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和元年(1054),趙抃任朝中御史時,曾寫奏章《奏疏論契丹遣使無名》中指出……

至和元年(1054),趙抃任朝中御史時,曾寫奏章《奏疏論契丹遣使無名》中指出……

(趙抃畫外聲):「今邊急務者,莫先乎擇將帥,練士卒,備軍實,則將帥,則才能者留,疲儒者去;練士卒,則精勇者進,驕惰者退;備軍實,則邊氣壯,人心安。三者有御,萬一猝然寇警,我何懼哉!」

突然,一個洪亮的喊聲:「趙大人,前面有一驛站,可否歇腳?」打斷了趙抃思緒。他聞聲望過去,見得一位將軍騎在一匹純黑色高頭大馬上,身材魁梧,身穿錦袍,卻未著盔甲。一看,四十開外年紀,面白少須,鼻樑堅挺,眉毛略粗,雙眼有神,顯得頑強堅毅。趙抃道:「原來是種將軍,乃是我大宋名將,多年戍守邊陲,戰功顯著。能得種將軍相護,此行無憂矣。」

种師道正色道:「趙大人,別看這些年無大戰事,其實我大宋邊陲常被外族騷擾。尤其是西北的西夏朝以及有些羌人,憑藉其優良馬匹、精湛騎術常來擾民,好不惱人。我常常率軍擊之,叫他有來無回!」

趙抃聞言不覺連聲贊道:「好!好!」

說間,車隊來到驛站……

6、「界河」邊上日

趙抃車隊一行在种師道護送下來到一條河邊……

趙抃下了車來,种師道陪同來到一條河邊。种師道說:「這條河就是宋遼邊界,故稱『界河』。此河上游叫拒馬河,下游叫白溝河,流經淶縣、新城、霸縣等地入海。」

趙抃點點頭,望著滾滾的河水,濁浪滔天,奔流不息。

(旁白):「趙抃一行在种師道的護送下,一路相安無事,如此半月,來到『界河』邊……」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趙抃轉身一看,只見一群少年兒童騎在馬上爭先恐後地賓士,從趙抃車隊前奔過去……

趙抃臉上露出了笑容,望著騎馬的少年兒童們……

种師道相告說:「趙大人,河北這個地方,從春秋戰國以來,一直是經常征戰之地,當地人民歷來就有尚武之風。加之宋朝建國以來與遼朝長期對峙,使尚武之風更加濃厚。孩子、婦女都能彎弓射箭,青壯年男子更加驍勇善戰。這樣英武的人民,絕對不會任人欺悔。」

趙抃聽后,連連稱「好!」

种師道又指著前面一家農戶前,一個婦女正在訓練孩子們射箭。

趙抃稱讚地連連點頭。

种師道又說:「由於朝廷的妥協退讓,在界河邊的人民,甚至連去界河打魚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聽到這裡,趙抃沉默了良久。

7、白溝澤驛站日

趙抃一行人馬在种師道的護送下來到白溝澤驛站……

早已等候在哪裡的契丹接伴使迎了上來……

趙抃與契丹接伴使施禮問候……

契丹接伴使道:「趙大人,你看是否決定先去西京大同,然後再北上國都上京臨潢?」

趙抃點點頭:「聽貴國安排。」

接伴使又說:「西京大同地處大宋邊境不遠。那裡居民生活習俗從語言、文化、經濟等都向大宋學習。」

趙抃重重地點點頭。

於是,在契丹方的帶領下,趙抃一行車隊在种師道保護下朝西京大同前進……

(旁白):「一路上,趙抃聽見遼民多說漢語,男子所穿服飾為契丹服,女子所穿大多著宋服……」

8、西京某客棧日

趙抃一行車隊在契丹接伴使指領來到一家客棧……

趙抃一行被安排住下后,接伴使便對趙抃說:「趙大人,今天我帶你們去吃一吃契丹的特色小吃火鍋如何?」

趙抃客氣地:「客隨主便。」

「請!」接伴使禮貌地說。

趙抃隨接伴使走出客棧……

9、火鍋店日

接伴使帶趙抃一行走進火鍋店內。

此時,趙抃被牆上的一幅壁畫所吸引……

壁畫上,畫著三個契丹人與窯爐之中,圍著一個火鍋,席地而坐,正用箸在鍋中涮食肉片。火鍋的前面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佐料的簋,還有兩隻酒杯,方桌的右側還備有酒瓶……

掌柜見趙抃對這幅畫看得入神,就招呼道:「客官,我家火鍋西京城裡最早的火鍋店。大家先坐下慢用,待會兒我向大家介紹契丹火鍋的來歷。」

趙抃一行坐下后,便邊涮邊聽掌柜介紹火鍋的來歷……

(旁白):「原來,世界上第一次吃火鍋的事,發生在契丹軍向渤海國進攻的途中。當時,遼太祖耶律阿保機領兵攻克扶余府後,派惕隱安端、蕭阿古只為先鋒,帶領一萬精兵向渤海國縱深挺進。阿保機帶領車隊在其後跟進。行至天門嶺附近時,阿保機下令宿營,埋鍋煮肉……」

10、(回閃)軍人宿營地日

一群契丹軍人圍著一隻大鍋,鍋里的水燒開了,軍人們把一塊塊大肉往沸騰的開水裡放……

突然,探馬來報:「一大群渤海兵即將殺來,離宿營地不遠了!」

(旁白):「契丹軍已連續行軍一天一夜,個個疲勞不堪,腹中飢腸怎麼迎敵?」

此時,傳令兵快馬飛來傳令道:「上級有令,馬不離鞍,刀不離身,卒不離伍,鍋不離火,將肉削成薄片,輪流涮著吃!」

將士們這下可高興了!士兵們將肉削成大小不等薄片,涮著吃,大家吃得特別香,個個吃得很開心,每人吃飽吃得香,情緒十分高漲!

這時,渤海軍殺來,契丹兵渾身是勁,殺性大起,虎狼似的向渤海軍撲過去……

11、火鍋店日

掌柜手舞足蹈地說:「結果,殺得渤海軍丟盔棄甲,大敗而歸。由此,將士們把這事報告給阿保機,阿保機吃了也感覺味道不錯。此後涮鍋子在契丹軍隊中迅速傳開了。後來,一個士兵回到了西京,就開了這家火鍋店,成了此店的掌柜。」

趙抃聽后不覺地點點頭,並涮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12、一組短鏡頭

趙抃一行在接伴使陪同下一路北上……

趙抃一行在接伴使陪同下穿過燕山山脈進入大草原,沿途看到契丹人獨特風俗……

趙抃一行到達了契丹首都上京的郊區,另一位迎接官張宥早已等候……

趙抃一行住進了神秘而充滿誘惑的「神水館」驛站……

(上述畫面配同旁白):「趙抃一行在接伴使的陪同下一路北上,穿過燕山山脈進入大草原,沿途看到了契丹人許多獨特的風俗,如鞍馬騎射,行圍打獵,縱鷹走馬等。經過幾個月的跋涉到達契丹首都上京的郊區,來到一個名叫『神水館』的驛站,契丹派出了張宥官員早已迎候。契丹方面把趙抃一行入住的『神水館』,民間傳說這裡經常『鬧鬼』,來試探大宋使者的膽量。趙抃作了安排,第二天張宥來看趙抃一行精神抖擻,絲毫不為傳聞所懼,知道這次遇上了對手!」

13、上京城日

趙抃請進了契丹王府派出迎接貴賓的豪華馬車,在宮廷侍衛隊的護衛下,馬車緩緩駛進上京城……

車上,趙抃與迎接官天南海北,談興甚濃,一片歡聲笑語……

車外,道路兩旁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一派節日氣氛。

14、王府日

當下午,契丹王府金碧輝煌。

按照外交禮儀,契丹在王府舉行了隆重歡迎儀式。然後,趙抃代表大宋朝廷向契丹贈送了金花銀器和瓷器各三十件,各類絲織品四千匹等,完成了禮節性的訪問。晚上,趙抃一行前往宰相府出席歡迎宴會……

15、宰相府夜

張燈結綵,燈火通明。

隆重的歡迎宴會上,歌舞昇平,遼朝接伴使、館伴使親自將盛滿肉的鼎放到趙抃面前,又給趙抃盛上熱騰騰的契丹風味的肉粥……

接伴使、館伴使禮節地:「趙大人,請!」

「謝謝!」趙抃回應道。

宋朝來使們見對方如此款待,都感到受寵若驚。

宴會中,契丹主人們不時地用刀割下肉來送給客人吃,精美的銀盤裡裝滿了掰開的小肘,各種肉乾和新鮮的肉食。

大家互相敬意,氣氛熱烈。

此時,一道宴會的主菜——鵝腿拌鱖魚送上來。

(特寫鏡頭)幾條鹵嫩鵝腿擺在鱖魚的旁邊。

趙抃夾了一塊,吃上一口,連聲讚歎:「好吃,好吃。」

宴會間,主人還特意安排了很多助興的歌舞,並不斷殷勤地敬酒……

16、草原夜

傍晚,野外放牧的牛、羊及馬匹等牲畜都陸續回到驛站。

牧民們唱著嘹亮的歌聲傳遍牧場……

17、宰相府夜

歌舞聲中,賓主頻頻舉杯,宴會已到達高潮。

宴會中,不斷地一批又一批送上遼地特產的山野果蔬和各色蜜餞可口香甜,契丹特色的獾肉脯和臘制豬肉美味無比……

(旁白):「作為客人的宋朝使節們感覺酒已經喝得很多了,剛要準備起身告辭時……」

此時,契丹主人們拽著衣服,施脁耳禮爭相挽留……

契丹主人舉起酒杯來到趙抃面前,挽留道:「趙大人一定還沒有盡興,來來來,再來一杯!」

趙抃盛情難卻站起舉杯道:「好,好,那就再喝上一杯吧!」

兩人碰杯同飲!

此時,張宥突然出了一個主意道:「我有一個提議,對對子,對不上的罰酒一碗,如何?」

(趙抃畫外音):「寫詩對對子,好呀!難道怕他不成?!」

趙抃道:「好,請張大人先出上聯。」

張宥出聯道:「蚤登雞子之峰,危如壘卵。」

趙抃則答:「夜宿丈人之館,安若泰山。」

張宥又出一聯:「酒如線,因針乃見。」

趙抃又答:「餅如月,遇食則缺。」

張宥被連罰兩碗,早已面紅耳赤了。

一旁的遼宰相看不過去,也出了一聯:「三光日月星。趙大人請對!」遼宰相有點得意的樣子。

(旁白):「遼宰相認為,這是一副絕對,誰知……」

趙抃略思后,就出了下聯:「四詩風雅頌。」

「妙,」遼宰相讚歎道:「妙就妙在『四詩』只有『風、雅、頌』三個名稱。」

遼朝宰相話音剛落,全場響起掌聲一片。

(旁白):「張宥原本想戲弄趙抃,結果被趙抃見招拆招地化解了。」

宴會結束后,遼朝宰相在送別趙抃恭敬地說:「趙大人是大宋有名的鐵面御史,曾彈劾宋朝宰相陳執中等人早有耳聞,沒想到才學之高令人讚歎。」

趙抃道:「希望兩國繼續保持友好往來,相互交流。」

遼朝宰相頻頻點頭。

18、驛站夜

趙抃一行回到驛站后,种師道感慨問道:「趙大人,我有一個問題向你請教。」

趙抃道:「請講。」

种師道問:「我是一介武夫,知道契丹人馬術高超,打仗勇敢!沒想到他們在文化上也有兩手。」

趙抃道:「遼從立朝時起,漢化程度已經相當高了。遼朝之初,正值中國歷史上最混亂的五代時期,中原大亂了幾十年,相當多的漢百姓紛紛逃到了遼地。所有遼朝雖然是契丹人統治的地盤,但一開始就已經全盤漢化了,尤其是遼朝的上層甚至在立朝前就已經高度漢化了。為了在外交場合中保持中原大國的文化優勢,宋朝派往遼朝的使臣多為當時的文人名士。而遼朝派往大宋的使臣照例都是北方高級文士,保全朝邦體面的外交手段。」

种師道頻頻點頭,又問:「那遼朝社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高水準的文學熱呢?」

趙抃分析道:「契丹得中原土地,役中原人力,稱中原位號,仿中原官職,任中原賢才,讀中原書籍,用中原車服,行中原法令……皆與中原相同,而又勁兵驍將,長於中原。中原所有,彼盡得之;彼之所長,中原不及。」

种師道重重地點著頭,道:「難怪許多契丹貴族在馬上精於騎射,驍勇善戰,回到府邸,卻是琴棋書畫,談詩論文,樣樣精通。」

趙抃默默地點頭。

19、王府日

第二天,趙抃來到契丹王府。契丹王耶律洪基接見了宋朝特使趙抃……

(旁白):「趙抃陳述了宋仁宗駕崩,宋英宗即位,將繼續保持兩國友好關係,雙方達成了共識。」

趙抃道:「……我大宋王朝英宗皇帝願繼續與契丹國保持友好關係,願兩國世代友好!」

契丹王耶律洪基頻頻點頭,並說:「契丹國願與大宋王朝保持友好關係,避免戰爭,人民友好往來。」

趙抃稱讚地點著頭。

契丹王耶律洪基話鋒一轉道:「久聞趙大人,為人忠直剛正,是大宋的名臣。昨晚又敏銳應對,巧奪天工,受人敬佩!」

趙抃謙虛地:「謝謝誇獎。身為大宋忠臣,理應為大宋效忠。」

契丹王耶律洪基道:「今日相間,恭敬有加。這次來契丹國本王邀趙大人參觀參觀契丹的名勝古迹,以大人增加對契丹國的了解。」

趙抃感激地說:「恭敬不如從命,願多學習契丹國的人文歷史,增進友誼。」

20、契丹名勝古迹日

契丹王耶律洪基陪同趙抃一行參觀契丹國的名勝古迹畫面。

21、王府夜

當晚,契丹王府再次舉行盛大宴會,為趙抃一行接風洗塵。

宴會上,契丹王致祝酒辭,四位貴賓陪侍趙抃左右。

(旁白):「面對這種高規格的接待,趙抃感到惶恐不安。」

契丹王耶律洪基解釋道:「……今天的接待打破了我們外交禮儀上的常規,其中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您是名滿天下的鐵面御史啊!」

此話剛落,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契丹王耶律洪基高興地命令道:「請取出窖封十三年的契丹名酒——男兒烈,來招待我們遠方的朋友!」

男兒烈抬上來后,賓主頻頻敬酒碰杯……

(旁白):「男兒烈香醇甘烈,趙抃慮及公務,擔心醉酒失身份,故而喝過三杯便佯裝不勝酒力,由幾個隨從輪番回敬,自己回房休息了。」

22、卧室夜

趙抃走進卧室,只見滿室生輝,亮如白晝。仔細一瞧,房間里沒有點燈,奪目的光輝來自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

契丹侍衛告訴趙抃:「這是一顆罕見的夜明珠,是契丹之寶。大王敬重趙公,特命令大臣送來趙公卧室,以供趙公夜晚照明。」

趙抃感動道:「多謝大王的厚待!這真是稀世珍寶啊!」

23、驛站日

契丹王耶律洪基親自來驛站為趙抃送行,並命令大臣取來二十錠黃金,趙抃堅辭不受又捧來那顆夜明珠,誠懇地說道:「這顆夜明珠是我的愛物,我把它送給你,作個紀念。」

趙抃婉言謝絕道:「大王,我是大宋的使臣,奉宋英宗皇帝之命,出使遼朝。今天收下大王的寶珠,雖說緣於人情,但不知情者定會懷疑我受遼朝的賄賂。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間,萬不可因財物而損害自己的清名,請大王成全。」

契丹王聽后連連點頭,更加肅然起敬親自送趙抃上馬車,目送趙抃一行漸漸遠去……

(第二十一集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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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吏能臣34集電視連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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