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眾人作證

「凌岳，你可知錯？」

鄭遠成問凌岳，顯然已經認定凌岳說謊。

「弟子無錯！」，凌岳大聲回答。

「放肆！」

楚軒大喝道：「身為外門……啊不，你身為新晉陞的內門弟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頂撞長老，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理應逐出宗門！」

「你……」

凌岳心裡盛怒，自己在外門待了兩年之久，好不容易晉陞成了內門弟子，楚軒竟然提議要把自己逐出師門，自己可是連法術都沒有開始學啊！

一想到這，凌岳對楚軒更加反感。

「這小子要完了！」，有人發出得意的聲音。

鄭遠成說道：「凌岳，你污衊同門弟子，目無尊長，念你初犯，本長老從輕發落，罰你領受十大板子，你可服氣？」

「弟子不服！」

「什麼？」

鄭遠成頓時一怒，身為穹山宗執法長老，一心鐵面無私，剛正不阿，門下弟子無人不服，怎麼會有人敢如此頂撞自己？

凌岳說道：「請問長老，您可有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

「這……」，鄭遠成臉色一沉。

「既然您未親眼所見，只聽別人的片面之詞，便敢斷定是我犯錯，實在不公。」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內門弟子和你無冤無仇，大家都在平白無故冤枉你？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鄭遠成反問。

「長老，所謂三人成虎，這個道理您應該懂得。」

「放肆！」

鄭遠成怒喝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內門弟子都在合夥欺騙本長老嗎？」

「弟子不敢！弟子萬萬不敢欺騙長老！」，楚軒急忙說道。

「弟子等人也不敢！」，其他人也都作揖長拜。

「看見沒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鄭遠成大聲呵斥。

凌岳目光掃視各位同門，拱手道：「各位師兄師姐，你們都是本件事情的目擊者，我知道你們不願意說實話的原因，無非是怕得罪了楚軒招來麻煩，可你們也要想清楚，正是因為大家的縱容，才會讓楚軒更加猖狂。」

「今日你們冷眼旁觀，不為無辜者辨明是非對錯，他日換做你們遭遇此事，別人也會冷眼旁觀，難道你們成為修仙者之後，反而讓你們的感情都變得麻木不仁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一個修仙世界，那我還不如返回世俗，尋一個地方安居樂業，也總比在宗門裡頭，有這樣的爾虞我詐要快活得多。」

許多弟子聽言紛紛慚愧，可即便如此，在場也還是沒有人願意為凌岳證明清白。

「也罷！」

凌岳對鄭遠成說道：「長老，弟子百口莫辯，您可以下令將我逐出師門，但今日之事，弟子問心無愧！」

「好，既然你這麼說，本長老就按照本宗的規矩罰你！」

鄭遠成冷喝道：「來人，將凌岳杖打十大板，以示懲戒！」

「且慢！」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弟子夏如夢，願為凌岳證明！」

「夏如夢？」，凌岳愣了。

「是她！」

楚軒拳頭緊握，目光看向來人，一雙眼睛迸發怒火。

夏如夢從人群中走出，對鄭遠成行禮道：「弟子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方才我在不遠處恰好看到凌岳來此，楚軒等人的隨從便圍上了凌岳想要動手動腳，所以凌岳就出手教訓了那些隨從。」

「胡說！胡說！」

楚軒著急了，大聲道：「長老，你千萬別聽夏如夢的花言巧語，她……她根本就是血口噴人。」

一邊說著，一邊額頭冒汗，心裡發虛。

夏如夢可是天才弟子，她說得話在內門也是極有分量，想不到竟然會是她為凌岳作證。

「冤枉啊！我們冤枉啊！」，隨從們紛紛大叫。

凌岳說道：「長老，現在有人為我作證，您還要罰我嗎？」

「這……」，鄭遠成欲言又止。

凌岳又說道：「身為本宗執法長老，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妄下定論，沒有自己的主張，如此看來，過去被您冤枉的弟子不在少數，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你這小子……」

鄭遠成氣得臉色通紅，想不到凌岳竟然如此評價自己，這是對他執法權威的最大質疑。

「大膽！不得侮辱長老！」，楚軒怒喝。

「楚軒，你夠了！」

夏如夢喝道：「像你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還要裝腔作勢到什麼時候？你看看這些同門弟子，被你欺負得哪一個敢說真話？他們可都是修仙之人，卻被你害得膽小如鼠，懦夫一群，簡直就是丟盡了穹山宗的臉面！」

「你……」，眾人大怒。

夏如夢這句話罵楚軒也就算了，把在場眾人也都罵了進去。

請將不如激將，這一下頓時有人站出來發話了。

「啟稟長老，我願為凌岳作證，楚軒他們故意挑釁滋事，凌岳是正當防衛，請長老明鑒！」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夥同夏如夢污衊我！」，楚軒氣得咬牙切齒。

「你住口！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欺負！長老，弟子本不想出來作證，但也不想做一個懦夫，我們是修仙之人啊！怎麼能夠不憑良心說話？楚軒這廝雖然身為內門精英，可他可卻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經常冤枉我們無辜的內門弟子，明明是他們犯錯，可結果卻是我們受罰，憑什麼？」

「長老，我也願意為凌岳作證！」

「我也願意為凌岳證明！」

圍觀的弟子接二連三地站了出來，紛紛為凌岳證明，這一幕，讓楚軒臉色鐵青。

鄭遠成見此情景，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陰沉，向楚軒投去了狠厲的目光。

楚軒是他非常看重的弟子，在他的印象里，楚軒不僅天資聰慧，而且還頗有人緣，門中弟子都會尊稱他一聲「楚師兄」。

鄭遠成對他非常看重，許多時候，楚軒有什麼困難，都是鄭遠成親自出面為他解決，甚至有心收他為親傳弟子。

卻沒想到，楚軒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弟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時候，鄭遠成對楚軒非常失望。

「楚軒，你還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鄭遠成喝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楚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