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叫打手教訓做人 回顧家情緒爆發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叫打手教訓做人 回顧家情緒爆發

目送林殊二人離去的男人,這才嘴角一歪,舉起了自己的手機,發了消息。

十分鐘之後,高速公路上騎著摩托,載著小女友的黃毛,被幾輛黑車圍追堵截,最後無奈在路邊停下。

「Caotmd,有病啊!」

黃毛愛叫囂,滿嘴髒話的毛病還是沒改了,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更不能認慫。

車上下來一群人,五花八門,他一個都不認識,只認識他們手裡的各種硬傢伙。

「佟,佟少!」

終於有一個認識的了,他馬上點頭哈腰,從摩托上下來,打招呼。

「哎,小陽啊,別怪哥哥心狠,誰叫好死不死,惹來最不該惹來的人呢,你也別怪哥哥,放心,回去之後啊,不會虧待你的。」

隨後,他邊唉聲嘆氣,邊逆行著給所有人一個上的手勢,還不忘大聲交代一句。

「別玩太大!」

顧宅門前。

「孫小姐,到了。」

貴叔下車,為顧戀打開車門。

顧戀打量了一圈,果然,這是變著法子,把她給騙了回來。

只是她沒說什麼,依然下了車,滿不在乎雙手插兜。

「不錯嘛,最近又新翻修了?做醫療果然賺錢哈。」

「孫小姐,您要是早點回來幫老爺,那我們顧氏一定比現在做的更好。」

「呵,都是生意。他還用我一個小丫頭片子幫忙嗎?」

貴叔果然只好尷尬著笑而不語,只要是回顧家,顧戀的嘴一定是最鋒利的。

顧家的老宅,雖然時常翻修,那也是有上百年歷史積澱了。

黑漆漆的高門深院,門口兩個高高掛起的紅色燈籠,透著古樸肅穆。

深夜晚風颳得不算小,左搖右擺,上面黑色毛筆蒼勁有力書寫的」人和」二字,有些陰間。

再多的金磚玉砌,依舊脫不開它吞噬人靈魂的本質。

顧戀皺眉,打了一個寒戰。

越是接近,她越是覺得顧家老宅的鬼氣森森。

要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回這麼晦氣的地方。

穿過前廊,走到中庭的時候,那過去除了一棵百年的天井梧桐,疏影參差,從前的大片光禿禿的空地,早就被一片花海填滿,即使在深秋,晝夜溫差大的夜晚,它們展現的生機,比平常的菊花,更加驚人。

顧戀忍不住湊上前,忽覺眼熟。

月光下,她沉溺了進去,伸手去托起其中一朵最大,開得最好的,埋頭其中,深深眷戀地聞了聞。

「哦,這是老爺前不久讓人移栽回來的。孫小姐喜歡的話,我過幾天讓人送到您的公寓。」

「他不是不喜歡花嗎?」

顧戀抬頭,驚覺自己的失態,問了問。

「是醫生的建議,讓老爺在家裡種一些賞心悅目的植物,舒緩身心。」

「有意思,第一次聽說,讓哮喘病人在家種花舒緩身心的。」

「這些花,不要再養了,這麼香,花粉對他的病情不利。」

「花是老爺讓人植的。。。」

「好,我跟他說。」

雖然恨,但是他年事已高,顧戀作為他唯一的親人,也有惻隱之心。

中廳里,只有老爺子一個人手握龍頭拐,閉目養神。

聽見腳步聲,他馬上睜開了眼睛,眼角下垂地很厲害,但是那股凌厲勁兒還是在的。

「回來啦?」

「人呢?」

顧戀直奔主題。

明明是許久未見,祖孫二人,很是生分,自從父親走後,顧戀再也沒有叫過一聲「爺爺」,也再也沒有回過顧家。

「人都不叫?」

老爺子打從顧戀進門就沒正眼瞧過她。

「我問人在哪兒?」

顧戀再一次下意識抱起雙臂。

這是不願意多作溝通的防禦姿態,同時也是無聲地抗爭。

「人,不在這兒是不是?」

顧戀一針見血,見老爺子沒回答,更加坐實了她的猜測。

既然如此,這個地方,她也沒什麼好待的,直接轉身。

「人,是不在我這裡,但是我知道在哪兒。」

『在哪兒?」

「明天,你等問杜家那小子吧。」

老爺子站起來,那龍頭拐杖,用力杵一下地。

「他明天一早就到,你今天就先在這裡住一晚。」

「我只答應跟他吃一頓飯,我可沒答應在這兒住一晚。」

「今兒是你爸的忌日。我總覺得他會回來看看的。」

提到父親,顧戀心裡咯噔一下,最近一系列發生的事情,都讓她忘了父親的忌日。

提到兒子,老爺子心裡一陣翻騰,整個人有些佝僂。

顧戀有些難受,脫口而出的又是難聽的話。

「少在那兒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我爸能死嗎?我爸就是你逼死的,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殺人兇手!」

「孫小姐,您少說兩句吧。」

換往常,他腿腳還靈便的時候,顧戀早就挨了他的大巴掌,可到如今,他的身體精神都早就大不如前,只能默默轉身,慢慢踱步到那邊黑白照片之前,顫抖著伸手,凝淚的撫摸了一遍又一遍。

「放開你的臟手,你不配!」

突然從身後竄出來的顧戀,連貴叔都沒拉得住,直接搶過了照片,緊緊抱在了自己懷裡,奪路而逃。

冷風穿透了整個靈魂。

她跑得不知疲倦,眼淚已經涌了出來。

過去她沒有媽媽,每次哭的時候,只有父親疼惜的安慰,父親離開之後,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因為她知道,從此以後,她無論怎麼哭泣,都不會有父親溫柔地安慰了。

古老的顧宅,佔地面積比較廣,有幾個別院,顧戀漫無目的,還是走到那個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地方。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慢慢推開其中半扇虛掩的門,映入眼帘的就是父親專門為她做的小千秋,還有一個改造過後搭的葡萄架,一大一小的兩張對坐的搖椅,也陳列著。

顧戀抱著相片,徑直坐上了那把屬於父親的寬大搖椅,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每一個美好的蟲鳴唧唧的仲夏夜晚。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戀從內院的一間房間里醒來。

出現在屋子裡的男人,就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

「早啊。」

「早啊,大總裁,這麼閑?」

顧戀挑眉,有些輕蔑。

沒有驚慌,是見過大場面的。

「早啊,我的未婚妻。黑眼圈有些重啊,昨晚沒休息好?」

「你要的不過是我顧氏獨女的身份,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斷絕關係的法律聲明,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以後,我只是我自己的顧戀,跟顧氏,顧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也就是說,你從我這裡,什麼也拿不到。」

「別說的這麼絕對嘛。咱們先聊聊別的。」

「林殊這個姑娘,我覺得挺不錯的,你覺得呢?」

「你什麼意思?」

沒頭沒腦的忽然就生硬的轉到林殊,顧戀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聊聊天嘛,放鬆放鬆,沒什麼意思。」

他眯起眼睛,愜意地翹起二郎腿,似乎在談話中掌握了主動權。

「還有那個未成年,也挺可憐的。」

「你究竟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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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心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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