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聽哭了

對於那些別有心思的人人，端木木蘭一眼就可以看穿其意圖，也懶得答理。只要是沒有觸及到自己，也不會太在意。

認識卿莫離，對於她來說，是個偶然；建了個家族，自然是要拉人，無論什麼樣的人。至於說人好或不好，那也是後期才會知道。

看到卿莫離的名字，隨手就點了下拉進家族，也很快的對方同意了。

帶卿莫離下副本，那不過是看到卿莫離在家族當中，有些小心翼翼的。應該如何形容？可憐？對，確實讓她感到有些可憐。

身為族長，自然是想要維護好每一個家族成員。

當時和小蜻蜓、如煙兩女認識，隊伍還缺一個人。對於欠缺的那個人，她們也在找人。當然，不一定非要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只要不是太過於讓人反感就行。

只是組過幾次隊伍，所遇到的一些人，著實讓端木木蘭有些厭煩。

帶著卿莫離，只是看他等級戰力都低，反正也沒事，過一下副本就算了。

沒想到，卿莫離居然給了她意外。

這個社會，都在你裝我裝，被社會的染缸渲染著，最終變成什麼樣，可能連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說，前面喊小莫離，只是帶著玩笑的成份，後面的稱呼，多少帶有一絲呵呼。在她看來，卿莫離就是濁水當中的一股清流。她所見到的男人都學會了花言巧語，而卿莫離的表現，卻是那麼木訥，或者說是笨拙。

縱然隔著屏幕，只是看到對方打字，都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在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有些不知所措，還有無言以對。

文字，雖然是死的，但是心情卻是可以通過屏幕，通過文字傳遞出來。

這就像我們發信息聊天一樣，看到對方發來的信息，我們可以感受到，對方在說這句話的心情，在說這句話的態度。當然，除了那種智商及情商都低的那種人，感受不到一句話的含義。

端木木蘭顯然不是低智商和低情商的人。

接觸之後，讓端木木蘭感到卿莫離，有些不一樣，這樣的男人，已經少見了。

好玩？嗯，對於端木木蘭而言，確實可以用好玩這兩個字來形容。

忙碌一天的工作，回家后不再習慣於看看書，聽聽輕柔的音樂，而是進入遊戲，喜歡和別人聊聊天，特別是逗逗卿莫離，讓她覺得是件極為開心的事。

陡然間聽到卿莫離開口語音，讓她很是驚訝，居然聲音這麼好聽。混厚的聲音，乾淨輕脆。哪怕是著急之下所說的話，都讓人聽起來有著幾許溫柔。

如果僅僅是聽聲音，或許可以想像的出來，對面坐著一位陽光大男孩，在說話的時候，帶著几絲靦腆。

結個CP？

小蜻蜓提出這個話的時候，讓端木木蘭心中一跳，忽然有了一些想法，在腦海當中盤旋。長這麼大，因為見到的太多，從小身邊就圍滿了男孩，各種表白和追求，反而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或許，遊戲當中體驗一下，也算是不錯的。

現在，在她和小蜻蜓、如煙的聯手之下，讓小莫離唱歌，心情也變得愉快了一些。對於小莫離唱什麼歌，變得有些期待，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也許爭不過天與地

也許低下頭會哭泣

也許六月雪要飛進心裡

……

……

歌聲，從音響當中傳出，端木木蘭瞬間失神。

不負所望，歌聲很好聽。哪怕是清唱，因為嗓音好聽，這歌聲都讓人著迷。歌，沒有聽過，有沒有跑調，不清楚。該怎麼形容呢？

或許，對於她而言，這樣的歌聲或許用天籟來形容，也不為過。

只是，聽到這個歌詞，讓她突然感到有些心揪。

沒有開口，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卿莫離唱下去。

在人間有誰活著

不像是一場煉獄

我不哭我已經沒有

尊嚴能放棄

當某天那些夢啊

溺死在人海里

別難過讓他去

這首歌就當是葬禮

唱到副歌的時候，端木木蘭瞬間忍不住了，想到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想到對面坐著的男孩，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生活經歷？

瞬間，淚水悄然滑落。

端木木蘭沒有去擦淚水，任由淚水從臉上滑落。

有多久了？多久沒有流過淚水了？她有些記不清了。是從記事開始，還是從什麼時候？記憶中最後一次流淚，似乎是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吧，因為摔倒了，沒有人過來扶一下，也沒有人安慰，這才委屈的哭了起來，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傷心。

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再流過淚。哪怕是再苦再淚的時候，也不曾柔弱過，更沒有流過一滴淚。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因為一首歌，讓她潸然淚下。

歌聲，還在繼續：

掛在臉孔上是面具

流言比刀箭還鋒利

金錢的腳下又太多奴隸

人心有多深不見底

靈魂在逃亡無處去

現實像車輪我是只螞蟻

……

……

誰能證明你在人間來過

一曲歌了，四人都沒有說話，任由遊戲內的人物自動刷著怪。

端木木蘭腦海中雜亂紛呈，突然想要知道，對面坐著的男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有這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這歌，唱的不僅僅是歌，還有深刻的情感。那是由感而發，真實的感情泄露……

「嘀嘀……」

端木木蘭看到電腦下方信息提示，有人發來信息。點開一看，是小蜻蜓在群里發的信息。她和小蜻蜓、如煙三人建了一個三人群，偶爾也會聊上兩句。

小蜻蜓：「七妞、如煙，你們在嗎？」

如煙：「怎麼了？」

七妞：「在！」

小蜻蜓：「小莫離的歌，太好聽了，也太走心了，我都聽哭了。」

如煙：「是啊，我也聽哭了。好像他唱的，就是他自己。」

小蜻蜓：「你們說，小莫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如煙：「不知道啊，會不會是個大叔？」剛說完，又自己否定了：「聽聲音，也不像是啊。」

小蜻蜓：「七妞，你在嗎？你覺得呢？」

另一邊，秦緣一首《在人間》唱完，發現沒有人說話，頓時心中有些忐忑，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我唱的太難聽了嗎？這是把她們都嚇到了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一會兒應該不會再讓我唱歌了吧。

不過一會兒，三女開口，聲時當中還有些哽咽，讓秦緣好一陣奇怪。

小蜻蜓：「小莫離，你剛才唱的歌，叫什麼名字？」

卿莫離：「在人間。」

小蜻蜓：「唱得真好，為你鼓掌，呱唧呱唧。不過……。」

小蜻蜓這個不過，有些拖音，讓秦緣心中一跳，不過什麼？好像又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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