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闖宮

巴黎1979年11月9日

貝娜可能向蘇聯人泄露了原先使用的代號，為方便聯絡，徵得阿齊茲先生的同意，商定用新的名稱，幾個人絞盡腦汁，最後一致認為山口雄男說的用海洋動物名代替不錯。藍鯨－李清、虎鯊－李益、海獅－加沙奇、章魚－弗蘭克、烏賊－山口雄男、珊瑚－貝娜、水母－卡尼亞、牡蠣－井野良子、珍珠貝－方紅靜、鸚鵡螺－阿齊茲、七鰓鰻－山口大作。加沙奇要回巴黎處理圓片，弗蘭克先到香港，等待長谷甲陽的答覆就交給山口雄男了。懶

加沙奇找到海倫，兩人帶上協議徑奔總統府，不料被衛士告知國務秘書和梅蒂教授均已外出，幾時回來他們無權過問。加沙奇怒氣攻心，嚷着要面見總統，海倫急忙制止他的魯莽，拉進車內，開導加沙奇：「你想想，如果他們蓄意扣留圓片，你這樣做會惹來禍端，總統未必知道這件事，我打聽一下，國務秘書究竟在不在國內。」求人不如求己，加沙奇想起桑切斯，與其等海倫滿地探消息，還不如直接和總統交涉，桑切斯上次說通過地道可以進入愛麗舍宮，那就試試，看他是不是吹牛皮！

「你想見總統？闖宮可不是好玩的，那裏戒備森嚴，到處都佈滿了眼睛，你要送死我不攔你，別拉我陪葬！」「桑切斯，我又不是要你去，只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價錢。」「一千。」「不，兩千！」「好，成交。」幸虧李益幫他加沙奇贏了二十多萬，要不然這幾時的開銷真要砸鍋賣鐵，贖回老屋的念頭越來越不現實了。桑切斯開始拿張紙，在上面比比劃划，「加沙奇，你只能通過排污口進去，你看，宮後面是座花園，這裏雖然開闊，卻是防衛的重點，根本無法靠近！想從前門打開缺口，更是痴人說夢。排污口，就這個排污口可以幫你！」蟲

愛麗舍宮與白宮、白金漢宮、克里姆林宮一樣聞名遐邇，既然權貴們要把自己包裹起來又貪戀權力，對不起，我加沙奇今天就想親自去問問，為什麼扣着我的圓片不放手？貝娜已經不指望政府營救，助警察破獲情報網，功勞不小了，還想覬覦圓片，簡直欺人太甚！加沙奇回家找件最好的禮服帶上，他可不想邋裏邋遢地面謁總統！

「我只送你到這兒，其他的我無能為力。」「謝謝你，桑切斯，把工具留給我。記住，這件事爛在肚子裏，無論我是死是活都不要提起。」「嗯，加沙奇，我走了，事情順利的話報個信。」「好！」有了在太平洋的經驗，加沙奇不怕深溝險壕，即便遇上難聞的沼氣，也閉起呼吸挺過去，爬到一處下水管密集的地方，加沙奇斷定上面就是愛麗舍宮。只能賭賭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了！費了好大勁挖開泥土，擰斷鐵管，挪去石塊，加沙奇聽到抽水馬桶的聲音，哈哈，愛麗舍宮，我來了！

據說總統在二樓辦公，加沙奇看看時間，晚上十點鐘，這會兒總統說不定正在他鐘愛的桃花心木桌子邊批閱公文。總統辦公室由繆拉元帥的卧室改成，加沙奇記得繆拉元帥卧室的方位，雖說不曾親見，但愛麗舍宮建成兩百多年來，普通民眾並非完全陌生，各種圖片和傳聞充斥坊間，如果有心，甚至能知道哪間房裏陳設什麼時代的傢具，牆壁上掛的是哪位畫家的傑作！

加沙奇是怎麼躲過警衛和攝像頭的監視無法一一表述，當他掀開總統辦公室那道著名的門簾時，總統吃驚非小，自然很快就恢復常態，因為來人表現出的善意幾乎可以感動總統閣下。他並沒有觸動如何機關，只是反覆說着「加沙奇，加沙奇」這個名字。「你就是他們經常嘮叨的那個外星人後裔？」「不錯，總統先生，我叫讓·保羅·加沙奇！」。「你好，加沙奇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沒有人通告我？」總統看見加沙奇穿戴整齊，根本就懷疑不到他是偷偷進來的。「沒有人請我，總統閣下，我是自己溜進來的！」總統沉思片刻，知道他想傾訴什麼冤屈。「加沙奇先生，你見我一定有事情要說。坐下來，慢慢講。」「謝謝總統先生！」

整個愛麗舍宮尚不知道他們親愛的總統先生在和一個未經允許就撞入的不速之客交談，兩人談些什麼外人一概不知，而總統攜起那人的手並要求用總統座駕送客時，安全保衛人員更是稀里糊塗。不過，他們很快發現一個房間的盥洗室被撬開，沿着撬開的洞口往下，找出工具箱和污穢不堪的衣物。這天對法蘭西第五共和國來說僅僅只是極其普通的一天，次日，太陽照常升起，總統照常接見客人，但衛士們卻無法忘懷那個和總統肩並肩的身影。

「喂，加沙奇，快起來，國務秘書打電話來要我們過去。」睡得正香的加沙奇被電話鈴聲吵醒。「好，海倫，我馬上來。」

「加沙奇先生，圓片還給你！關於貝娜小姐，政府正在考慮別的措施。」國務秘書昨晚已經知道愛麗舍宮的事情，這個加沙奇太神了，總統也對他言聽計從，扣住圓片的謀划自此落空。根據保衛人員的看法，那條下水道一般人無法通過，加沙奇怎麼得逞的誰都想不明白，作為高度機密，輝煌的愛麗舍宮這次污點已被永遠埋進歷史的煙霧裏。

「加沙奇，政府還是很講信用的，我說吧，一個誕生孟德斯鳩和盧梭的國度，不可能連起碼的契約精神都忘掉！」海倫顯得特興奮。「是嗎？可前天我們為什麼吃了閉門羹？國務秘書在不在國內你知道？海倫，盧梭先生認為政府的權力來自被統治者的認可，但他沒有告訴我們如何實現認可，所以權力一直為少數人掌控，大部分平民其實還是渾渾噩噩過日子。」「加沙奇，我不跟你討論理論問題。圓片到手了，下一步該救貝娜，你想過辦法了嗎？」

來自大阪的消息，長谷甲陽轉述蘇聯人的話說，他們傾向於在日本東海岸交易！那隻能使用山口雄男的圓片，日本人會答應嗎？加沙奇顧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