內的魔影不像是大殺四方的魔物,反而有些善性,似乎在勸告各位退卻。
「離開~」
「在千裡外的村落里遠觀吧~」
……
險地內的魔影告誡,終究是有效果的,很多傳承地有一種直覺,這恐怕不是空穴來風。
更何況,一座禁區的成型,更是一處絕地的誕生。留在這裡根本沒有好處,唯一的期待破狼戰場都已經被送走。
「我們也離去吧~」徐冥開口。
「不走,我覺得一切似乎和帝有關。」龍四方沉吟,突然靈魂中傳來一陣心驚肉跳的波動。
「我們離這裡遠一點,我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這裡並不安全。」龍四方左眼皮跳動,內心極度的不安。
一口木舟,載著一人一龍朝著外圍離去。
不久之後,他們遇到一個隊伍,從山林間破土而起。
「老祖託夢,這裡將大變天,有不詳的預感。」
「離開,離開,曾經一度被裡面的生之氣所震撼,結果到頭來是個魔窟。」
「曾經死去的第七代教主,屍體都在夜間哭泣。都是被裡面影響,我就說最近晚上,老是有隱隱約約的哭聲……」
……
一座巨大的殿堂,攜帶者八座建築物破空。還有許多修士腳踏飛行器具,跟著破空方向飛去,沿途議論紛紛。
「死人都跳出來預警了……」徐冥咋舌。
「不詳的預感,連這個度天教也舉教搬遷了。」龍四方聽的也是一驚一乍的。
度天覺緊靠荒古險地而建,如今全教離去。
荒古險地外,數百里開外,很多村莊已經人滿為患。
甚至,有的村落附近,出現了一座座建築物。這是一些傳承地的強者臨時搭建的,打算看看這裡到底會發生什麼。
一人一龍沒有去附近的村落,而是遠遠的選了一座山頭,在這裡擺了個小院子,臨時駐紮下來。
和他們同樣選擇的人還真不少。
夜間,山林間霞光點點,如同星光一般,散落在山地間各處。
這是很多傳承地的住宅,散發著寶光,將漆黑的山地給渲染的炫麗多彩。
這個夜晚,是寂靜的。本身險地外就沒有野獸,整個時間只有星空中的霞光與月亮為伴。
「轟隆~」
寂靜的夜,被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給劃破。
「地震了嗎?」龍四方沒睡,在龍窩裡發獃,而後猛地跳起,衝到外面來。
「不是地震,是來自天上。」徐冥站在小院中,仰望天空,震驚的合不攏嘴來。
荒古險地的上空,青氣震蕩,一條青色的道路浮現,散發著青光,古樸無常,若隱若現。
「吼~」
一聲怒嘯,翻山倒海,震的大地顫慄,天空都為之變色。
一隻巨大的魔爪衝天,拍向了青色道路。
「天路……另一個世界的古天路。」徐冥震驚無比,他曾經見過。
「這是另一個位面,域外神族的青泥路。」龍四方同樣認了出來,而後變色。
「難道說,位面大戰又要開啟了嗎?那麼帝呢?帝在哪裡?」
它有些發狂。
「天地大變,真的是天地大變。哪怕是降臨一點點,都會引起天變。」
……
這頭龍唯一的一次大驚失色。
域外神族的天路降臨,那絕對不是小事。
同樣,林地間的很多傳承地的人物也震驚無比。
「荒古險地流傳至今,顯化成禁區,為何引來了域外神族。」
「太可怕了,難道大戰又一次要開啟了嗎?」
「這片天地將不太平!」
……
古天路的出現,不僅僅令這裡震動,整個天地都感應到了這裡的氣息。
「刷~」
一瞬間,很多眸光如利劍一般,劃破蒼穹,眺望荒古險地這邊的上空。
遠遠觀望,遠方不知多少億萬里的大地上,有巨大的瞳孔顯化,也有山嶽般的身影衝上了雲霄之中,更有一些大法力者凝練險地遠處的烏雲,當做自己的眼睛。
這是這個世界的強者,正在關注著荒古險地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整片天地的神經。
「太古歲月,萬族鼎立的年代,我們就曾和深淵位面碰撞過一回。」
「那是最鼎盛的時期,也僅僅是慘勝啊~」
「深淵~滅族~」
很多古老的生物散發出一些聲音。
「太古歲月已經過去,荒古歲月出了一位震鑠古今的人物,鎮壓了一個時代。如今~這個位面早已不如當年。」
「難道也要被滅族嗎?」
……
這是飄蕩在天地間的憂愁,來自這片天地的強者。
「好巧不巧,如果在太古歲月,這幫域外神族敢來,必滅他。」龍四方望著天空,呲牙咧嘴。
「你去過那個年代?」徐冥驚訝。
「沒有,不過曾經聽說過。那是一個萬族鼎立的年代,深淵位面正好在那個年代出現,差一點就被滅族了。」龍四方聽說過一些古代秘聞。
「那如今這個時代呢?現在呢?」徐冥詢問。
「如今?天塌下來都有這片天地的強者擋著,你就少操這份心吧~屎殼郎還想救世不成?」龍四方用眼角斜撇。
「死龍……」徐冥不禁臉紅。
確實,以他的實力,如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甚至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但用屎殼郎來比喻也太不恰當了。
「轟~」
天空中,一朵青色的蓮花出現,將魔爪給抵擋,守護青泥路的顯化。
「吼~」
「嗷嗚~」
……
荒古險地內,響起了數道怒吼聲。
兩道魔影衝天而起,在夜空中漆黑的好似暗影一般,殺向上青泥路的方向。
很快,青泥路附近,有青光顯化,兩道青光朦朧的身影出現,與兩道魔影大戰到了一起。
大戰一觸即發,但是恐怖的能量沒有傾泄,青泥路青光點點,散發出大量的霧氣,對能量進行控制。
這條古天路不凡,在自我保護。
天空中,大片的黑雲凝聚、不停的翻滾,魔氣滔天,與青光碰撞在一起。
「還有?」
一道怒吼聲,自荒古險地內突然響起,震的空間扭曲。
伴隨著兩道巨大碰撞般的轟鳴聲。
「轟隆~」
「轟隆~」
大量閃電落下,帶著血紅色的霧氣及紫金色的光輝,又有兩條天路在荒古險地上空顯化,古樸無常,大氣而有朦朧,若隱若現。
「天地將大變啊,來自三個位面的天路浮現。」
「管他呢~殺上去,能殺多少是多少。」
「剛剛蘇醒,就要大開殺戒。」
……
數道古老又沙啞的聲音,自荒古險地內響起,帶著無盡的殺意。
幾乎是聲音剛落下,數道魔影衝天,分別撲向三條天路。
他們要阻擋,破碎天路,不讓路顯化。
與之相對應的,三條天路附近,均有強者守護,與衝天而起的魔影碰撞在了一起。
天空中,魔氣翻滾,漆黑無比,看不清具體的大戰情況。普通人看不透,唯有這片天地的少數強者,才能看清裡面的一切。
這樣的大戰,本身就罕見,散發出的能量雖然被規避,但是那一道道怒吼聲,依舊是觸目驚心,牽動著下面險地附近很多人的心神。
甚至,很多人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哪怕是聲音,靠近一些都足以毀滅人的心神。
不久之後。險地上空已經下起了血雨,還有點點身軀殘塊落下。
「咚~」
一隻紫金色的角落下,只有拳頭那麼大,自空中掉落,砸的大地龜裂,溝壑縱橫。
還有不知名強者的尾巴落下,在地面還會扭動,橫掃一片古林。
大戰無疑是血腥無比,只是很多人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只能不時的看到天空中有殘塊落下。
「多久歲月,終於可以降臨這片天地,讓我用這裡的語音,和這片天地的生靈說說話。」
青泥路附近,一道生疏而古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黑洞浮現,而後破開。
從中出現一個狗首人身的異界神族強者,眸光就好似兩輪血月一般,打量著這片天地。
「三條天路現,應該是試探一下這片天地的實力吧~佯攻?看來,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荒古險地內,一道孩童般的身影響起,而後一道青光衝天。
「噗~」
青光一衝而過,狗首人身的異界神族強者,當場頭顱破碎,變成一具熱乎乎的屍體,自空中掉落,砸向大地。
「好強啊~」
地面上,一陣驚呼。
一個恐怖無比的異界神族,來到這裡的幾乎是佼佼者,卻被一擊擊殺。
「我……好像看到了那道青光中的身影,好像是一頭小牛。」徐冥咋舌,一頭牛竟然這麼強。
「我也看到了。我對這個傢伙似乎有印象,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荒古初期的一頭牛,傳說中的強者,結果今天竟然出手。」龍四方說道。
「好像是一頭青色小牛,頭上自己種了花。」
它又補充了一句。
徐冥聞言,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瞬間石化。
當初在荒古險地外圍,他似乎遇到了一頭在草地中打滾的小青牛,頭上就有花。
這頭牛太可愛了,他當時就想要上去摸幾下頭顱,尤其是頭上那花,差一點就上去拍弄幾下,調戲一下小牛。
「幸好……幸好當時沒擼牛。」徐冥艱難的咽著口水,當時差一點點就調戲了一位神話中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大殺四方……」
空中,青色光影中的小牛一陣咆哮,衝進了漆黑的魔雲中。
半刻鐘后,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緊接著是一道怒吼。
一道鵬影衝出了滾滾魔雲,踉蹌的逃向荒古險地之中。
「是魔鵬前輩。」徐冥驚呼。
這頭魔鵬受重傷,半邊身子被撕毀,身上還插著青色的長槍,一把闊劍,匆匆的消失在險地之中。
它已經身受重傷,不能再戰。
兩個時辰的恐怖大戰,不斷有魔影逃回,傷口均觸目驚心,回到荒古險地之中。
上空的大戰依舊在繼續,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我們要敗了嗎?」
「根本擋不住,荒古險地顯得疲憊。」
「這僅僅是佯攻,我們這是天地的其他強者不出手嗎?」
……
很多人的心揪了起來,太多的魔影回去養傷。不過依舊可以看到,魔雲中有青牛顯化,不斷的有屍體落下。
荒古險地內,還有絕強者在抵擋,在廝殺。
但是,天空中三條天路顯得越發真實了。
這個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有一抹魚肚白,太陽即將升起,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忽然,東方的天際,一道門戶顯化,一口土黃色的泥棺衝出,頓時空間破碎,閃電飛舞。
「嗡~」
荒古險地內,一道太陽般耀眼的光芒衝天,夾帶著帝威,將天空照亮。
附近大地上,無數村民膜拜。
「深山中的神明,如今顯化。」
「傳說中的神,老祖宗曾說,裡面就沉睡著神明。」
……
很多人激動,朝著天空不停的叩首。
修士沒有跪下,但是卻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是帝鏡。」
恐怖的玄天鏡衝天,當遇到泥棺之後,更是壓的附近的修士動彈不得。
無盡帝威,浩蕩灑落。
「又是一口棺……」徐冥艱難開口。
毫無疑問,一口泥棺是非常恐怖的,再配上帝鏡,直接鎮壓在三條天路的上方,壓的三條天路都不停的沉浮,似乎天路都極度的不穩,卻沒有破碎。
「不……怎麼可能是一口棺。」
「不應該是王者回歸嗎?」
……
荒古險地內,突然傳出了無盡悲意,有生靈咆哮怒吼,不相信眼前這一幕。
「帝鏡是玄帝的,難道帝已經死去?」龍四方崩潰了,看著那口泥棺,那可是它無盡的信仰。
「不會的,帝不會死。」
荒古險地內,有生靈不甘的咆哮。
這一刻,所有大陸上的強者生物,都在關注著泥棺。
一口棺破空,震驚當世。
「原來來了個死人,看我怎麼破你,時光逆流成河。」
魔雲中,一個異界的生靈大吼,來自血紅天路那一方,施展光陰大神通。
頓時,這片天空沸騰,有金黃色的光芒匯聚,形成河流狀態,隱約可見河水奔騰,好不壯觀。
「找死……」
「這片天地的光陰,豈是你可以指染的?」
「牽扯人祖,該殺。」
……
當時光河召喚出現,還未成型的那一刻,就有幾道古老而滄桑的怒嘯聲響起。
「嘩啦啦……」
無數的鏈條聲響起,空中好似出現了囚籠,數道灰色的身影出現,直奔這個域外強者。
「天罰官?」龍四方驚呼
「是他們。」徐冥震驚。
不屬於現代的古老服飾,手持漆黑色的鐵鏈,近乎干扁的身軀,滿頭繚亂的髮絲,如同垃圾堆里跳出來的乞丐一般。
正是曾經在時空河岸上,抓捕犯人的古人。
這裡,一下子就出現了六個,鐵鏈如同魔蛇一般在扭動,瞬間就纏繞住了那個域外強者,而後拖進了時空之中。
「有罪,當誅~」
有天罰官開口,像是法官一般,當場就要拿去審判。
「到底是什麼人,敢擾亂時空禁區?」
又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個老人,衣衫佝僂,同樣古老的服飾,左手托著一塊碑,右手拿著一塊鋤頭,跳出了時空河。
「鬼啊……」徐冥嚇得大叫。
是時空河岸上的那個埋碑老人,就連他也來了。
「侵犯這片天地,萬古再變天。」埋碑老人開口,當場出手,一鋤頭敲死一個域外強者。
「嘶~」
觀戰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絕對又是一個猛人,看似普通,卻強的可怕。
埋碑老人沒有再出手,而是看了一看泥棺與帝鏡,而後目光落在了三條天路上面。
在帝鏡與泥棺的鎮壓下,三條天路不斷的沉浮,極度不穩。
突然,埋碑老人眸光一凝,死死地盯在了青泥路上。
「咚……」
一聲巨響,原本不斷沉浮的青泥路瞬間就沉澱了下來。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有絕世強者,將踏天路降臨。
「咚~」
又是一聲巨響,第二個腳印出現。震的附近很多人頭暈目眩,當場昏迷過去。
可怕,光是腳步聲,就足以殺人。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短短十個呼吸的功夫,那個腳印就邁出了六步,有如天外魔音一般,踏在了很多人的心神之上。
有不知名的恐怖生物要降臨了。
泥棺與帝鏡似有感應,貼合在一起,夾帶無盡帝威,沖向青泥路。
「咚咚咚……」
那個遇上強者被撞擊,腳印當場了五步,再次回到了最盡頭。
「哼~」
一道冷哼聲,自青泥路上響起,緊接著泥棺震蕩,如遭重擊。上面赫然出現了一個手印,震飛黃泥棺都翻滾,一角棺蓋已經打開。
顯然,那個青泥路上的強者在攻擊泥棺與帝鏡。
「嘩啦~」
棺中,有東西灑落大地,是少許的七彩血液,還有一小節碎骨。
「帝啊~」
「不可能,這不是帝的血液。」
「無盡歲月的等待,怎會如此?」
……
荒古險地內,有咆哮,也有痛哭,被無盡的悲意給籠罩,化作實質,大雨漂泊。
「這是帝嗎?」徐冥驚呆,七彩血液,是曾經在遺失大陸上看到的那一位嗎?
「不可能,帝到底經歷了什麼?」龍四方也不信,無法接受。
泥棺的場景驚人,令許多天地強者都嘆息,悲涼。很多地方都下起了大雨。
「這……」就連埋碑老人也目瞪口呆,沒想到泥棺中竟然是如此。他本以為裡面躺著一個活人。
「哈哈哈……」
青泥路上,腳步停頓了下來,沒有再邁步,卻發出了滔天大笑聲。
泥棺,也出乎了這位絕世強者的預料。
「玄帝已死,誰能阻止我降臨?」
青泥路上的無上存在大笑,狂妄到了極點,將這片天地都不放在眼裡。
「這片天地將破碎,滅亡。僅僅是我一人就足夠,更何況還有兩條天路上的強者要降臨,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大笑,彷彿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一般。
「唉~」
回應他的,是天地間一道突然出現的嘆息聲,夾帶著憂愁,聲音並不大,卻將大笑聲給壓制下去。
緊接著,一張鐵椅破空,鎮壓而下,帶著無盡偉力三條天路均寸寸斷裂,在虛空中破碎。
「吼~」
青泥路上的無上怒嘯,聲音中確有震驚與無盡的憤怒。原本踏出的一步,也徹底的收了回去。
天路破碎,他(它)已經註定無法降臨。
一張鐵椅子的出現,當場就扭轉了局勢。
「這片天地上,還有不知名的無上強者?」
搭建著三天天路而來的域外強者驚恐,天路投影都破碎了,化作了虛無。他們回不去了。
而且,這片天地還有無上存在,而己方的無上卻沒有降臨,他們已經必死無疑。
「好傢夥,我就知道會出手。」埋碑老人看了一眼鐵椅子,不淡定了,當場就咬牙切齒。
他和鐵椅子背後這位,有過節。
「被三條天路被指染,這片天地已經變了,可惜可嘆。」
這片天地的無上開口,似乎在嘆息。
鐵椅子來的匆匆,去的也快。不過撤退時,將幾個最強的域外強者被震殺。
就絕對是無上的神威,鐵椅子飛過,域外強者的身體便炸裂。最終,鐵椅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是他嗎?」徐冥看著消失的椅子,內心震動,一道偉岸般的身影浮現。
曾經在時空河岸上,鐵椅上躺著一個癱瘓男子,全身有氣無力的出現,逆著時空河而上,踏足荒古禁區。
「普天~」似乎就是這個強者的尊稱。
……
牽挂人心的一戰,終於塵埃落定。小青牛大殺四方,清理餘孽。
片刻功夫,天空也寂靜了下來,緩緩的恢復清明。泥棺攜帶著帝鏡,降落進了荒古險地之中,伴隨著小青牛的消失。
荒古險地血光大方,萬道劍氣衝天,將蒼穹都刺破一般。
這一刻,荒古禁區終於成型。從此任何生命都無法踏足,堪稱有去無回,絕地震當世,震生靈。
「嘩啦~」
就連龜裂的大地,此時此刻也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無數的域外強者屍體掉落進了大地裂縫之中,血液也滲透了下去,而後開始癒合。
「一切都結束了,估計可以清凈許久。」埋碑老人喃喃,準備離開。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老人家,河岸上的泥有沒有多的,我想種些花花草草。」
當然是徐冥在喊話,難得見一次這個老頭,還不如厚著臉皮開口,成不成功是另一回事。
「煩人精……算了,給你一些。」埋碑老人嘟囔,看了一眼徐冥,竟然還真的給他挖來了一方,自空中拋向徐冥。
「真給我……」徐冥咋舌,這可是比遺失大陸上的時光土還珍貴,來自時空禁區的河岸上,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形成的,神秘無比。
他也不矯情。當場收進了自己的神土空間之中。
「你……竟然和鬼……不不不……和時空禁區有交情。」龍四方哆嗦。
「還好,和這個老傢伙一起待過幾萬年。」徐冥回應,說的就是實話。
當初,就是看著這個老頭子,每過百年就埋一次碑,整整看了五萬年。
「不……時空禁區的東西,你怎麼流傳到外界去?」時空長河中,有咆哮聲響起,伴隨著鐵鏈聲。
是天罰官的怒吼。
「要你們管,啰嗦。」埋碑老人一臉不在乎,根本就不怕這些天罰官。
而且他和這些天罰官似乎不是一路人。
埋碑老人也走了,當場跳進了時光河之中,與點點金光一起消失在了天地間。
恍惚間,還有天罰官的怒嘯聲,在空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