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市
新入門弟子在整個學院中的地位都是最低的，甚至不如一些老牌的雜役弟子。據說在下院，像樣的入門弟子黑市就有三個，分別由三個內門弟子組織控制，有人的弟子就有紛爭。
在龍虎上下院不遠處的落星崖有一條從天而降的小瀑布，水量雖小也如九天銀河灑落，落在沉星潭中發出轟轟的響聲。
水潭旁邊的空地上，三三兩兩的散落著一些類似地攤的產物，有的圍繞著三五個弟子，有的沒有客人顯得有些孤寂。所有人都很有秩序的在場地里遊走，整個場地不限雜亂卻異常喧鬧。
「中院極子輩高人所煉引氣丹，十五枚玉錢一瓶！八枚玉錢？哈，八枚能給您聞一下，大師出品好嗎？！」
「這本引氣決有前人經驗，不出三月必是以為先天高手！」
「銀絲拂塵，克尋常刀刃，下山除魔衛道必備精品！」
「清心符，祛病符各種低級符籙啊，都來看看啊！」
......
真守穿梭在人流中，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會落到這般田地原本認為上演無背景弟子逆襲的戲碼在進入龍虎山的五個月以來蕩然無存，先天的對符咒沒有任何感覺，在晉陞先天的過程中總是少一口氣，最可怕的是除了兌換前人功法，他甚至兌換了一瓶引氣丹。
從一開始的突飛猛進到丹藥用完的絕望。隨著永樂晉陞先天，真守已經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養父，不就是那個看門人苦苦說這是一枚秘寶，但是自己無論怎麼嘗試都沒有作用。該死的老傢伙看門看了一輩子，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
真守甚至想要在鬼市出售那塊非金非木的令牌，但是誰又看得上呢？他也不忍心放棄。
「這是十五枚玉錢，這瓶引氣丹的品質不錯。」一名白袍青年道士停在攤位旁邊隨手甩出十五枚玉錢。
攤主急忙點頭哈腰的遞上玉瓶，「原來是清守大人，小的哪敢收您的玉錢啊？」攤主明顯認識眼前這位，龍虎山老牌世家董家的三少爺，家族上不乏有騰空，搬山的高人，老祖還是一位歸元期強者。
清守雖然是道士打扮，手上卻拿著一把紙扇，隨意一個開合，得以的笑了笑用扇子挑起玉瓶一抖手腕玉瓶就沒入袖口。在一轉身就從另外一隻手拿了出來，直接遞到一名少女身前。
「琪守師妹，就當是師兄給你的賠禮吧？」
「不需要！如果我們需要，自然會買！」情敵碰面分外眼紅，樂守也就是天守的師兄永樂，此刻已經擋在永琪前面。如果他的眼睛可以噴火清守已經被樂守眼睛中冒出的怒火燒成灰燼了，自從上一次在膳堂清守像是聞著腥味的鯊魚一般游弋在永琪身邊，礙於清守的身份，並且對方已經晉陞先天，樂守一直是奉行惹不起躲得起原則。
但是今天在眾人面前，再次被橫刀奪愛，樂守再也忍耐不住，「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晉陞先天的他已經走在了大多數人前面，實力就是資本。
清守嚴重寒芒一閃，「樂守師弟，怎麼如此反應？今天讓師兄來教教你為人弟的本分吧！你出手吧，我讓你三招！」說完瀟洒的一展摺扇，一副你隨便我不怕你的樣子。
不遠處的一個攤位前面，天守臉上圍了個黑布，蹲在一個攤位前面挑挑揀揀，「你確認你的硃砂是十年期的嗎？這黃符紙的韌勁也不夠啊！老闆你很黑心啊。」
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胖子，滿頭大汗一臉的怨念。我黑心？你才黑心，你全家都黑心好嗎？咱們龍虎山好歹也是名門大牌，全場就你一個人戴個黑布，你是真怕啊。挑挑揀揀的墨跡半天就湊合了一個玉錢的買賣，硃砂你半顆半顆的要，符紙竟然要兩面用？！買黑狗血還要送狗肉嗎？！
露出一個比哭還看的笑臉，楊熊道：「這位師弟，師兄我大你幾歲，不過你放心歷來童叟無欺！這些都是我從下院擅長符咒的師叔們的府邸里偷，哦不，換出來的啊！絕對是上品品質！」
天守猛然間嚴肅起來，沉聲道：「師兄難道是欺師弟年幼？來哄騙我嗎？」說完站起身來盯著楊熊的脖子，胸口等脆弱位置猛看！
楊熊倒吸一口涼氣，難道這娃兒看出來了？「不知師弟為何如此冤枉師兄！」
「都是別人用下來的剩貨，尾貨。師兄還要用來騙人嗎？！」天守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臉的悲天憫人，「今日就讓師弟我懲惡揚善，將師兄的種種惡跡昭告同門，上報長老們吧！」
「剩貨？長老？」楊熊一陣陣的眼前發黑，喉嚨發甜，「這小子不是太上派來收我的吧？還是我被宗門執法隊盯上了......」
......
「師兄真是好人，剛才實在是誤會了，師兄果真童叟無欺！」抱著堆大大小小硃砂，符紙等物的天守忍不住回頭感謝道。
面色灰白，似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就瘦了幾十斤的楊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兄弟謬讚了，用好了，還來啊！」
天守回頭露出個大大笑臉，幾乎能看到冒頭的智齒，「好的！下次一定來關照師兄生意！」
「碰！」楊熊一屁股最在地上，揚起手最終沒有打在顫抖的肥肉上，「完了，十年的擺攤生涯就這麼斷送，我是真特么多嘴啊！」
「咦？」此時才注意到鬼市前面已經聚集了一圈的新晉弟子，天守一眼就看見了面色焦急的永琪，「她怎麼在？」
確實也容不得永琪不急，永樂將回光觀的七十二路含光劍法舞的虎虎生風，一劍快一劍，劍劍相連行成一片劍山劍影，含光劍法已經到了劍出影隨入門境界。
令天守驚訝的是哪個拿著摺扇的男子就像是在劍影中散步一般，總是可以快永樂一手似乎還有餘力。
「分光錯影身法！」天守們猛然想起在道藏殿中，介紹的這一門本門的武學，練到大成可分影迷惑敵人，已經是地級下品的武功。「還是修二代好啊，現在就可以練地級別武功，含光劍已經是回光觀的攻伐之道才看看玄級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