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放肆

第二十章,放肆

「這位大爺站了這麼久,肯定又累又渴了吧?「聲音酥媚入骨,鶯啼燕鳴。

大廳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小王氏,除了金老三。

他是憤怒難堪,臭娘們兒,夜裡對著他發建纏人就算了,居然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著別的男人如此。

金老三現在手上青筋暴起,眼睛里猩紅一片。

偏偏小王氏無所察覺,就算是看見,她也不可能當回事兒,金老三對他來說就是個軟腳蝦,能硬氣起來才見鬼了呢!

平時礙於公公婆婆,她都很是收斂,可是這個漢子實在是太對她王香荷的味口了,她就是想控制,都有點控制不住。

眼看林岸就像是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不動的杵在那兒,小王氏急了,不知不覺就挪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奴家服侍您到前面去喝杯熱茶歇歇腳吧!」說著,竟然還上手去拽林岸的衣袖。

金寶珠簡直驚呆了,在現代也沒有人第一次見面就如此放la

g形骸的吧!這個三嬸簡直就是個神人啊!

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大拇指,三嬸威武,三嬸

iu啤!

然後幸災樂禍,眼含期待的看著林岸,想知道這個耿直的大叔如何反應。

只聽噗通一聲,小王氏就像一片飄零的落葉,以極優美的姿勢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最後被門框攔截。

又是哐嘡一聲,金老爺子一掌拍在大黑桌上,茶壺經不住力道,直接落在青石地上四分五裂的走完餘生。

「放肆!」

林岸以為老爺子是沖自己,連忙拱手作揖,試圖解釋。

可是老爺子卻是一腳踹到金老三身上,氣的手腳發抖,「不肖子孫,整日里遛狗鬥雞不務正業就算了,竟然連個老娘們兒都管不好,老金家怎麼有你這麼個玩意兒,有辱門風,簡直有辱門風啊!」

說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外面忙活的女人們聽到這邊的動靜,都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見小王氏躺在門邊上,因著隔了點距離,她們卻是沒看見她嘴角和前襟掛有血跡。

金老三則是跪坐在地上,目光陰沉狠戾。

林岸也是黑著臉站在後面,一隻衣袖也沒了,露出裡面的白色中衣。

王氏,安氏跟林氏都有些羞赧的撇過頭。

可是這一撇頭才發現,其他人都圍在一起,還不等三人上前,金寶珠就感覺吼了一句,「二嬸兒,趕緊去找二叔過來,爺暈倒了!」

啥?老頭子暈倒了,王氏眼睛一白,要不是安氏眼疾手快,這會兒老太太也得倒下去了。

王氏心裡空落落的,像她跟老頭子這個歲數,早就知天命了,最怕的就是病痛,說不得哪天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想到此處,王氏悲從中來,渾濁的雙眼淚花遍布。

金老二來看過,說老爺子只是怒急攻心,並無大礙,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金寶珠,她確定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受老爺子離開自己,絕對不行,連想象都不行,四年第一次,她怕了,汗水浸濕了中衣。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老爺子身上,自然沒人管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小王氏。

確定沒事之後,金寶珠才提醒金老二去看看小王氏。

眾人這才想起來,還躺在門口的女人。

當然,這種時候,自然沒人去問事情原委。

金老二沒走近不知道,一走近嚇了一跳,趕忙一瘸一拐的彈了回來。

沖著林氏彆扭的說了一句,「那個,你去幫三弟妹整理一下衣衫!」

除了金老二,後進來的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金寶珠也是剛剛反應過來,那會兒忙著老爺子,沒顧上小王氏,這女人衣帶鬆了,也不知道她咋想的,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肚兜,現在好了,除了那兩個地方勉強遮住,肚皮都露於人前。

安氏和林氏上前一看,也是羞得不能自已,恨不得掐死地上的小王氏。

王氏也跟了過去,一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上面還暈開了幾滴鮮紅,嗷的一聲,也倒了下去。

好傢夥,眾人又是一陣忙碌。

而小王氏,自然再次被遺忘。

忙碌中,也沒人注意,金老三拖著頹喪的身子亦步亦趨的走出了院門。

從歡聲笑語到沉悶寡郁,金家人只用了一刻鐘時間而已。

事情發展成這樣,上官跟林岸自然是不好繼續待下去,就跟床上的老爺子致歉道別了。

只是老爺子心有愧疚,又自覺丟臉,哪裡好意思接受人家的道歉,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金寶珠看著,心裡不忍,把上官倆人送到院子里,又讓金老大找了他自己的外衫給林岸換過。

最後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跟倆人說了對不起,又隱晦的提了一句,家事難堪,不足為外人道也之類的話,就目送他們離開了。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沒人隱瞞,王氏也是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偏疼著的兒媳婦兒竟然會做出如此厚顏無恥,喪心病狂的事情,氣得心口隱隱作痛。

安氏跟林氏則是羞愧大於埋怨,自己妯娌是個什麼德行,她們早就心如明鏡,只是沒想到小王氏居然會當著公公的面作死罷了。

至於金老二,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如果有,那也是沖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而小王氏被林岸那一下重擊,傷及了肺腑,金老二說,最少要卧床休養半年再看。

葯也是要吃好的,金老二這小打小鬧的,自然是湊不齊一副葯,金老大和金大喜便跟著上官他們一起坐馬車去鎮上抓藥去了。

兩個人回來要是晚了,還能做個伴。

農家院牆,隔人不隔音。

這邊的動靜,經不住有心人的偷聽。

此時村尾的兩間土坯房裡。

「她劉嫂子,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要蒙我老婆子!」

李金氏自從被除族之後,就嚷嚷著說是自己受了哥哥嫂嫂欺負,身子病的厲害。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家裡卧床裝病博同情。

這會兒聽見劉大媳婦兒說了金家大院兒發生的事情,眼睛里的精光擋不住的外泄。

「我說姑奶奶耶!我劉翠娥(買來的時候就叫翠娥,後來直接隨了夫姓)是那種搬弄是非,胡言亂語的人嗎?您老要是不信,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劉嫂子看見李金氏打量思慮的眼神,作勢就要起身出去。

李念蓮在旁邊聽著,心裡不屑的緊:呸,你劉翠娥搬弄的是非還少嗎?蠢婦一個,還非要裝腔作勢!

李金氏一看劉嫂子要走,趕忙一隻手把她拽回床上坐著,「她劉嫂子,你看看你,氣性咋那大呢!我也沒說不信不是。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到進世榮是咋暈過去的!」

李金氏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對金家大院兒里的人都是直呼大名。

劉嫂子一臉不以為然,知道人暈了能趁虛而入撈好處不就行了,知道原因幹什麼。

嘴裡卻是滿滿擔憂關心,「唉!我也是聽見那王氏一群人急三火四才知道老爺子暈了的,我又不是去聽牆角了,我咋知道,你說是吧!」

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見老爺子說什麼不守婦道,有辱門風之類的!」

有辱門風是真的,不過不守婦道是劉嫂子杜撰的,為的就是火上澆油,她可沒忘當初李金氏是為啥打的安氏,要是那不守婦道的是安氏才好呢!

心裡yy的她卻忘了,那所謂的不守婦道可是她自己想當然的。

李念蓮是有點小聰明的人,一看見劉嫂子呢滿臉的算計,就知道她這話八成是編的。

不過她可沒有拆穿的意思。

誰讓李金氏個死老太婆最近每日里都躺在床上讓她伺候呢!洗衣做飯下地就算了,老太婆半夜怕冷,不肯起身去外間恭桶上解決,都是是讓她拿桶進來接。

有時白日里解大手也是讓她拿恭桶伺候,她巴不得老太婆上老金家找死呢!

更何況,如果去大院兒那邊,她不就有機會接近金大喜了嘛!

李念蓮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竟然想著想著就紅了耳根子。

李金氏心裡小算盤打的噼啪響,沒注意到其他動靜。

「她劉嫂子,我知道了,今日多謝你上門看我老婆子了,改日里我在拎幾個雞蛋親自上門感謝你。」

劉嫂子哪能不知道李金氏是個什麼東西,說什麼送雞蛋,不過是給她畫大餅而已,所以壓根兒也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她剛才可是一丁點兒都沒錯過李念蓮那眼裡一連串的狠戾。

又看看她身上粗麻布的衣裳,和那已經磨出薄繭的纖細十指。

心想,這李金氏也是個膈應人的,跟她家裡的老虔婆一個德行。

金老大跟金大喜到了鎮上,上官就讓仙客來的夥計帶著倆人去了明濟堂抓藥,畢竟是自己的手下傷的人,所以他讓兩人去自己名下的葯堂去拿葯,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這邊有什麼錯處。

兩個人以為上官只是好意讓夥計帶路而已,也沒有多想,便跟著去了。

明濟堂的葯童是認識那個夥計的,看見他帶著兩個氣度不凡的人進來,又沖他使眼色,他心裡明了。

立馬點頭哈腰,笑臉相迎。

兩個人看見葯童如此熱情,心裡還覺得奇怪,不過他們急著抓藥,並沒有多想。

只是在付賬的時候,夥計才表明來意,二人又驚又急,最後硬是自掏腰包結賬走人了。

上官聽了夥計的彙報,心裡又對金家人高看了幾分。

還在為眼前擔心的金家人不知道,即將劈在他們大院兒的一個雷,差點兒就炸毀了她們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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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有女金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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