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醒來

謝明澤晚上喂完今日第三頓飯,只聽耳邊傳來咚的脆響。

【恭喜宿主[夫君的喂飯X3],獲得6X2生命值。宿主目前生命值為76。】

謝明澤聽了也就聽了,只加了12個生命值顯然遠遠不夠。

他每天就算干坐着也會消耗12個生命值。

也沒有嫌多的。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他端起差不多溫了的湯藥,邊吩咐厲四去耳房準備熱水浴桶,等下就給褚厲沐浴更衣。

天已經黑了,雖然離睡覺還早,但褚厲一直昏迷不醒,也不必等了。

早點獲得雙倍的生命值早點放心。

厲四離開前複雜看了謝明澤一眼:夫人……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謝明澤雖然願意為了20個生命值給褚厲沐浴更衣,卻也不想費力,原身雖然不瘦個頭也不低,但是跟褚厲一筆,就顯得不那麼夠看,他也搬不動人,自然需要厲四這個助力。

每日任務也沒說沐浴更衣非要他一個人單獨完成。

他到時候只要……參與一下,不就行了?

等厲四離開,謝明澤端著湯藥,雖然餵了兩次,卻依然不熟練,這會兒沒厲四在一旁幫忙,發現喂個葯竟是這麼難。

之前兩頓厲四也不知怎麼做的,他只需要將適量盛了粥的湯勺往褚厲嘴裏一放,他低頭再抬頭送過去時,褚厲已經重新張開嘴。

可這次……

謝明澤望着緊閉着嘴坐靠在那裏,閉着眼,俊美的臉雖然慘白,但是依然難擋骨子裏透出的威嚴。

謝明澤默默看了眼,上前淡定掰開褚厲的嘴,等低頭舀粥時,再抬頭,嘴巴已經閉上。

謝明澤:「……」

謝明澤重複幾次,終於覺得這一頓飯有點難。

想了想,嘆息一聲:「一事不煩二主,厲四在忙,所以……我只能用一下偏方了。」

於是,下一刻,謝明澤淡定從懷裏摸出銀針,選了幾個扎了也不疼,但是容易讓他操控的穴道,扎得多了還有疏通穴道的效用,真是兩全其美。

謝明澤在他臉兩邊扎了幾針。

這次輕而易舉餵了過去。

喂進去后,立刻將其中一根針拔下來,對方的嘴很輕易閉上,等再餵過去前,再重新紮上只拔出的一根,其餘的不動。

這樣重複半碗,很輕易就餵了進去。

只是這樣一碗下來,謝明澤頗為輕鬆,而等他喂完將所有銀針拔下來,隨意幫褚厲擦了一下嘴就轉身去放碗的時候,不知這樣重複拔針扎針有了效果,還是之前兩晚有了效果,在謝明澤背後看不到的地方,褚厲眼皮動了動。

很快又重新無聲無息下來。

厲四重新回來發現夫人已經喂好了,不僅喂好,竟然一滴都沒灑出來。

厲四驚奇看去,夫人當真會照顧人,比他強。

當初他剛開始喂的時候……不堪回首。

一時對新夫人頗為另眼相看。

對爺好的人,他們這些屬下都是敬重的。

再想到夫人那些小癖好,也就不足掛齒,夫妻間的饞身子,那叫饞嗎?那叫情趣。

所以等沐浴時,夫人全程只是看着幫忙撩了一撥水在爺身上穿衣服的時候只是系了一下腰帶也沒覺得有什麼。

四捨五入,這也是給爺沐浴更衣了。

謝明澤望着重新躺在床榻上眉眼俊美的九皇子,耳邊聽着系統叮咚的播報聲,覺得九皇子長得真好,這樣躺着也好,每天撥一把水再系一下腰帶就是十個生命值。

雖然明日起不是雙倍,但是這麼簡單,怎麼都是很划算的買賣。

於是,謝明澤在厲四離開前,扮情重:「厲四啊,從明天開始……都由我幫你一起替夫君沐浴更衣吧。」喂飯就算了,太麻煩,還賺的少。

厲四更感動了,回去就繼續拿出記錄簿。

找到最新一頁,在六月初十已經寫了很長一段后,又補了一句。

六月初十,娶第三日:新夫人很喜替爺沐浴更衣,願日後次次替爺寬衣解帶沐浴更衣。

厲四寫完,望着前面都是一兩句,今日幾乎佔了一頁。

夫人來了之後,府里的事也熱鬧多了呢。

謝明澤等快睡覺前,洗漱過後落了栓,盤腿坐在床榻外側,將銀針包放在一旁,邊打着哈欠邊開始剝褚厲的衣服。

邊剝邊後悔晚上找到一個話本多看了一個時辰,等翻完發現已經快到昨晚拔針的時辰,怪不得這麼困。

好在他醫術高,對人體的穴道摸的門清,閉着眼只用手摸也不會扎錯。

邊打着哈欠,邊拿着銀針很速度將人紮成了刺蝟。

側坐在那裏打盹兒,這次怕又忘了沒敢躺下睡。

就快混混沌沌睡着時,厲四想起什麼,重新敲了門:「夫人,您還醒著嗎?」

謝明澤望着屋裏還燒着的燭火,打了個哈欠:「醒著,怎麼?」

厲四道:「明日是夫人回門的日子,爺昏迷不醒不便前去,太子殿下怕夫人一人回去不妥,代為陪同夫人回去,明日夫人可以早做準備。」

謝明澤皺眉,他回個門太子這麼急作甚?

不過想想之前各種忽悠太子讓他愧疚,看來效果還不錯,現在還有用。

謝明澤也沒說死直接回絕,還沒拿到明天的劇情,誰知道謝玉嬌會不會又做什麼:「明日再說。」

早早起來,要是謝玉嬌沒動作,就直接讓厲四去通知太子,他一個人回。

厲四以為謝明澤這算是應了,就離開了。

謝明澤算了算還有一炷香,邊打着哈欠,邊去熄了燭火,摸黑他也能拔針,所以倒是不擔心。

等堅持到一炷香,謝明澤已經困得上眼皮耷拉着,閉着眼數着所有的針一個不落放回針包。

等要替褚厲穿衣服,實在是懶得起來,軟骨頭似的躺在那裏,乾脆直接掀起薄毯把兩人給蓋住,明天早點起來在厲四進房前穿好就是了。

謝明澤給自己找好借口,躺在那裏心安理得閉上眼,幾乎是瞬間就陷入酣甜的睡夢中。

謝明澤一夜好夢,睡得很死,直到厲四過來敲門第一下還沒醒。

第三下厲四喚了兩聲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哦,起了,等下!」

隨後,又蹬了蹬腿兒,拿腦袋胡亂蹭了下,手臂也攬緊了。

只是手下的觸感似乎不太一樣,硬邦邦的,不太舒服。

謝明澤清醒些,睜開眼,入目就看到大片肌膚,他側躺着抱着對方,一隻手還搭在人家的腹部上方,雖然躺了這麼久腹肌只剩下薄薄一層,但是手感還不錯。

一條腿還睡覺不老實搭在人腿上。

謝明澤看到也沒挪,還思緒有點飄,他想到頭一晚,幸虧自己那會兒總覺得有什麼事所以睡覺很老實,否則,這一腿伸過去,就是免費的針灸全身按摩。

想到這,謝明澤忍不住自顧笑了聲。

打了個哈欠,還好奇戳了戳近在咫尺的肌肉,可惜了,這要是早點遇到他早點醒,估計腹肌都還在,現在這薄薄的,得多久練回來?

就在謝明澤怕厲四等久了要起身給這位爺穿衣服時,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冷淡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摸夠了嗎?」

謝明澤:「???」

他一時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剛剛那聲音陌生又帶着一絲冷戾,還隱隱透著危險,很陌生,謝明澤沒聽過,但是莫名的,一股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讓謝明澤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僵硬著脖子,一點點藉著如今的姿勢慢慢往上挪,等終於從下往上對上躺在玉枕上略垂着眼,眼神銳利而又危險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等著一瞬間撲過來擒住待宰羔羊。

而謝明澤,就是那隻待宰羔羊。

也不知他怎麼睡的,此刻的姿勢,自己的玉枕掉在地上,大概睡得不舒服,所以直接枕在對方的肩頭上,因為這樣,剛好將對方當成人形抱枕來抱着。

腿搭著,手臂摟着,剛剛醒來發獃,還順便摸了人家兩下。

謝明澤:「…………」

就是尷尬,問就是相當尷尬。

但他是誰,等回過神時,眼神已經從震驚變成軟弱無害的小白兔,眼神裏帶着驚喜與絲絲的激動,捂著嘴:「夫君,你終於醒了!」

褚厲像是聽到什麼匪夷所思的話,眼神愈發冷漠危險:「夫君?」

他天快亮的時候就醒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可讓他醒來的契機,是睡夢中覺得自己被無數鋪天蓋地下來的銀針圍困,他到了哪裏就被圍攻到那裏。

甚至那種真切的被紮成刺蝟的感覺很清晰,他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最終突破已經沉沉睡了許久的意識恢復過來。

可一恢復,就察覺四周的環境很陌生,到處都是大紅。

不僅如此,身邊還躺着一個死死抱着他的人。

醒來的一瞬間,褚厲想立刻將這個大膽靠近他身體的少年給揮開,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不說,身體甚至淤血堵住所有的經脈,武功內力皆是被困。

因為四周情況不明,他沒第一時間出聲。

發現面前躺着的人沒有絲毫內力修為,是真的睡着,才暫時按兵不動。

直到厲四的聲音響起,他才意識到這裏是哪裏,尤其是厲四與這個少年認識,而且厲四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敬重。

這才讓褚厲斂了殺氣,靜觀其變。

結果這少年喊他什麼?夫君?

他何時成親了?他自己怎麼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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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醫術在古代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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