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老人的心思
因為自己想著心思，結果澆花把水全澆到地上，這也是秦緣鬧得巨大烏龍之事。連忙收起心思，向老人道歉道：「爺爺，不好意思啊！」
也不解釋。估計不用解釋，老人也能看得出來。
「小夥子，說說你和木蘭的認識吧。」老人突然道。
秦緣周身一緊，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我和木蘭，是在遊戲里認識的。」
秦緣想想，還是實話實說。畢竟，他和端木木蘭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個層次之人，不，兩個層次都不止，那是數十個層次的差異。
自己就算是編，那也是無從編起。
再說，也沒有必要去編織謊言去欺騙。
「遊戲？」老人疑惑的問了句，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嗯，是的。在一款名為《仙俠》的遊戲里認識的。」秦緣道。
「來，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人頓時來了興緻，好奇的道。
之前，老人也沒有讓人調察端木木蘭和秦緣的相識，畢竟，這是他唯一喜愛的孫女，他希望是通過她或他來說出，從他們口中去了解，而不是自己去調察。
心中也猜測過，兩人會是如何相識的，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通過遊戲認識的。
「之前，我是一個送外賣的，每天上班送外賣，下班回來后，就自己一個人在出租屋裡。因為無聊，也因為想要轉移注意力，聽說這《仙俠》遊戲不錯，就進了去了……」
秦緣回憶著進入遊戲的進程，縱然一開始，那不是他的回憶，可是，那還是他。
回憶著曾的開始相識到熟悉，秦緣事無巨細，一點點的說出。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彷彿整個人都沉浸在回憶當中。
老人也不打斷，聽著秦緣慢慢的敘述著。
臉上的表情，也隨著秦緣的敘述而變化。
當秦緣說到被小蜻蜓和端木木蘭幾人聯手，不斷的逗著玩是，老人也隨之大笑；說到秦緣被搶裝備，被殺時，老人也是大怒：「怎麼玩個遊戲還有這樣的人。」
說到端木木蘭將那個『善解人衣』連殺數次后，老人也覺得解氣：「殺的好。」
再後來，說到和端木木蘭現實相見，說到自己想要放棄，秦緣臉上儘是痛苦之色，老人也是面色變幻，有些陰沉不語。
說到碰上王超和王東聯，將秦緣打傷住院，老人面色更是嚴肅。
當秦緣將所有的過程都說完后，老人沒有說話，秦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幾秒后，老人這才開口，道：「你自己呢，家裡都有什麼人？」
秦緣道：「我家就我一個，父母在老家農村種地。」
秦緣將自己的事，也是緩緩說出，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在其中，只是將自己的事簡單的，以一個旁觀人的解度給敘述出來。
老人聽完后，點點頭道：「嗯，小夥子，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有想過，我們會不同意？」
秦緣先是一愣，接著也不隱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道：「是的，我有想過。我很擔心，因為我知道，我和木蘭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老人面無表情的道：「那如果我們不同意，你會怎麼辦？」
秦緣看著老人，心中頓時一緊，一陣慌亂之後，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向老人鄭重的道：「爺爺，說實話，我不知道，如果您不同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如果讓我離開，我也不會離開的，無論如果，都不會離開。我愛木蘭，很愛很愛。就像之樣，我狠下心說要離開，可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的快要把我撕成碎片。如果真的讓我離開木蘭，那是比死還要難受。」
老人沒有開口，緊緊的盯著秦緣，等著秦緣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木蘭是什麼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木蘭會怎麼去做。如果您真的不同意，我也不知道會怎麼辦。只要木蘭願意和我在一起，無論怎麼樣，我也不會離開。為了木蘭，我可以去死；但是，我不可以放棄。」
「你們年輕人啊，山盟海誓太多了，轉過身，不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
「不是的爺爺，我很認真，我也是發自內腑的想法。木蘭在我心裡，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秦緣緊緊盯著老人，此刻的眼中，沒有任何的不安與緊張，而是無比的堅定。
以老人的閱歷和經驗，自然看得出來，秦緣沒有任何的虛假。不過，老人卻不會為秦緣這樣的話所動。
人心、人性，是最為難測。今天可能是真的堅定無比，明天的想法就未必是現在這樣。
或許，在秦緣現在能說出來，為了端木木蘭去死。事實上，這些也只是自己想像當中的結果。真的要面對生死的時候，有多少人可以為了另一個人付出生命？這確實是有，如父母為了子女……
有些刻骨銘心的愛情，在面臨生死之際，最後也是化為烏有。
莫不聽古人有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么？
說出來和做出來，永遠是兩回事。
老人所經歷的一切，那太多太多。秦緣僅僅憑這幾句話想要打動老人，那怎麼可能？老人不動聲色的看著秦緣，淡淡的道：「你說的一切，又怎麼能證明呢？」
這句話，將秦緣難住，這該如何證明呢？
失神的看著老人，老人淡淡的道：「你說你有心為了木蘭，我也相信你現在有心。可是，畢竟人心是會變的。你說了那麼多，那麼總要證明出來，讓我們知道，你說的一切，並不是空口白話。」
秦緣知道老人所說的句句在理，可是現在讓他去想，該怎麼證明才好？
老人接著道：「其實對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對於木蘭的要求，也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之說。這些年來，木蘭一直沒有交男朋友，我們也很擔心，也側方面去聊過。只是木蘭一直說沒有遇到心怡的人，我們也不好太過催促。在我們看吶，只要她開心，她幸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