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幻化人形
8哥,您生搶啊!
……好帥!
我星星眼……哦不,我皮面亮亮!
權溫瑜似有所感地低頭看了我一眼,霸道地把我抱在懷裡,引來路人奇怪的目光。
就像在說,「看,那人是不是傻?」
權溫瑜:「……」
我繼續皮面亮亮!嚶!帥到人家了啦!
上班族:「……您您也不能這麼生搶啊……」
權溫瑜冷淡地掏出支票,簽好了丟給上班族,面色冷淡,「就這些。」
上班族一看,張了張嘴,屁都不放一個就跑了,生怕權溫瑜他們返回似得。
……好帥!好霸道總裁!好喜歡!
我皮面都快閃成七彩顏色了。
權溫瑜低聲笑了笑,抱著我小聲道:「帶你回家。」
權智美誇張地翻了個白眼,我懷疑她會把自己翻過去,「黏黏糊糊臭情侶!!看劍!」
然後刺了個空,因為權溫瑜已經抱著我抬腳走了。
權智美:「等等我啊!」
……
回到權家兄妹家裡,迎面就聽到一聲尖叫:「嗷!大人,您怎麼把包包精帶回來了!?您以前可從來沒帶回來過別的妖怪啊!」
我一看,竟然是那天的妖精助理,此刻說話的是他的本體——一隻揮著手的招財貓。
還蠻喜感。
我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嗨,你好呀,好久不見。」
招財貓覺得作為一隻等級很高的妖精助理,不能丟了風範,腦袋一別,不理我。
「大人,您不能自降身價!這等連化形都做不到的小妖精,不應該出現在您面前!」
權溫瑜冷淡卻不怒自威,「閉嘴!」
我狐假虎威,綠茶技能滿點,「阿拉阿拉,人家也不願意一直做包包精啊,還不是因為太年輕才會等級低,我也想像助理您一樣年長而化形已久啊~」
妖精助理被「年長」兩個字擊中了膝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無他,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來。
權溫瑜喉間溢出一聲笑意,寵溺道:「調皮。」
我歪了歪頭,嘿嘿一笑,嘗試著跟他說話,「8哥!我要便成人!你是不是有辦法?」
權智美也聽到了,企圖讓自己的電燈泡瓦數再高一些,爭取注意力,「咳咳,我也有辦法,你要不要求助於我?」
粉紅泡泡被她戳破,我倒是想起來問她了,「你精神力怎麼回事?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權智美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能怎麼回事?我這麼多年精神力都不太穩定,都習慣了,這次也不例外。」
看她並無異樣,我也暫時接受了這個說法,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你可得好好的啊。」
權智美嘿嘿一笑,「我有辦法幫你早日化形,怎麼樣,要不要離開我哥,轉而投靠我啊?」
我看著她閃爍的灰藍色眼睛,搖頭,「不了不了,我會傻到放棄妖精之王的幫助,轉而選擇你嘛?」
權智美哭唧唧,「臭情侶!哼!」
然後「咚咚咚」地跑回了房間,自閉去了。而妖精助理被權智美的一句「臭情侶」驚得待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上去安慰另一個主人,還是應該譴責一下一聲不吭就脫單了,還老牛吃嫩草的自家妖精之王。
「走了。」權溫瑜一直心情很好,甚至一路到回家,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過。
確實,上個世界權溫瑜活了二十幾年,那也是實打實的他的記憶之一,又是失憶了的狀態,體會太深刻了,這一世開始,會有恍若隔世的感受。
在這樣看起來毫無威脅和阻礙,滿是溫馨的氛圍中,人的心情確實會變好。
……哦,我是個例外。
畢竟我只是一隻包包精。
簡直是男默女淚,感動上天。
我被帶到了權溫瑜的房間,作為妖精之王,他的房間和其他普通人的房間似乎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他不急不緩坐下,我卻著急了,「你快點的啊,我不想再保持這個樣子了!」
他笑了笑,目光有些溫柔,「叫哥哥。」
……卧槽!
我用沉默代表抗拒。
「說啊。」
我:「……8哥你調戲一直包包精真的大丈夫?!!」
這畫面太詭異,我實在是不敢去想象。
您怕不是哪裡不太對勁!!!
權溫瑜堅持道:「叫哥哥,否則不幫你化形。」
我夏皮皮活了這麼多年,在乎的是……是那張臉嗎!
我立刻細聲細氣道:「哥~」
尾音還繞了個奇怪的山路十八彎,權溫瑜抖了一下,臉色黑了一半。
我嘿嘿一笑,臭男人,跟我斗!哼!
權溫瑜把我拎起來,悉心地用軟布擦了一遍,「決定了。」
我一頭霧水,「啥啊?」
「你今晚就睡在盒子里吧,和你配套的包裝盒。」
卧槽!那黑乎乎的一片可不要太難受了!
趁人病要人命!8哥!你夠狠!
我立刻狗腿地大聲道:「爸爸!」
權溫瑜當場僵住,「……大意了……我想過你的反應,沒想過你臉皮的厚度。」
我哭唧唧,「爸爸!」
權智美哐哐哐地跑出來砸門,「臭情侶!玩情趣也別太過分!」
權溫瑜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你啊。」
然後他也不逗我了,穩住了權智美,讓她回去自己房間,走過來把我好好地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低聲念著什麼,接著一道白光閃過——
煙霧炸開又很快消散。
我懵逼地一屁股落到了柔軟的床上,看了看雙腿和手指,「好誒。」
權溫瑜暖呼呼的大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小傻瓜,去洗澡?」
啊對啊,我之前是一隻包啊!沒有包裝袋啊!
我下意識地看了自己一眼,還好有衣服!是簡單的白T和短褲,沒什麼款式。
權溫瑜無奈道:「妖精之王連給你變一套衣服也做不到?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我摸了摸腦袋,給了紳士的妖精之王一個「么么噠」,全然忘了他之前還要挾我讓我叫他哥哥的事情了,屁顛屁顛地跑去了衛生間。
說真的,在外面「流浪」和被「觀賞」了這一天,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一個熱乎乎的澡,洗掉那些灰塵和討人厭的「凝視」。
顯然權溫瑜知道我的心思,於是我愉快地關上門,擰開了花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