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痛

端木木蘭一條消息發出去，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復。慌亂之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除了茫然不知就是感到揪心的難受。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沒有消息了？

急忙又發了一條信息：「小莫離，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見秦緣依舊沒有回復，立刻撥打秦緣的電話，電話聲響了一聲，接著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端木木蘭有些傻眼，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連電話也不接了。這是不接，還是出了什麼事？

急忙再次發了一條信息：「小莫離，你別嚇我啊！」

秦緣看到端木木蘭發來的信息，淚水不斷的模糊了雙眼，心揪和心痛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快要喘不過氣來。

淚水無聲無息的不斷滑落，怎麼也止不住。

放棄一個深愛的女孩，那會是什麼感受？

就像大火燒了一座房子，你知道那是家，但是回不去了；就像是在數學卷子上面寫了一篇滿分作文；就像知道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但我瞞著所有人愛了你很久很久；心情一瞬間如釋重負，一轉頭心如刀絞。

此刻，秦緣便是如此，那種心要被割碎，被自己親手打碎的感覺，如同身上被割了一刀，深可見骨，那疼痛難忍之際，還要撒上一把鹽，讓你疼到骨子裡，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見到端木木蘭發來的信息，言語間的擔憂，秦緣心中更是嘔心抽腸。只覺得胃時一陣抽搐，不斷的翻騰著，想要嘔吐，什麼也吐不出來。

哆哆嗦嗦著抽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幾口，以此來想要緩和一下。不曾想吸的太用力，反而嗆得淚如雨下。

怕端木木蘭誤會，顫抖著回了條信息：「不用擔心我出事，我沒事。只是，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端木木蘭的信息立刻回了過來：「不合適？為什麼不合適？你給我一個理由。」

秦緣：「沒有什麼理由，只是不合適。」

信息沒有回復，而是電話鈴聲響起，正是端木木蘭打過來的。秦緣沒有接，直接給掛斷。

剛掛斷，端木木蘭又一次打了過來，秦緣依舊給掛斷。

一次又一次，不斷的打過來，秦緣不斷的掛掉。

信息聲響起，是端木木蘭發來的語音：「小莫離，你接電話啊，接電話好不好？」

言語間，已是哽咽出聲。

電話再次響起，秦緣忍不住按下了接聽。

電話里傳來端木木哭泣的聲音，讓秦緣肝腸寸斷。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是我做的不夠好嗎？如果你說是我不夠好，哪裡做的不對，我改還不行嗎？你就一句不合適，你讓我怎麼能接受？」電話接通，端木木蘭抽泣著問道。

秦緣心如刀割，淚水無聲的滑落，強打著精神道：「沒有，是我不夠好。」

「那你為什麼說不合適？」端木木蘭不甘，明明很好的，怎麼轉身就變了。

「正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不想耽誤你，你可以找一個更好的。」

「懦夫！」端木木蘭在電話那頭嘶喊著。

「什麼叫找一個更好的？為什麼不是你能給我更好的？」

秦緣無言以對，自己能給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一顆心，這又算得了什麼？」秦緣嘲弄的說道。

「你混蛋！」端木木蘭怒罵道。「我和你在一起，是圖你什麼嗎？我只需要你真誠的對我，好好的對我，就可以了。我要求你什麼了嗎？難道，我只要求你全心全意的對我，這過份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端木木蘭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秦緣不知道此刻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聽到端木木蘭的哭聲，當真比自己受傷還要來得更疼。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是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了。

端木木蘭不斷的哭泣著，讓秦緣感到自己整個心都化了。

只聽端木木蘭喃喃的道：「小莫離，你太自私了，自私到自以為是。你以為你給我的，就是好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給我的，是不是我想要的？你給我的，對我是不是就一定的是好的。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能就這樣一言決定了呢？為什麼你都不和我溝通一下，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秦緣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

自己自私嗎？是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自以為是的決定了嗎？自己錯了嗎？

端木木蘭所說的，對嗎？

或許是對的。

可是秦緣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痛苦的道：「妞，離開你，我比你更難過。可是，我……」

不等秦緣說完，端木木蘭大聲道：「那你就不要離開我呀！」

秦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不適，緩緩的道：「妞，你聽我說……」

端木木蘭在電話那頭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有什麼事，你和我說，我陪你一起度過，好不好？」

說到最後，端木木蘭言語間，竟是有些哀求，讓秦緣只覺自己鑽心的疼。

「妞，不要說了好嗎？真的不要再說了好嗎？」秦緣哀求著。他發現，端木木蘭再說下去，他會信念動搖，會忍不住鬆口。

端木木蘭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我累了，我想睡覺了！」秦緣道。

端木木蘭此刻，激動的心情，也平復了一些，輕聲向秦緣問道：「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再睡嗎？」

秦緣道：「你問吧！」

端木木蘭道：「小莫離，你愛我嗎？」

秦緣還沒有說話，端木木蘭再次道：「你和我實話實說，不要欺騙我。如果說，你不愛我，如果你真的不愛我，那我也知道怎麼做了。」

不愛嗎？秦緣可不可以這麼說？能不能這麼說？想到即將失去端木木蘭，窒息的感覺再度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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