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天道之外的生靈
鴻鈞不動手，鄧祖也樂得自在。
主要是他體內武道世界的信念之力還沒有完全消耗完畢，趁此，正好消化一番。
現在鴻鈞表現出來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若是現在生死相對，怕是本就勝率不高的戰鬥，又會降低不少。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鄧祖問道。
結合前後的事情，鄧祖很快有了猜測。
估計，鴻鈞很早就發現了自己。
也可能是在發現自己之後，方才有了這些算計，才定下了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
現在想來，他在三界之中的發展是否太順了一點。
除了後面被接引鎮壓之外，前面的時候，都順利的一塌糊塗。
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他實力就堪比三界修鍊了無數元會的大神，實力增長之快，放眼洪荒世界，過去現在未來，都沒人比他的實力增長更快。
而且，在他發展的初期，除了一個秦廣王之外，基本就沒遇到什麼阻礙。
佛門都不算，畢竟，佛門從未真正的阻攔過他武道世界的發展。
也只有秦廣王，當初差點讓的他武道世界湮滅。
不過，在他解決了秦廣王之後，後面就再無阻礙。
當時沒覺得，現在想來，確實是太順了。
結合現在鴻鈞的情況來看，很可能，這其中不乏鴻鈞的推動。
似乎是看出了鄧祖的疑惑，鴻鈞點頭道：「你想的沒錯，在你出現之後，我就發現你了。」
說著，他也是有些感嘆：「天道之外的人吶！」
「多好，不受天道控制，可以不按照大勢而行，更是可更改大勢。」
「這樣的人，豈不是正好用來幫我擺脫天道控制？」
鴻鈞一點也不在乎鄧祖的心思，將自己的打算，一一說了出來。
「你以為，你幾次改變劫數，改變大勢，為什麼會沒有天罰出現？」
「大勢不改，這豈是一句空話？」
「你不是大劫中人，在當初參與西遊的時候，就有天罰出現了，只是被我擋住了而已。」
「否則，以你當初的實力，天罰之下，又豈能存活。」
鄧祖瞭然：「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
鴻鈞搖頭：「那倒是不必，我也不是為了你。」
「你身為天道之外的生靈，只要你還存在於這方世界之中，對於天道就是一種影響，破壞。」
「你實力提升的越高，對於天道的影響也就越大。」
「這樣，我的自由度也就會更高。」
「所以，我不是為了救你，只是為了救我自己。」
「我希望你能夠快速的提升起來，這樣，我的種種計劃才能實行。」
「因此，在暗中，我也幫了你不少，尤其是武道世界的推廣...你以為，為什麼當初武道世界能夠發展的那麼快？」
鄧祖恍然大悟，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
他就說，為什麼當初武道世界發展那麼快，雖然有天庭背書，卻也實在是太超出預料了。
現在，懂了。
原來是鴻鈞動的手腳。
「真不愧是道祖，如此久遠之前，就開始算計。」
鄧祖再次感嘆一聲。
體內的信念之力還有不少，還需要再拖一點時間。
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三清，腦中靈光一閃，對著鴻鈞問道：「那聖人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聖人...並不是聖人吧！」
聞言，鴻鈞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鄧祖一眼，沒想到，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隨後，他目光看向三清等人，重點在太清聖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在他目光停留的時候，太清聖人身體一緊，渾身顫慄，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怖。
一動不敢動！
直到鴻鈞目光移開之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鄧祖看著太清道人的表現，輕輕搖頭。
還真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隱秘嗎？
到了他和鴻鈞這個境界，太清道人的動作，就像是夜裡的螢火蟲一般顯眼，如此的清楚。
想瞞過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太想當然了。
太清聖人在做什麼？
他在尋找融入自己體內，元神之中的鴻蒙紫氣。
想來，他也是發現了鴻蒙紫氣的問題，故而才會如此動作。
他想要找到鴻蒙紫氣，將其剔除出去，讓自己擺脫鴻鈞的影響。
只是...
鄧祖搖頭，對他的行為，並沒有感覺多大的希望。
想在鴻鈞眼皮底下，擺脫鴻鈞？
這不是做夢是在做什麼？
太天真了！
也就是現在鴻鈞沒有搭理他，也沒有在意他，否則，真要動手，一個念頭，太清聖人就會變成如接引，准堤一般的傀儡。
想著，鄧祖又對著鴻鈞問道：「鴻蒙紫氣...到底是不是成聖之機？」
鴻鈞收回了目光，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鄧祖愕然，問道：「怎麼說？」
兩人就像是朋友一般，你問我答，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根本不像是你死我活的對手。
鄧祖在問，鴻鈞也在回答。
鴻鈞：「鴻蒙紫氣確實是成聖之機，也只有得了鴻蒙紫氣才能成聖，沒有鴻蒙紫氣，絕對不可能成聖。」
他說的理所當然。
鄧祖聽的眉頭皺起，看著鴻鈞，又看了一眼三清等聖人，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驚聲道：「根本就沒有聖人這麼一個境界，對不對？」
「金仙之後是混元金仙，也叫混元大羅金仙，在正常的境界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聖人境界。」
「所謂的聖人，不過是你重新弄出來的境界。」
鄧祖心中有了一個很驚人的猜測，再難平靜。
鴻鈞訝異的看著鄧祖，沒想到他能想到這一點。
聽著鄧祖的話語，三清，女媧，後土，齊齊臉色一白，忽然間想起遠古時期，在自己等人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面色頓時變的慘白無比，駭然的望著鴻鈞。
既然鄧祖都已經猜了出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
本來不打算說的鴻鈞，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沒錯，根本就沒什麼聖人。」
「鴻蒙紫氣，成聖之機，是事實，也是謊言。」
此言一出，眾聖紛紛身體一震。
菩提也猜到了一些東西，憐憫的看了一眼眾聖，感嘆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