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感化

第二百零八章  感化

「夜哥哥你快鬆手,你這樣我會心疼的,夜……」

啪,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你閉嘴,你不是他,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做到了一般無二,但是你們身體上有一樣東西,他有你沒有。呵,聖上做的可真是毫無縫隙,當真是下了功夫。只是不知道想要在我身上謀取什麼,真是可笑,可笑啊!竟如此利用你們這些死士,哈哈哈哈……你說聖上到底想要圖謀些什麼,嗯?」手抬起他的下巴,用力捏緊,「陳思睿」下巴變得通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哥哥我真的是……」

「放屁!」咔嚓一聲他的下巴被卸了下來,輕聲說著他們有之間的事,「他雖是聖上的人,可是從未真正想要害過我,你們雖像但是終究模仿不到精髓之處,想來你們的一切都做到了一模一樣,哪怕是一個傷疤也是做到了極致。但是你忘了他是大夫是沐神醫唯一關門弟子,你到底是誰?」那雙眼似乎被刺到了一般,瘋狂的想要將眼前這個人的真面目扒出來,他厭惡他們用著同一張臉。

「呵,」突然「陳思睿」冷哼一聲,「真是蠢,蠢到了極致!」眯著眼盯著案兮夜,不再是之前的溫順和可憐模樣,那眸光里待著狠戾,嘴角微微勾起,帶著邪魅。

案兮夜腳下不由自主的想要向前,一拳打在他的肉里。「陳思睿」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咳咳咳咳」,猛烈咳嗽幾聲,方才緩和下來,「怎麼忍不住了,怎麼這麼能忍,呵呵看來他在你心裡當真有些重量,呵……」很不屑的樣子。

案兮夜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沉穩下來,退後一步,「說與不說,如今好像容不得你反抗,我打小在軍營里摸滾打爬,又是家裡長子,軍營里的手段也是見多了的,既是在聖上身邊當差,應該知道我是有手段的。你以為我會辦不了你嗎?」

「怎麼辦,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全身瑟瑟發抖,「哈哈,哈哈……」突然開心的像個二傻子,「怎麼你當真信了,哈哈……真的要笑死人了,我這幅模樣你下的了手嗎?」

案兮顏看著緊緊攥著拳頭的大哥,「大哥,你捨不得,我來,反正都是要做的,怕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家還怕這個不成!」說著便要上前。

「陳思睿」盯著他,「你敢!」

挽起袖子,猙獰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可不是大哥!」

「你住手,案兮夜你當真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他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他更恐懼回到宮中會被更加摧殘的對待。

「著急了嗎?可是怎麼辦,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倒也不著急。」悠然的坐到他對面。

「案兮夜你敢搞什麼名堂,我告訴你……」

「唉,不必,讓我猜一猜。」手指敲打著桌面,徐徐道來,「天下間也不缺乏如此相像之人,無外乎你與思睿模樣無二,其二便是你們有著血緣關係。聖上早些年用各種方法從大臣手裡剝奪他們的孩子,除了穩固自己的位置之外,更大的不過是利用忠信二字。大臣亦是以此為榮,希望自家孩子被選拔上。之前我對你起了疑心,便尋到了那一年為你母親接生的婆子。你猜如何?」那嘴角裂開,露出白牙,在「陳思睿」眼裡格外滲人。

他整個身體在發抖,「怕什麼?你不是威風的很嗎,剛剛我都告訴你了,乖一些,怎麼偏偏就不聽呢。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好在你與他也是有些關係的,雖然你的身份你所有親近並不知曉,但是我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留你你一條性命。」

「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聖上英明,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是忤逆之罪,你……嗚嗚……」瞬間啞穴被點發不出任何聲音。

案兮夜居高臨下望著他抬起他的下巴,「只是可惜了你這幅皮囊,好在喝了茶,放心待會兒不會很痛的。」看了眼旁邊的案兮顏。

案兮顏點點頭,從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裹里拿出一排針。「哥,你若下不了手,我來,雖然不是熟悉但是有你在,我也不怕,總之死不了人就成。」

案兮夜退後一步,轉過頭去,意思已經很明顯,接下來的一切便交給案兮顏了。

案兮顏從一臉怪異的表情到十分認真的態度,一根根銀針準確的扎進「陳思睿」,如今應該說是陳思源的臉上以及頭頂腦後,都扎滿了針頭。

案兮顏已經滿頭大汗,絲毫不敢鬆懈。案兮夜在一旁悠然的喝著茶水,偶爾會看一眼過去,只見陳思源空洞的雙眼以及恨到骨子裡的情,他不過是吹了吹茶麵而已。

好一會兒,案兮顏將所有銀針拔下來,「大哥好了,你瞧瞧。」聲音裡帶著自豪。

「好,」案兮夜終於起身走了過去,低下頭看過去,臉上掛起了笑。將陳思源的啞穴解開,「你放心對你沒有多少傷害,疼肯定是疼的,不過你喝了葯不會有事,喝如今對著這張臉總算沒有多少罪惡感了。至於思睿我會想法子救出來,怕是你這副模樣不會再有所作為,也算是讓你脫離了聖上的掌心。接下來如何皆看你自己的作為,唉,」抬起頭背過身去,「你且在這裡安養些時日,待傷好了,我便放你走。」

陳思源瞪大了眼睛,四肢依舊不得動彈,「案兮夜為什麼?」不可思議,好像有微涼的東西在眼睛里打轉。

「終歸還是要為那一夜負責任的,」揉了揉鼻子,「雖不是本意,但是終歸是欺負了你。」

「你對我動了心?」隱隱的他竟然有一絲期盼。

「呵,怎麼會。你莫要多想,好生養著。」突然感覺案兮夜的背影好孤獨寂寥。

「案兮夜,」陳思源再一次喊住他,突然一股凄涼的之感湧上心頭,鼻子酸酸的。案兮顏撓撓頭,不應該啊,難不成他感覺疼了?突然不自信自己的手法了,看著手陷入深思,努力回想著剛剛的步驟,好似並沒有出錯。

案兮夜頓住腳,轉過身,那種欲說又說不出的模樣在陳思源眼裡便是他動心了。心下突然一熱,「哪怕知道你在騙我,可是還是忍不住心動了。」閉上眼兩行清淚滑過鬢角,唇角微微勾起,「我告訴你如今的情況。」原來一切的一切是自己先動了心,不是討厭他的觸碰,而是不喜歡他將自己當做其他人的替代品。像他們這種人,一旦抓到哪怕一絲絲的溫柔,也要拼勁全力揉進懷裡,偷偷藏起來。

案兮夜突然怔住,一副愕然的模樣。哪怕用腳指頭想,陳思源也知道他這是又裝上了。「你不必裝了,多沒意思,我將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反正我們這些人在那位主子眼裡不過螻蟻,沒有了利用價值都會毫不猶豫丟棄。陳思睿亦是如此,真的好羨慕他還有你這個人惦記著。」

案兮顏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雙手無措的看向他哥,突然說道,「大哥我想了好幾遍,剛剛我的步驟沒有錯,可是為何他會有痛覺,疼的都哭了呢?」

陳思源瞬間黑了臉,他的臉不能要了啊。案兮夜手握成拳頭在嘴巴下咳嗽兩聲,「我知道,你沒出錯,很厲害。」

案兮顏著才喜笑顏開,「我就說嘛~」

陳思源繼續說道,「我被養在更黑暗的牢籠里,比陳思睿的待遇更加苛刻。我的出生從第一時間便被封鎖,從記事起我無時無刻不在複製陳思睿的人生,我就是一個提線木偶,呵呵」他在傾訴自己的人生,他太想找個人說一說了,如今案兮夜便是最好的聽眾。

「陳思睿身上多一道疤,我便要承受比他還要痛苦的折磨,直到一模一樣。其實聖上的想法從一開始便是要將我們用在你的身上。包括陳思睿與你一切的相遇,偶然,只是卻不曾想他當真動了心思。」一聲喟嘆,道不盡無數的苦不堪言的折磨。

「案江百年難遇的大將之才,又因他是醫巫的人,聖上很是苦惱,最後想到了方法便是除去他,擁你為將。方能服眾,所以從一開始你的人生算是算計好了的。」

「怪不得,」案兮夜搖搖頭,好在他家思睿心裡是愛著他的。

「如今眼看你將要手持大權,偏偏他出了事情,聖上如何安心,便將我們兩人調換過來。不過如今我也算明白為何陳思睿會愛上你了,不過眼下他的情況怕不是很好。那一日我倆調換之時,聖上廢除了他一身的功夫以及毀了他,自然沒死,不過也不過是一口氣吊著罷了。」他對陳思睿的感情很複雜,沒有親情反而因為不堪的折磨非常恨他。

「你們犯錯或者被拋棄一般會被送到哪?」案兮夜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隱隱可見他的袖口變成了紅色。

「不知,不過赫連華應該知道,我知道盛媚珠是他的乾兒子,既然澤恩王活著那小公公想來也是在一塊的,你不若讓他去試探一下。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但願你能夠成功。」

「多謝,你且好好養著,我走了。」

「再見。」說是再見,陳思源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為止。

案兮顏拍拍手,「別看了,人都走了,我知道我哥很有魅力,只是沒想到竟然專門吸引了你們男子,真是,唉……」道不斷地亂頭吆。

很顯然,他成功收到了陳思源的白眼,攥了攥拳頭,「我可告訴你,這幾日你可是養在我這裡的。」

沒幾日,稱病在床的陳思睿好了,精神也好了許多,在宮裡的聖上終於有了笑模樣,終於有了進展了。只是他不知道那個「陳思睿」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十五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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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王爺的攻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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