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第17章 17.

我的思想如靜謐的河流,在我妻子身上慢慢的『撫摸』而過,我想,『如果不是藍走了,走得太急,那麼我的新娘會是她,只不過此事,我猜了又猜,還是沒有結果,我太年幼了,而且在那個時候我身無分文,怎麼敢勞駕愛情,情是什麼?是金錢附帶的奢侈品,是智力的結晶,又或者說我們太沒勇氣了。』

人生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嗎!你騙騙我,我騙騙你。可是老輩人說『情有一道坎。』我想,我相信了。每個人成長都需要歷經情的這道坎,人生坎坎坷坷,我還是奉勸那些小孩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少年不要戀愛,也許才是對的,因為你會抑鬱,我想多數人逃不脫身體的折磨,所以怎麼選都後悔。如果上天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等我冷靜幾年才說點風花雪月,這樣我就沒那麼容易不快樂,不會有短暫鬱悶的時間,人總是在將失去、失去后才發現一件事情對自己的重要性,但是情緒沒了,就註定山水不再相逢。做人有時候就是一陣子的情緒,如果沒有情緒,就會鬱悶,就會失去,敗兵之將,大多數從未正式稱過將。在我萬念俱灰,常年覺得我敗了的時候,人們告訴我,從未有過戰爭。『是啊,從未有過戰爭,我們卻低頭了,一有點風聲,馬上投降。』

我在院子裏看着星星眨着眼睛,我的眼裏是萬千星輝,都是溫柔的感動,那些情啊、愛啊慢慢淌過,像一張張情書,我抓不住,河裏的石頭總是冰冷的,因為常溫一般低於人體體溫,情啊、愛啊不是人類的常溫,需要兩個人的溫度、溫暖才能抓住它,一個人就別瞎折騰了。——我總是說服不了我自己。

我在院子哭得不能自已,「咚,咚,咚...」主持柱著拐杖過來了。「哼,小施主,你為何長夜痛哭?」我說,「主持,我沒有家了。」「難怪!」主持拍了拍禪衣說。「在你理解,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我說,「溫暖、溫情、舒服。」主持說,「具體點。」我說,「能聊天,吃飯,睡覺。」主持說,「你要的,這裏都有。」我說,「不,不是,家是第六感準確的地方。」主持說,「也許第六感就是出家的理由。」我說,「何解?」主持說,「我出家前是一個百級的帝皇王候,生活樂興無憂,可是漸漸的,我患了一種病,就是一過富足的生活便會渾身發抖,頭昏眼花,所以我離開了王府,來到這偏僻的寺廟,拯救世人,有時候我又想,假如我還是一位帝皇拯救世人不是更方便嘛,我又常想起衣食無憂的日子,可是最後都不了了之,因為我像你一樣,只要,聊天,吃飯,睡覺,卻不會為一個家而苦惱,第六感告訴我,我在世俗里太讓人傷神,我選擇了不自私。」

「您是說我是自私的?」

「非也,非也,施主知道非也嗎,也許你看到的世界是假的。」

主持一說我便看到了我家人喜慶的樣子,他們吵吵鬧鬧的說,「瘟神終於走了。」我淚流滿面,癱倒在院子裏。主持說,「這就是第六感,它是會改變的,施主不如放下。」我哭着抱住主持的腿說,「我真的那麼差嗎?」主持說,「這些都是執念,都是非也,人是有兩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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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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