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這就是人性

「啊！」

一聲痛呼。

青瓷花瓶騰空飛出，重重砸在侍女腦門后，發出嘭地一聲悶響，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鮮紅的血液順著侍女額頭往下流，猙獰可怖的遍布整張臉。

「誰！是誰！」

侍女腦袋發昏，腳步虛晃了一下，來回找人。

鳳綰緩步走了出來，向來平靜的水眸里翻滾著騰騰怒火。

侍女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後強做鎮定地挺了挺腰桿：「大小姐，我按照老夫人吩咐前來送葯，你卻出手傷人，這是何意？」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恐怕到了老夫人面前，她也能編出好幾個版本的謊話來。

按照老夫人不待見她們母女倆的秉性，無論侍女說什麼都會無條件相信。

鳳綰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過去，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你說我出手傷人？」

侍女對上她晶亮的水眸，心裡發懵。說實話，如果知道鳳綰在，她剛才不敢說那些話。畢竟鳳綰身懷武功，和性格軟弱無能的雲向婉不同。

侍女伸手摸摸額頭，手指上瞬間粘滿血，她往前一舉：「難道大小姐不承認？」

鳳綰沒吭聲，眸色淡淡地看了眼她額頭，感嘆一句：「血這麼多，還真是很難不讓人看見。」

聞言，侍女傲然昂頭，看來鳳綰是要認輸了呢。

她在心裡謀划著，等下鳳綰求饒之時，讓鳳綰多拿點錢，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正在侍女美滋滋的在心裡想了好幾個補償條件。

鳳綰抬起腿，乾脆利落地送了她一腳。

侍女來不及驚呼，整個人飛出去撞到門板，滑落在地，後背一股強烈的痛意侵襲。同時，伴隨著肚子刺骨的痛。

鳳綰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口吻平淡：「謝謝你提醒我，傷人要傷在看不到的位置，起碼錶面上看不到，是不是？」

侍女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才不是這個意思！才不是！

鳳綰是魔鬼，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眼睛瞪這麼大，看來還是不服氣啊。」鳳綰邊說著邊朝她走過去。

侍女驚恐的看她靠近，也顧不得背上疼痛，爬起來跪在地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跋扈。

「大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看在奴婢知錯的份上，你們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侍女聲淚俱下，不斷磕頭求饒。

她額頭上傷口血肉模糊，隨著她劇烈的舉動，血不斷湧出來灑落一地。

那場面極為血腥，如果剛吃過飯免不了嘔吐出來。

雲向婉不忍心看下去：「綰綰，要不讓她走吧。」

侍女一聽，感覺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的道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鳳綰異常冰冷的看著侍女截然不同的態度，世間人情冷暖便是如此。

侍女這份態度怎麼來的？只是受不了毆打簡短的認慫而已。

此時此刻，侍女是真的害怕，但當她平安無事走出這裡，之前那些態度就回來了，同時心中還會多一股怨氣。

等她出去后，還不知道怎麼詆毀她們母女倆，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