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9:番外之攤牌

0609:番外之攤牌

「我明白!」北宮逸軒接道。「周宇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權利,你當滿足;她不過是你的過去,你何苦執念不放?」

愛情,向來是由不得思量;可是,明知不可能還不放手,那是自討苦吃。

滿足?

周宇鶴嘲諷一笑,什麼叫滿足?得到她,我才真的滿足!

可是……

目光轉向客棧的方向,周宇鶴搖頭一笑:「當初我若沒有猶豫,讓她成了我的人,你們還會這般恩愛?」

「周宇鶴。」提起那件事,北宮逸軒依舊不能平靜,「既為帝王,也當考慮自己作為所帶來的後果。哪怕你傷害了她,我依舊愛她!可是,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你後悔對她的所作所為!」

他之言,周宇鶴一聲冷笑。

「周宇鶴,你有江山,你有美人,你有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只有她,她是我的全部,若你膽敢傷她,哪怕毀天滅地,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周宇鶴沉默,提酒又是一飲。

北宮逸軒向來冷血,他的溫情只給了寧夏;周宇鶴相信,他是說到做到。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作.賤!明知該放手,明知是自討沒趣,卻如何也放不下,如何能拋不開!

酒罈見了底,周宇鶴搖著空酒罈,問道:「比試比試?雖然你不肯承認功夫不如我,可我這大晚上的也沒興趣與你打。既然都喝上了,拼酒如何?」

「拼酒?」北宮逸軒眉頭一蹙,「又想耍什麼花招?」

「不,不耍花招了。」自嘲一笑,周宇鶴攤平了手腳躺在屋頂,「誠如你所言,我乃帝王,跟你這小人物爭來爭去也沒意思了。」

呵!

笑了一聲,北宮逸軒當先起身;先周宇鶴而來,他自然知道何處有酒家。

或許是真的想就此了了恩怨,或許是最後一次相信周宇鶴;北宮逸軒提起他肩頭的赤煉,平靜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相信你,你去好生守着她,若她有任何閃失,我發誓會將你碎屍萬斷!」

這話,是對赤煉說的,也是對周宇鶴說的。

周宇鶴揚眉看着他,悶笑兩聲,跟着他飛身而去。

拼酒,可不一定要喝好酒。

二人到了酒坊,坐上小方桌,一人一壇灑,直接開喝。

酒過三巡,北宮逸軒給了銀票,讓老闆將門一關,酒坊里只剩二人。

看着手中能買下兩個酒坊的銀票,老闆歡喜的直接揣兜里走人。哪怕這二人將酒坊燒了,他也不必擔心。

「北宮逸軒,你知道嗎?我曾經真的是很恨她的!在雪域之時,我真是恨不得一口一口將她生吞入腹。真是恨不得喝乾她的血,嚼盡她的骨。」

提起酒罈猛灌,喝下去的不少,濕了衣裳的更多。

一壇酒灌完,那人又開一壇,笑道:「師父問我,是否在京中便動了心?你知道嗎,那時我沒有!哪怕是想將她帶回東周,也只覺得這女人有本事,只有我才有資格圈.養她。」

「直到離開,她沒來送我,我才覺得,這個女人真招人恨!回了村子,憶起那些過往,我又覺得心裏頭沉甸甸的,說不出的壓抑;知道她是因病未來相送,我控制不住的尋了過去。那時我都沒動心,真的!我只是想要一個答覆!想要問她,為何非得騙我?」

周宇鶴將酒罈一丟,『框鐺』一聲,酒罈四分五裂,烈酒撒了一地。

「你知道我是在何時動心的嗎?」

「我知道。」淺淺的飲了一口,北宮逸軒淡漠的說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他將寧夏曾念過的詞緩緩念出,周宇鶴醉眼自是帶着笑意,「原來你知道,呵呵,你居然也知道啊……」

「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如何不知?」終於,那年的算計,他親口說了出來。

周宇鶴提酒的手停在半空,醉眼朝他看去,卻是瞬間清醒,「你說什麼?」

「她放下有什麼用?你若不肯放過,她亦只有一死。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放下呢?自然是動心!不管你如何說她不好,我卻能肯定,看清她的全部,與她諸多糾葛的你,會由恨生愛。」

越是糾纏,越是不舍。

北宮逸軒的話,令周宇鶴手中的酒罈步了後塵。

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周宇鶴冷聲問道:「所有的一切?」

面對他冷言相問,北宮逸軒絲毫不懼:「是!所有的一切!林中所有一切,均是我算計!我盤算着你的動向,謀划著每一步,甚至於,知道你為何會耍把戲將她推下河,甚至明白你為何對她幾番戲耍。」

還有什麼比被人當作老鼠一般戲耍更讓人惱怒?

得到北宮逸軒肯定的答覆,周宇鶴一掌拍散桌子,雙眼赤紅的看着北宮逸軒,「所以,你就遠遠的瞧著,瞧着我的狼狽,瞧着我的可笑?」

「知你會動心,卻是沒料到,你竟是這般沒用,這麼多年都放不下。」

既然要解決,就讓他來解決好了!

將一切攤開來,要打便打,他也不懼!

事情總要有個結果,他不可能永遠防備周宇鶴,他還有許多的事要做。

北宮逸軒的平靜,與周宇鶴的憤怒成鮮明的對比;那人怒的陣陣大笑,最後卻是提了酒罈『咕嚕咕嚕』灌下。

「好啊!好!北宮逸軒!你果然是個有心思的!」

雖然知道當年北宮逸軒是有意將一切展出來,卻是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親口承認!

北宮逸軒將一切都攤開,親口承認都是算計,這對周宇鶴而言,是最大的諷刺,是最大的嘲笑。

嘲笑着他的咎由自取,嘲笑着他的自作自受。

「你不是不知,何必做出這般吃驚模樣?你愛她,可你給不了她想要的;你心中放不下,卻又覺得自己錯過了人生最珍貴的人;周宇鶴,你不覺得你很諷刺嗎?你要的江山已得,你要的美人亦將接踵而至。你擁有天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我最想要的是她!」周宇鶴咆哮。

他的咆哮,北宮逸軒搖頭失笑,「周宇鶴,你要她做什麼?讓她去你的後宮與人爭風吃醋?讓她成為你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你要折了她的雙翼,將她困在身邊,然後呢?然後你看到了更好的,你會將沒了羽翼的她拋棄不顧,將來的她,在你眼中不過一個名字,一段過去!」

北宮逸軒的話,周宇鶴張嘴便要反駁,可是,看着北宮逸軒冷峻面容,他發現,他反駁不了。

「你執著於她,不過就是因為沒有得到;若你得到了,你會珍惜嗎?在你眼中,什麼不是你的?前大宇的公主你愛嗎?你不愛!可你為何將她接到了大宇?你籌劃納她為妃是因為什麼?你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為的是讓大宇反你的人消怒,你可以對一個不愛的人展現柔情;你這樣的人,有多少真心?」

「我……」

「周宇鶴,如今的你擁有你想要的,所以你才有閒情逸緻來將不甘心放大化。你可曾想過,她在你心裏佔據的是什麼?是你的不甘,是你的回憶。可是,你是靠着回憶過日子的人嗎?你不是!你永遠都在向前走,你永遠不會回頭,如我所說,就算你得到了她,或許你哪天將她丟了你都不知道!你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字字句句,將周宇鶴的心思說的清清楚楚,就像將周宇鶴的心挖出來放大了看一般。

北宮逸軒這般不留餘地,周宇鶴自是憤怒。

那人憤怒,北宮逸軒卻是平靜的提起一壇酒,開了封,緩緩飲了一口,說道:「她於你而言,是消遣,是你人生的補充;她對我而言,是全部,是不可或缺!你奪她,給不了她想要的,甚至會將她傷的體無完膚;我愛她,我能給她所有的一切,我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烈酒燒喉,說出話同樣炙熱。

「既然你要的只是消遣,何不放過她?你要什麼女人得不到?何苦執著於過去,做些糊塗事讓回憶也留不下?你若真愛她,就應該遠遠的看着她,若我待她不好,若我不能給她幸福,你要奪,我無話可說;可你連我都比不上,你有什麼資格來搶?你憑什麼說她是你的?」

深埋的心思被他給清楚的剝了出來,周宇鶴的惱怒與不甘自是難掩。那人一聲冷哼,抬手便是一掌揮來。

北宮逸軒知他是想好好打一場消去心中難堪,自然是奉陪到底。

客棧,孩子起夜哭的厲害,田曼雲沒瞧著身旁的人,抱着孩子出去尋着。

客棧被周宇鶴包下,除了北宮逸軒夫妻,再無客人。

因着宮女沒進來,田曼雲只得抱着孩子下樓問守衛,可是瞧著了皇上?

睡夢之中,寧夏聽得孩子的啼哭聲;醒來之時,沒瞧著北宮逸軒,便是起身穿了衣裳。

尋着哭聲下樓,只見田曼雲抱着孩子與守衛說着什麼。

「怎麼了?孩子是餓了嗎?」

「起夜慣會哭會兒,一會兒便好。」

田曼雲這話一落,孩子立馬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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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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