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蠕蛀蟲

第二百五十九章蠕蛀蟲

陸恆明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火把,只見他舉着火把就朝着前方照去,確實火把所能照射到的地方,都沒有阿奴的蹤影。

「這條路,會不會錯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不會錯,就是這條。」虛於倒是說的很篤定:「剛剛那石壁上的鬼文里也提到了血發藤,這藤蔓的本意是禁錮的意思,而這大墓之中有眾多的地府符文,其實就是困住死者的魂魄,讓其永不超生。」

我聽了立即蹙起了眉頭,想起了之前在夢境之中所看到的。

那些零零星星的拼湊起來之後,應該是我的一句話,害了蒙天逸,緊接着,我這個閻世子妃就被拖入了活人棺,壓制在了棺槨之中無法超生。

如果不是十幾年前,古越他們闖入這裏,我想沒準自己還無法轉世。

虛於說着俯身撿起了地上的手電筒,這手電筒的光束比火把要照的遠一些,我們看到地面上有一些濕噠噠的腳印子。

那腳印子很有可能是阿奴留下來的,所以,我們就跟着腳印繼續朝前走。

陸恆明很謹慎,阿奴突然消失,他身邊帶下來的人都已經沒有了,如今他也落單了,所以,變得越發的小心。

「看,前面那個是入口。」我指着手電筒光束所照到的前方石門。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石門,上頭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門的頂端上雕著一朵盛開的彼岸花,這花沒有顏色,也沒有泛出光芒和之前的並不一樣。

陸恆明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舉着火把看着我和虛於。

「把門打開。」他命令道。

虛於低着頭仔細的看着上面的鬼文,我則是看着那彼岸花,之前的彼岸花都是含苞待放的,只有這一朵是盛開的,那是不是就說明這裏頭就是活人棺槨的所在?

突然,身後「啪」的一聲響,我和虛於都猛的回過頭去,緊接着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姥姥!

「姥姥?」我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姥姥,她怎麼會在這?剛剛我們用手電筒光束照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只是看到那一團團的血發藤,難道她是躲在血發藤里?

我奪過虛於的手電筒,就朝着頂上那一團團的血發藤仔細的照去。

發現,阿奴已經被一團團的血發藤給包裹住了,就連她的嘴也都被緊緊裹住,所以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而地上帶水的腳印子應該是姥姥的。

姥姥想要偷襲陸恆明,不過很顯然,陸恆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

陸恆明看到姥姥倒在地上,臉上原本那種謹慎的表情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你居然還沒死?」陸恆明看着姥姥,冷冷一笑。

姥姥則是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不過卻被陸恆明一腳踩在了後背上。

「陸恆明你住手。」我過去將陸恆明給推開,發現,姥姥臉上的皮膚里有小東西在動。

「姥姥,你的皮膚里好像爬入了血發藤了。」我看着那在皮膚底下挪動的東西,立即就放下了背包,想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把姥姥的皮膚給割開的。

胖子和師伯說了,這東西進入皮里是沒有毒的,只要揪出來就好了。

「別白費勁了,不是血發藤,那是蠕蛀蟲,這種蟲子也算是一種古老的蟲子了,別說是人皮了,就算是人骨照樣能蛀空,並且,它們繁衍的速度非常快,哪怕是入了身體一條,也能很快分裂,在人的身體里迅速繁衍,可能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就能把一個大活人給蛀空。」陸恆明撇了一眼姥姥,淡淡的說了一句。

並且,還朝着我揮了揮手,說是靠的太近身上若是有傷口的話,這蟲子或許還會從姥姥的皮膚裏頭鑽出來,找新鮮的宿主。

「你別胡說八道。」我嘴上這麼說,腦子裏卻已經想到了那守墓獸身上的軟件蟲子了,難道是守墓獸身上的寄生蟲嗎?

「他說的沒有錯,你還是躲開一些的好。」虛於原本是立在石門前頭,突然走向我說了一句,就將那手電筒給拿走,照石壁上的鬼文了。

「啪嗒」一條血發藤從上方掉了下來,是阿奴在拼盡全力掙扎,不過,她的身體似乎已經被吸幹了,臉頰都凹陷的可怕,好似一瞬間就成了一張人皮。

陸恆明撇了一眼凝望着,向他求救的阿奴,卻視若無睹的將視線挪開。

阿奴被那麼多血發藤包裹住確實是沒有救了,不過陸恆明的行為確有些冷血。

他舉着火把,就跟沒事人一般,親自走到了阿奴的下方,舉起火把點燃了血發藤。

阿奴絕望的瞪大了眼眸,火光將她和血發藤融為一體。

而姥姥這時突然緊緊的抓了一下我的手腕,看她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

於是,我趕忙俯下身,側着耳朵,想要聽清她想說什麼。

「小犀,逃。」姥姥只說了這三個字,身體就是一抽,我怔怔的看着姥姥,覺得她的身體好似發生了什麼變化。

可因為這裏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所以有些看不清,姥姥見我獃獃的看着她,又突然眼眶一紅,開口道:「小犀,我對不起你,其實,當年,你剛剛出生的時候,我抱着啼哭不止的你,真的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可是我的兒子?」

姥姥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喘不上氣。

我的手抱着姥姥,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姥姥衣服里,有東西在快速的蠕動。

「姥姥,別說了。」兒時的記憶紛至沓來,無論姥姥後來做了什麼,她曾經一度是深愛過我這個外孫女的。

「你媽媽是我生了兩天才生出來的,那種疼真是的撕心裂肺,但是,我怕自己以後會下不了手,所以,從小就沒有真的疼過她,後來她變成了那樣,我也一直很後悔。」姥姥說着眸子猩紅:「我這輩子,終究是活成了一個笑話,我誰也沒有救成。」

她說完,閉上了眼睛,可從她眼睛裏頭流出來的,不是眼淚兒是血。

「姥姥?」我震驚不已,輕輕的搖了搖姥姥的肩膀。

姥姥再度睜開眼,居然從她的眼中爬出了一條十幾厘米的軟件蟲子,這蟲子身體肥碩,都快趕上姥姥的眼窩了。

「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著了,忍不住叫出聲來,身後一大手將我朝後一拽,我整個人往後挪了幾步,姥姥則是後背瞬間着地。

正當我準備再過去看看姥姥的情況時,我就發現姥姥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乾癟下去。

而下一秒,一條條肥碩的軟件蟲子就從姥姥的衣袖裏,還有五官里爬出,這個場面,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虛於拽着我退到了石門邊上,索性這些軟體動物的動作並不快,只是在蠕動而已,不過數量卻多的驚人,大大小小,至少一百條左右。

而我們就被它們這麼堵在這了,陸恆明看完了上頭的鬼文,伸出他的手按在了石門上的彼岸花上,將它朝着左右方向各旋轉了幾下。

我聽到一聲極為粗重的「嘩啦」聲,緊接着就是「嚯」的一聲,石門被打開了。

陸恆明以極快的速度側過身,似乎是怕裏頭有什麼暗器射出,不過我們大家屏住呼吸等了十幾秒,都沒有看到裏頭有任何的暗器射出,於是心中總算是放鬆了一些。

虛於側過腦袋,朝着石門內看了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並且,也不吱一聲,就朝着裏頭走去。

我和陸恆明也跟了進去,我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被鎖鏈懸著的紅色棺槨,這棺槨,比那些血棺還要紅,這種紅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妖異。

而且,棺槨底下是懸空的,就好像之前的骨樓幻象一般,這是一個回字形的結構,周圍是一個四方形的木質「走廊」而那棺槨就弔掛在中間。

這跟我想像中的閻世子妃墓,完全不一樣,外頭還弄了玉廊,極為華麗,可這裏卻顯得有些過於簡單了,比起上面假的,這裏更像是一個偽墓。

不過,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詭異的棺槨,肯定不是假的。

我朝前走了一步,低頭朝着底下看去,想要看看,這底下是什麼地方,卻發現,太深了,根本就看不到那底下的情況。

「裳裳?」虛於看着那懸棺,立即就瞪大了眼眸,立刻的就抬腳準備爬上那鎖鏈。

「等等。」我拽住了他:「你過去也沒用,鑰匙在我這。」我說着將裝着邪靈匙的袋子給拿了出來。

發現,此刻那些邪靈匙正泛出耀眼的光芒。

「撲簌簌」的一聲響,四周的石壁上,全部都亮起了詭異的光芒。

我們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光亮是怎麼一回事兒,就好像是鬼火。

「那還等什麼,快開啊。」虛於已經是急不可待了,現在他的眼裏,就只有這活人棺而已。

我點了點頭,抬起腳就爬上了不足一米高的木質護欄,不知道是不是年代過於久遠,我這雙腳才剛剛踩上去,就聽到了一聲「咔嚓」的聲響,緊接着腳下就是一空。

整個人的身體一歪,在這緊急的關頭,我本能的伸手抓住了連着棺槨的鐵鏈子。

此刻,我的雙腳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支撐,整個人就是吊在半空中的,只能是靠着挪動手臂,一點一點的朝着那活人棺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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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法屍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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