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人禮
第一章成人禮
「尼瑪，玩我呢？」
趙乾陽看着懸崖，覺得自己就是倒霉催的。
上輩子事業有成，偏偏是武大郎的命，被女友下藥。
趕到醫院折騰了好久，最終還是一命嗚呼。
好不容易重生在洛凡鎮，發現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周圍一片黑域深林。
鬧肚子敢往裏面鑽，沒準泄洪泄到一邊，屁股就被魔獸給啃了。
鎮子上居住的也都是一些蠻夷，生吃肉，啃骨頭，甚至還有人不洗澡，大熱天頭髮亂糟糟，臭烘烘，味道都餿了。
罷了……
雖然環境糟糕，好歹也能活下去。
偏偏事不遂人願，鎮子上還有個玩不死人不算完的成人禮——跳懸崖。
得虧鎮子裏的婦女生殖能力無可挑剔，一家人兄弟姐妹十多個也很正常。即便跳崖摔死，被魔獸生吞，還有人口繼續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呀呼！」
一個壯漢張開胳膊，從懸崖跳了下去。
撲通！
似趙乾陽能聽到他落地時的響動。
懸崖高度看起來又二十米，這個世界的人體格健碩，抗摔打能力很強。
放在上個世界，各個都是散打搏擊冠軍。
大部分人從崖上落地，不至於被摔死，斷胳膊斷腿是免不了的。鼻青臉腫也是輕的。
就算是死了，也會被鎮子上的人厚葬。
可要是敢要逃走的話，則會被視為恥辱，不能享受成年人應有的待遇，在什麼地方都會遭遇唾棄。
當然，也沒有女人喜歡。
雖然女人也四五天，七八天不洗澡，也敢擄袖子拿斧頭貼身肉搏。
可她們畢竟還是女人。
前面排隊的人，一個個跳下去。
有人哀嚎：「大鎚，你怎麼就這麼死了！」祭奠剛摔死的勇士。
都是一群瘋子。
很快，就輪到了趙乾陽。
他腦子裏想到這一世父親的話：「陽兒，你今天一定要跳下去，讓那些不長眼的人看看，我趙中坤的兒子不是個孬種。」
或許因為是獨自，父親對自己很好。
當爹的不怕絕戶，但是趙乾陽怕高。
如今十八歲的年齡，已經棄權兩次，站到懸崖邊上，他就感覺頭暈目眩，兩腿發軟，不敢想像自己跳下去會變成什麼樣。
沒錯。
趙乾陽已經淪為鎮子裏的笑柄。
「這群白痴！不記得老子打獵的時候什麼樣了么？」
趙乾陽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從小就拚命鍛煉，他的體格比起同年齡的強很多，六歲便學會了打獵，以匕首割破山豹的喉嚨，咬獲得孩子們崇拜。
他每次去山林中，絕不空手而歸。
可就是因為成人禮上棄權，崇拜的夥伴也跟他疏遠，只有李易跟他關係如舊。
「又到這個廢物了。」
「他這次會不會還是不敢跳。」
「趙乾陽，你不敢跳下去的話就離開吧，你反正在洛凡鎮丟盡了臉。後面還有幾十個鎮民等著呢。」一位中年男子語氣默然的說道。
「這簡直就是廢物，能打獵有個屁用啊，成人禮都過不了，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看他啊，以後乾脆就別來了，省的在這兒丟人現眼，看得我一肚子氣。」
「唉，可惜啊，乾陽這麼優秀，竟然卻卡在了這一關上。」
「趙乾陽這麼墨跡幹什麼，要我寧肯摔死也不像你這麼窩囊！」
周圍傳來的嘲笑與不屑，惋惜和嘆氣聲，趙乾陽聽在耳中，如一根根的利刺狠狠的扎在心底，當即怒道：「誰說我不跳，欣賞一會風景不行么？你們這些白痴！」「罵誰呢？」
「自己是廢物，還好意思說。」
趙乾陽冷冷的說：「想打架么？」
沒有人吭聲。
「嘁，你們都不敢對我這個廢物動手啊。」趙乾陽忍着恐懼，站在懸崖邊上，「可見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就這時，一個鐵塔樣的男子來到趙乾陽身後，伸手將趙乾推開。
「你這個礙眼的小子給我滾一邊去，看今天阿城爺爺給你示範一下。」
「阿城好樣的。」
「對，讓他看看，以後別在這丟臉。」
阿城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就像一隻成年的猩猩，其實他卻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
藉著這次機會，殺殺他的威風。
趙乾陽恐高，在懸崖邊上本身就站不穩，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身後立即傳來人們幸災樂禍的笑聲。
趙乾陽胸腔里湧上來的怒火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今天我跳一下，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閉上嘴。傻大個，跳之前先來打一架？不然你摔個半死後，我也不好意思下手了。」
阿城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趙乾陽，說：「小傢伙，看我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捏碎，然後再把你丟下去。」
「試試。」
人群里又是一陣沸騰。
他們主動向後退去，留出一塊空地。
有人吶喊助威，「阿城，教訓教訓廢物。」
「把他屎打出來，咱們鎮子沒人會憐憫連成人禮都通過不了的人。」
「對，好好修理這個膽小鬼。」
……
「那個笨猩猩打得過我兄弟么？乾陽，揍他！」
趙乾陽不用轉過頭去，就知道說話的一定是李易。
去年李易就完成了成人禮，今天是前來給自己打氣的。
「嘁，幫着廢物說話。」周圍人目的鄙夷。
「呸！」趙乾陽朝眾人吐了口唾沫，沖阿城招了招手，「來吧傻大個，今天小爺我讓你長點記性，省的出門亂放屁。」
「你找死，看我不打爆你的牙，把你扔到下面去。」
阿城吼叫着撲了過去，兩條胳膊就像鐵柱子，手掌還沒有到，凌厲的冷風已經襲到趙乾陽的身上。
趙乾陽沒想到阿城速度還很快，腳步後撤，靈活躲過。
接連幾拳，都沒砸中趙乾陽，觀戰的人們一陣嘆息。
「你躲什麼？」
「廢物！」
阿城攻擊不到趙乾陽，越來越暴躁，趙乾陽看準時機，貼身上前，絆住他腳踝，一拳打中他胸口。
阿城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在距離懸崖邊不到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傻大個，你只有着點能耐么，還敢丟人現眼，自討苦吃。」
「哼，老子一點不痛。」
「不服就來領死。」趙乾陽說着，主動出擊。
他速度奇快，貼著阿城的身體一頓暴打。
「下去吧你。」趙乾陽最後一腳，將阿城踢下懸崖。
「不就是成人禮嗎，特么的，老子來了。」趙乾陽說完，躍起身子，踩着阿城的身體掉下了眾人的視線。
「我去？」
「踩着人往下跳啊。」
「阿城不得廢了？」
懸崖上觀戰的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而後，他們涌到懸崖邊上。探出脖子向下張望。
地面上，早跳下來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兩個人懂事跳下來。
天空中，趙乾陽威風凜凜，宛如天神，腳下踏着個鐵塔一樣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