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懲罰

第四章懲罰

沉默了半響,胤禛才轉身回府,他的目光不經意瞥過兮蔚,凜冽的神色恍若刀鋒,「回府!」

兮蔚低着頭走着,墨雪驚魂甫定的跟在後面,十三回了府中,月色下,兮蔚與胤禛靜靜的並排而行,各有心事。

月色沉醉,幾縷微風飄起她的裙裾,吹動着她寬大的水袖,她心下琢磨了會,想着今夜之事,暗暗嘆了口氣,正暗自琢磨時,胤禛已抬頭看她,他的臉色清冷如常,看不出不悅。

胤禛看着她冷冷的說,「我看我太縱容你了!」

說罷一手扼住兮蔚的皓腕,用力往上一提,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拎起。

四周靜默無聲,安靜的可怕。

沉默了半響,胤禛的目光不經意瞥過兮蔚,凜冽的神色恍若刀鋒,「回府!」

兮蔚低着頭走着,墨雪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十三回了府中。月色下,兮蔚與胤禛靜靜的並排而行,各有心事。

月色沉醉,幾縷微風飄起她的裙裾,吹動着她寬大的水袖,她心下琢磨了會,想着今夜之事,暗暗嘆了口氣,正暗自琢磨時,胤禛已抬頭看她,他的臉色清冷如常,看不出不悅。

「兮蔚。」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喚她的名。

她錯愕抬頭,凝神望去,清透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只見他眸光深邃

「嗯?」兮蔚屏氣凝着他,等待他開口。

「你有多少事……瞞着我。」他的語氣很平靜,卻莫名的讓她覺得他在質問。

「沒有。」沉吟片刻,她道。

「我從來沒有瞞着你,」思量良久,她又補充了一句,「沒有這個必要。」

胤禛不再說話,冷著臉。

兮蔚明白他的意思,「四阿哥,你娶我年兮蔚,看重的只是年氏一族的勢力,而我這個人,無論是美是丑,是好是壞,都不重要。」

她的神情淡然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胤禛看着她,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恨不得從她的眼裏看到她的心裏去。

兮蔚沉吟了片刻,繼續說,「你認為我瞞着你?我並沒有,而是你從來未曾注意過我。」

嫁入四阿哥府將近三月,只在新婚那一夜他與她大吵那次,他留宿在她房裏,至此後,她常常去他的凌雲閣過夜,卻從未碰過她,從未給過她好臉色。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所有人以為,他愛她,他寵她,為了拉攏年氏一族罷了。

她有的一切榮耀,不過是看在年氏一族的面子上而施捨她。

兮蔚慢慢轉過身,紅唇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既然從未上心過,又何必裝作情深意重,胤禛,你不累嗎?」

府中所有人都認為他愛她,他充她,他把一切好的東西都給了她,卻不知,他從未對她動過情,從未對她上過心。

她靜靜的往前走着,施捨而來的寵,她不屑。

他走到她身側,握住她的手,她手指尖的冰涼傳到他四肢百骸,胤禛道,「你心裏明白這一切就好。」

兮蔚低着頭,掩住眸子裏痛色,她從來都是驕傲的,正如她愛一個人,卻從不肯低頭乞求他,太卑微!

把手從他掌中抽開,她眯着眼冷笑,「四阿哥,你堂堂皇子,這麼做,不覺得噁心?你從來不曾愛過我,又何必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專寵於我,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知不覺走到府邸門前,二人沉默了半響,他道,「進去吧。」

兩個人相顧無言,她靜靜的站着,眼光卻投向遠方,彷彿看到某個夢中的場景,喃喃道,「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在想什麼?」皎潔的月色下,他面容清冷淡漠,擰著眉看向她。

「想西北戈壁,想茫茫黃沙。」兮蔚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轉眼看向金碧輝煌的貝勒府,笑容蒼涼無奈。

他提步緩緩走去,並未說話。

只見那拉氏走了出來,走到胤禛身邊,「四爺怎麼回的如此晚?」

兮蔚站在遠處,胤禛對那拉氏並不算寵愛,不過她賢良淑德,雍容大方,所以對她禮待有加,二人一直相敬如賓。

她放慢步子,緩行而前,那拉氏已拉着胤禛進了府。

這時站在那拉氏身邊的側福晉李氏突然看到了她,低頭附在那拉氏身邊說了幾句,那拉氏才回過頭。

「年福晉。」

府中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看到剛進來的兮蔚,只聽年福晉開口笑道,「妹妹這可是去哪裏玩了,這麼晚才回來。」

那拉氏沉下臉來,胤禛同樣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坐在正廳中央。

兮蔚低着頭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子向胤禛和那拉氏行禮,只聽那拉氏肅聲道,「年福晉,你入府以來,常常不在府中,不知是去哪了?」

兮蔚笑道,「正福晉,兮蔚從小在西北長大,性子不拘,不喜在府中獃著,幾位姐姐有何意見?」

那拉氏細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察覺她是否作假,兮蔚的目光直視胤禛,「四爺覺得不妥?」

旁人或以為她在向胤禛求助,可她心裏清楚,胤禛一定不會怪罪於她,如今正是他寵她的時候。

嫡福晉蹙了蹙秀眉,指尖不由得劃過青瓷白玉杯盞,發出吱的一聲。

胤禛神色淡然,撫了撫青袍上的褶皺,頭也不抬道,「兮蔚,府中有府中的規矩,你幾次三番出府,未向嫡福晉請示,實在該罰。」

「那四爺打算如何罰妾身?」兮蔚平靜的挑起明眸,眸中並無半點波瀾。

「照妾身看來,定要好好罰年福晉,否則以後府中的庶福晉格格們各個有樣學樣,那可如何是好?」李福晉一聽胤禛如此說,眼裏冒了毒光,冷哼一聲。

那拉氏看了她一眼,望向胤禛道,「貝勒爺的意思是……」

「杖責二十。」

他默了半響,平靜的吐出幾個字。

兮蔚抬眸一驚,怔怔的凝着他。

他坐在屋裏最明亮處,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無可言語的孤寂清冷,誰也猜不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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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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