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綠茵史詩 第5章：纏綿

「今天，龔鷙來『河洲科技』總部找我了……」蕭雅一邊把trousers扔到副駕駛座上，一邊對老公周南說道：「他說他把『希羅國際體育發展有限公司』的總部搬回江海市了。」

「我知道，他剛剛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收到信息了，龔鷙這個賣國賊真夠可以的啊：在中國足球最艱難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躲到歐美去掙大錢；當我們累死累活地搞了多年『山寨歐洲足壇運動』之後，中國足球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點兒起色，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批新星，他就屁顛屁顛地跑回來，專干那種把『國內優質資源』轉移到國外的行徑了！……」迅速脫掉trousers之後，周南猛地把T恤從身上扒下來，一把扔在汽車後排自己身後的角落裏，然後一把將妻子摟在懷裏，並摸了摸妻子T-shirt的button：「T-shirt還穿着幹嘛？……」

「別動！」妻子把他的手打開了：「你快點兒啊！……只能給你15minutes的時間！……我還得趕緊回家照顧孩子們呢！……你那位親愛的大公主-周大小姐，她都已經打了五個電話催我回去陪她做作業了！……」

「15minutes夠幹嘛的！……」周南一邊運動，一邊抗議道：「就憑我這身子骨，至少也得51minutes吧！……」

「我可沒那個閒情逸緻陪你消磨時間！……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你能不能配合點兒！……別跟個死魚似的！……喂喂喂，想啥呢想啥呢！……主動點兒，先陪好你老公要緊！……」

蕭雅今天明顯沒有心情和興趣：「15分鐘你要是還沒完，到時候我開車，你坐在後排……你自己動手解決問題！……」

「那多沒勁啊！……有一絕世佳人同車，我還得自己動手解決問題，這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嫌沒勁是吧，要不要我再給你約一美女，我開着車，你們倆在後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我可不敢！……」

「不敢？……意思是你還是想的，只不過是不敢做，是吧？……」

「不想，不想，想都不敢想！……」

「世人都說，這男人啊，忠誠、有錢、體力三者最多只能得其二！……你說你，既有錢又有體力，那麼，你對我是真的忠誠嗎？……」

「我對你還不夠忠誠啊？……我還能去找別的女人是咋地？……我在外面就算是憋再很，我也會忍着的！……我這輩子，真的就只碰過你這麼一個女人！……」

「我倒是希望你去碰碰別的女人！……我天天都快忙死了！……既要忙着工作，你知道的，我工作那麼忙！……我還要忙着照顧我爸媽，他們年齡都大了！……最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我還得天天伺候咱家那倆難纏的大小姐，和那個更難纏的大少爺！……你說，我哪還有時間迎合你！……偏偏你還跟個色鬼投胎一樣！……見了人家就往身上撲！……一撲就是一個小時！……你說，你都四十歲的人了，你哪來的那麼好的體力！……乾脆，你去找個lover吧！……」

「就不找！……就不找！……我早說過了！我要纏你一輩子！……」

……

……

當蕭雅再次發動黑色的賓利慕尚汽車、開車朝着家的方向行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在路上，駕駛汽車的蕭雅向老公周南問道：「哦對了，龔鷙還說，過幾天，他們希羅國際要舉行一場就會，他邀請我去參加酒會，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這個隨你便，」周南一臉滿足地仰躺在汽車後排，適度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部：「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這種事情完全由你自己決定，我這邊沒任何問題。」

「你跟龔鷙勢同水火，你們倆鬥了那麼多年了，而且他這次回國，擺明了是要跟你搶東方足校那批畢業生的，這樣一來，你們的矛盾不就更深了！……」

「沒關係，我有信心，對於東方足校的畢業生，我有信心，尤其是東足一期的畢業生們，我有信心讓他們留在國內。」周南自信滿滿地說道：「關於『山寨歐洲足壇運動』，我從2012年就開始佈局了，過去12年來，『山寨歐洲足壇運動』的每一步，都是按照我的設想完美展開的。

為了能夠更好的實現我的『山寨歐洲足壇運動』大計，我特意接手了『東方足球學校』這個項目，並從全國各地吸引了數千位足球天才，讓他們到東方足校來練球讀書，尤其是東方足校第一屆學員-也就是所謂的『東足一期』，他們確實是一個大神雲集的群體！

唐劍、裴明、劉浪、海鈞、米波、王翊、王騏、盛琦、吳曜、牛濤、蘇靖、沈淵、連進、陸風、馮星、馬特、柯林、潘達、蘭茂、霍炎、夏遊、龍奇、於仁光於仁輝兄弟、陳默、羅歆、薛靖、劉虎……

一想起這些孩子們的名字，我就直感覺到，我這輩子真的值了，孟子曰『人生有三樂』，那第三樂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能夠把這個時代中國最好的足球天才全都聚集到我的麾下，並把他們培養成才，還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嗎？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咱們剛剛做的事情了！……」

「去去去，真不要臉！……」蕭雅在駕駛座上斥責道：「再敢胡說八道，我直接把你踢下車去！……」

「好好好，好好好，我不胡說了，我不胡說了，」周南一本正經地談起了足球的話題：「總之呢，我一向認為，作為一個大洲級的國家來說，要想搞好自己國家的發展，我們不需要照搬任何人，政治、軍事、經濟和科技，我們都不需要照搬任何人，體育，我們同樣不需要照搬任何人！我們只需要參考別人就行了！……我相信，即便是東足一期的那些孩子們不去歐洲，他們一樣能夠在中國的大地上把自己的潛力練滿了，他們一樣能夠創造震古爍今的足壇神話！」

「你這樣想，別人也這樣想嗎？」蕭雅還是有些擔心：「要知道，歐洲足壇對於我國球員來說，還是有非常巨大的吸引力的！……」

「我相信我的魅力，以及我和東足一期學生們之間的深厚感情！……」

「感情是重要的，同時，你也一定要注意，一定要給夠東足一期那些學生們最大的利益！……」

「那是肯定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了那些跟我一起打江山的學生們的，我一直在跟他們灌輸這樣一種理念：跟着我搞『山寨歐洲足壇運動』，不但能夠得到最大的財富，而且還能夠得到最大的名聲。」

「周南，你說，東足一期那批學生之中，能出一個『五星級球員』嗎？」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我是最希望他們之中能出一個『五星級球員』的！……即便是出不了，我想也能出三五個『四星半級球員』吧！……當然，我更加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能夠實現『五星球員三雙手，四星半的九十九。四星球員滿街走，三星半的多如狗。』」

「你是啥都缺，就自信不缺。」

「我這不是自信。」

「那你是什麼？」

「我這是看到了未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未來，未來就是我說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