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承讓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承讓了

殿內小聲的議論不時的響起來。

不少朝中的官員,以及別國的皇子都迎了過來,北墨辰總算放開了孟初寒的手。

孟初寒悄然的往後一退,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害怕這滿殿的人,可是被所有人注意著,卻是不樂意的。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一個人一直看着孟初寒,眼神帶了些許的不開心,此人正是孟初雪。

剛才北墨辰和孟初寒一起牽手進來的時候,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雙眼,她不是傻子,兩個人這個樣子,她很明白他們是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在她一直看着孟初寒的時候,孟初寒突然走了過去,雖然她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心情,但還是有些低落。

此刻,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孟沛還有孟芷柔她們都已經入座了,剛才看到北墨辰牽着她的手進來的時候,她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雖然不明白怎麼孟初寒出去一趟就帶着一個面紗了,但是她和辰王的關係好這卻是事實。

今晚的宮宴很是熱鬧,熱鬧聲歡騰。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殿外總算響起了太監的唱諾。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今晚的主要角色總算粉墨登場了,大殿內,眾人立刻分列到兩邊,恭敬的跪下恭迎皇上和皇後娘娘等。

北奕領着一干人從殿外走了進來,看着滿殿關不住的春色,心情大好起來,揮了揮手命令:「起來吧。」

「謝皇上。」

北奕領着蘇芸兮等人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下來,揮手示意大家。

「各位遠道而來的使臣辛苦了,請坐。」

大殿下首,熱鬧再次,上首是皇上位置,下首的兩側台階之上,便是各國皇子公主的位置,他們的後面安置的乃是各家的臣子,再往下,便是皇室的皇子公主,然後是朝中的大臣。

孟初寒坐在下方,看着上方那溫柔的蘇芸兮,眼眸微微眯起,今天看見蘇芸兮讓她想起了一件事,看樣子,她要儘快告訴辰才好。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北奕說了一些話,便率先端起了酒杯,殿下一片附和之聲,個個端起了酒杯,滿殿酒香之味。

接下來就是歌舞昇平了,宮宴慣例,先是宮廷歌舞,然後是各家的小姐登台表演為宮宴助興。

下首,各人敬酒的敬酒,欣賞歌舞的欣賞歌舞,一片和樂融融。

大殿正中,一曲歌舞畢,舞姬退了下去。

上首的皇後娘娘描金繪鳳的手輕敲手邊的鳳椅,優雅的開口:「我北國一向好客,各國使臣不遠千里而來,自然要好好的款待各位,讓各位領略我們北國特色。」

她說完嫻雅一笑,眼睛掃向下首的一眾臣女,落到後面的一排臣女身上。

看來接下來是各個朝中大臣之女的才藝表演,以賀別國使臣駕臨。

關於今晚的才藝表演,皇后早就擬定了旨意,立了花名冊,所以皇后的話音一落,她身側的大太監立刻捧出花名冊,宣讀起來。

「江丞相府江玉兒表演才藝,落花。」

江玉兒徐徐而起,微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開口:「臣女謹遵皇後娘娘之意。」

江玉兒已經登台表演了,她表演的是琴,落花。

四周所有的視線落到了江玉兒的身上。

宮宴上,悠揚的琴聲響起,好一曲聲情並茂的落花,箏箏美妙之音在殿內迴旋,江家小姐的琴聲確實動人,立時便為她引來了無數的讚美之聲。

「江家小姐人美琴聲也美,是個妙人兒啊。」

「是啊,不知道這位二小姐有沒有婆家,我看着她是個溫婉有禮,知進退的,若是沒有婚事,我要請媒人去江家試試看。」

暗下不少人在評價著,雖說這些朝臣之女表演節目是為了招待各國的使臣,可同時的也是為了讓別人看清楚自已,而為自已選一個良婿,這在座的各位臣子將軍的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或者哪家沒有嬌兒啊。

曲畢,殿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江家小姐的琴彈完了。

四周不少人鼓掌,不但是這些人鼓掌,連別國的使臣也鼓起掌來,可見江家小姐的落花彈得確實挺成功的。

等到江家小姐謝恩過後退下,殿內開始了敬酒的,別國的使臣開始向皇上敬酒,北奕滿臉高興的一一喝了,又有朝中的大臣向別國的使臣敬酒。

這時,皇后招手示意太監上前,小聲的叮嚀了幾句,他恭敬的點頭,殿內響起他尖細的響聲:「接下來永平郡主為大家表演一段劍舞助興。」

本來這才藝人選中並沒有永平郡主,雖然永平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但是卻深受皇上寵愛,乃是皇上姐姐的女兒。

永平郡主聞言,翩然起身,身形一躍,靈動好似靈雀一般,腰間軟劍隨之化為游龍拭了出去,殿內一片安靜,個個都認真的觀賞。

永平郡主跳舞,誰敢說話,又不是找死。

孟初寒也認真的欣賞著永平舞劍,她身姿柔軟,著一襲火紅的八福羅裙,銀亮的軟劍挽成劍花,在火紅的的雲霞之中飄過,大殿之上,只看得見一朵碩大火紅妖艷的花朵,其中點綴著無數銀亮的小花。

一人一劍便是一場美景,大殿內,眾人都被吸引住了,不少人臉露詫異之色,就是各國的皇子公主也都被吸引了視線。

很快,舞劍也結束了,永平郡主從大殿正中笑意盈盈的退了下來。

大殿內,氣氛越發的熱切起來,皇后掃視了殿內的皇子公主一眼,最後視線落到了孟芷柔的身上,慈善的開口。

「孟家的大小姐才驚天下,也表演一出吧。」

孟芷柔徐徐而起,艷麗無雙的精緻面容上,唇齒溫柔的笑,這神容使得她越發的明媚亮麗,她一起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殿內不少的男子被她給吸引了,北國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此刻,他們已經忘記了孟芷柔先前的狼狽了。

孟芷柔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來:「皇後娘娘高贊了,芷柔受之有愧了。」

一言落,又為她贏來了不少的讚美,這孟家小姐不但人美,還很謙虛,落落大方,實在是難得的妙人兒。

個個都盯着孟芷柔,孟芷柔璀璨的一笑,清淡的開口:「皇後娘娘開口,芷柔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只是這樣表演實在太沒有意思了,不知道皇後娘娘可否允許芷柔挑選一個人來做做伴。」

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徐徐好似花開,光是聲音便使得不少的男人覺得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孟初寒一聽孟芷柔的話,心裏忽地覺得不好,這女人不會是想挑上她吧,如此一想覺得有可能,剛才她吃了一個這麼大的虧,一定記在心裏。

大殿上首,皇后望了孟芷柔一眼,心裏卻深知,孟芷柔要挑的人不出意外便是孟初寒,皇后笑着點頭:「好,你想挑何人做伴啊?」

孟芷柔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眸光溫柔的望向了孟初寒。

那眸光果然是好溫柔,只有孟初寒才看得到她瞳底的凌厲寒氣,這個女人是想藉此機會收拾她嗎?只可惜她不會讓她如願的。

「二妹妹,可以嗎?」

孟芷柔聲音溫柔,望着孟初寒,孟初寒緩緩的起身,迎視向孟芷柔,優雅的開口:「大姐姐都開口了,我若是推拒,豈不是讓別人笑話了,我乃是北國的臣女,若是不遵,豈不是授人以話柄。」

孟初寒此言一起,殿內的朝臣皆覺得孟初寒深明大義,這位孟家的小姐雖然相貌不佳,但是今日這不卑不亢的勢態,倒是讓人高瞧。

上首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眸光幽暗,一言不吭。

北墨辰望着孟初寒,眸底是一份驕傲與自豪,寒兒好樣的。

不遠處的孟初寒自然立刻感受到了北墨辰的視線,看到他眸光溫柔而深情的注意着她,心頓時柔軟下來,唇角勾出笑意望了他一眼。

這一瞬間,北墨辰的心從內到外的接受了一次洗禮,仿似脫胎換骨了一般,獲得了新生。

大殿內,別人沒有注意到北墨辰和孟初寒之間的互動,但是孟芷柔卻注意到了,她的眸光陡的暗沉下去,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孟初寒,這樣的一個女人憑什麼獨佔了北墨辰這樣人中龍鳳的視線,她根本就不配。

孟芷柔心中涌動起嫉恨,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唇角慢慢勾出笑:「二妹妹,聽說你的琴技十分的高超,我想與二妹妹高台切磋一番,不知道是否可行?」

孟芷柔是故意這麼說的,她知道孟初寒什麼都不會,雖然現在變得聰明了,但是那些才藝她一樣都不會,這次就等着她丟人現眼了。

孟初寒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回她一個璀璨的笑:「我正想一睹大姐姐驚人的才藝,只不知道大姐姐想如何比試?」

「我不在意如何比試,或者是比試什麼,只要二妹妹開了口,我都接下來,二妹妹選一樣吧?」

這是自信嗎?

孟初寒唇角璀璨妖艷的笑,眼神幽暗,似笑非笑的望着孟芷柔,北國第一美人便如此自信嗎?如若自已把她從天堂重重的摔下來,這女人會依然這樣自信嗎?想着孟初寒淡雅的一笑,開口。

「既如此,不如我們一樣一樣的比試如何?」

孟初寒話音一落,殿內雅雀無聲,個個都盯着她。

孟小姐的意思是?不會吧,個個滿臉的若有所思,更驚訝的是對面的孟芷柔,她以為比一樣就夠這女人受的了,沒想到她竟然想一樣一樣的來,這是自信還是愚蠢啊,既然她想找死,她便成全她。

「好!」孟芷柔一口應下了,今日她便要重創這個女人,讓北墨辰這個男人看看,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配不上他。

孟初寒望向大殿一側的太監:「取筆墨來,我要立下所比試的才藝,並列下規矩,然後和大姐姐一樣一樣的比試。」

大殿內,眾人面面相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盯着大殿上的兩個女子,一個明艷高貴動人,一個清幽淡雅神秘。

小太監早在皇后的指示下去準備了筆墨紙張過來,殿內所有人沒有說話,一起望向這位孟家小姐,只見她清幽動人,臉上戴着一方絲帕,只露出一雙明亮耀眼的瞳眸,那漆黑的美眸比明珠還動人,周身的氣勢淡然自得,並不輸於第一美人孟芷柔。

只是……

想到她那面紗下的胎記,眾人又可惜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她戴上面紗也是為了遮醜。

兩個人立於大殿之上,就像兩朵全然不一樣的嬌花,一人好似明艷高貴的牡丹,一人卻似空谷幽蘭,相較於牡丹,眾人更多的是被幽蘭的吸引,大家全都在猜測著孟初寒打算比什麼。

小太監的東西很快準備好了,擺了案幾,設了文房四寶,自有人上前磨墨。

殿內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孟初寒的身上,大殿一側的北墨辰,滿臉的自豪,心中甚至於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感,不過誰也別想從他的手上搶人,否則別怪他不惜毀掉此人。

大殿正中,孟初寒翩然如仙,優雅從容,舉筆自信的在宣紙之上落筆,姿勢優雅,一筆一捺無不透著灑脫飄逸,看得人心中驚嘆,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深藏不如的高手啊,端看她寫字的姿勢以及從容,不難看出她的書法頗有造詣,看出這個女人的金貴。

眾人一陣稀吁,另一旁的北冥言臉色陰沉而幽寒,一言不吭,只端著酒杯喝酒。

除了北冥言心中鬱結,孟家的一干人也很鬱悶,怎麼也沒想到孟初寒會有如此引人矚目,光芒四射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可是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大殿正中,孟初寒一氣呵成的寫了比試的才藝,然後取了宣紙優雅的看了看,滿殿肅靜,她仿若無人,好似只有自身。全然忘了這裏是大殿,無數的人正望着她。

孟初寒眼看着宣紙上的墨水差不多幹了,招手示意太監近前,把宣紙遞到太監的手裏,示意他遞到孟芷柔的手裏。

小太監依言行事,把手中的紙捧著一路遞到孟芷柔的手裏。

孟芷柔看了一會兒,臉色一下子暗了,唇角是似笑非笑,望向從大殿正中位置走下來的孟初寒:「二妹妹竟然打算和我比試三十樣才藝。」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三十樣才藝,這是真的假的,個個都盯着孟芷柔,然後望向孟初寒,這女人竟然會三十樣的才藝嗎?怎麼可能。

這下不但是北國的朝臣,就是各國的使臣也來了興趣,一起盯着孟初寒,唇角勾出興味的光芒。

西陵皇子涼陌的桃花眸眯起來,唇角是誘人的笑:「孟大小姐,本皇子可以看看所要比試的才藝嗎?」

孟芷柔的視線從孟初寒的身上收回來,望向了西陵皇子涼陌,雖然涼陌只是一個皇子,不過卻是鬥倒了太子的一個皇子,西陵眼下可沒有太子,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很花心,但事實上卻是個深藏不露的,所以孟芷柔不會得罪他,所以吩咐了太監把手中的紙遞到了涼陌的手上。

孟芷柔掉轉視線望向孟初寒:「你確定你要比嗎?」

「既是我寫的,如何不比呢?大姐姐挑上我,不就是為了和我比試一番嗎?」

「好,但願你不要後悔。」孟芷柔幽暗的聲音響起。

大殿內,眾人的注意力不在二女身上,都在涼陌手上的紙上,個個想知道孟初寒寫下了哪三十樣的才藝,三十樣啊,不是一樣兩樣,也不是琴棋書畫。

涼陌不負眾望,一邊拿着紙,一邊當殿讀了起來。

「一,琴,同台表演,雙雙同時彈琴,不限時間,一首琴輪番彈奏,直到一方受不了干擾出局。」

「二,棋,雙手同時下棋,中間不停隔,若是停隔了或者慢了的為輸。」

「三,書,一柱香的功夫作出三首以菊為題的詩,必須是即興自作的,若是發現做假的話,此局為敗。」

「四,畫…。」

大殿內,沒有別的聲音,唯有涼陌妖嬈清透的聲音響起來,眾人只覺得無法回神,這裏的每一樣都是十分苛刻的,別說三十樣了,就是一樣,也許很多大家閨秀都完成不了,更何況是三十樣。

這孟家小姐真的會這些東西嗎?如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可真是天下第一才女了,絕世奇女子了。

涼陌將三十樣才藝宣讀完畢,滿殿喧嘩,情緒高漲,很快人議論紛紛,對於宮宴的真正用意已經不在意了,此刻眾人便想看看,這兩位女人的比試,一定是極精彩的。

就連上方的北奕也是滿臉感興趣的神色,這些日子他也聽自家辰兒說了他和孟家二小姐之間的事情,他當然樂得其成,今天也趁此看看這孟家的小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可以讓他冷情的兒子如此在意。

大殿一側的孟芷柔,臉色微暗,這三十樣才藝中,不但包涵了琴棋書畫等常規的才藝,其中竟然還包括了各種的賭術,武功等等,說實在的孟芷柔對於其中的一些,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現在自已若是提出異議,分明是承認敗了,而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何況她自認她做不出來的,孟初寒未必做得出來,自已所會的恐怕比這個女人要多得多,所以她何必擔心,孟芷柔的唇角是瀲瀲的笑意。

孟初寒迎上孟芷柔的視線,唇角微彎,眸底是懶散的笑意。

大殿內,皇後娘娘一聲令下:「備下所有的東西。」

太監和宮女立刻動手腳,很快該準備的東西準備下了,大殿四周眾人齊齊圍坐在一起,觀看着中間的比試。

孟芷柔望向孟初寒:「請。」

「請!」兩個女子幽然的往殿中走去,兩個人都很自信,舉手投足說不出的風華,殿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一起盯着正中的位置。

第一項才藝,比試彈琴,孟芷柔素手扶上琴弦,叮咚之聲如山泉一般歡快的從指間流淌出來,一出手便知其底蘊不凡,眾人立刻被吸引了視線,目露讚賞之芒。

孟初寒的視線落到了孟芷柔的身上,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手指輕按著琴弦,慢慢的琴音響起來,殿內眾人只覺得心神一凜,一股沙場的悲涼之氣傳來。

大殿內,各人各樣心思,殿內琴聲拔高,兩種聲調互相撞擊,盤旋,回蕩。

孟芷柔的琴音雖然婉轉動聽,但是和孟初寒所彈奏的十面埋伏一比,便要顯得小家氣,而且十面埋伏的音調很高,彈奏到高亢的地方時,直接的影響了孟芷柔的琴聲,連帶的也影響了她的情緒,終於在第二遍演奏的時候,孟芷柔一個錯手,竟然直接彈斷了一根琴弦,琴聲嘎然而止。

就在孟初寒彈出第一道聲音的時候,北冥曄徹底的愣住了,這首曲子是那麼的熟悉,是當初蘇沐所彈,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可為何現在……

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下方的孟初寒,不明白她怎麼也會彈這首曲子,她究竟是誰,和蘇沐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這一瞬間,北冥曄的心中全被這些疑惑塞滿了,他木楞的坐在那裏,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孟初寒。

第一局,孟芷柔敗。

孟初寒的琴音依舊蕩氣迴腸的響在大殿之上,直到一曲終了,才優雅的停止了動作,望向身側不遠的孟芷柔。

「大姐姐承讓了。」

孟初寒一身的優雅璀璨,孟芷柔卻是臉色幽暗,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一個廢物么,為何會彈琴,而且還彈得這麼好,將她都打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很詫異,但是她絕對不能露出什麼申請,以免讓人以為她是輸不起,想到此,她努力的調節好情緒,恢復溫柔的神色。

不管這女人是裝的還是真的不以為意,她的這份鎮定和氣度,還是為她贏來了一些讚歎。

大殿內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北墨辰和涼陌還有各國的幌子,皆都唇角露笑的輕拍手掌。

不少人滿臉的嫉妒,還有一些人臉色幽暗而難看。

皇后本想借孟芷柔的手重創孟初寒,只是沒想到最後敗的竟然是這位人人都知的第一美人。。

不是說這個孟芷柔才驚天下嗎?皇后眉微微的蹙起來,眼神隱有不耐。

太監稟報接下來比試第二樣才藝,棋藝表演。

兩人對奕,雙手動棋,若是誰稍慢一點,或者有間隔了,便算是敗了。

孟芷柔和孟初寒二人在棋桌邊分左右坐定,孟芷柔幽冷的聲音響起來:「二妹妹,接下來還有二十九樣呢,別以為是你贏。」

孟初寒唇角一勾,懶散一笑,狂傲的開口:「那我一樣樣的贏了你。」

挑釁她,既然還招惹她,她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孟芷柔聽了孟初寒的話,眼神一瞬間凌厲萬分,狂妄,白痴。

兩個人的手同時的布上了棋盤,開始左右動手的佈局走棋。

殿內鴉雀無聲,個個盯着大殿正中的情況,只見那素白如蔥的手指,好似翻飛的蝴蝶一般,不停的上下移動着棋子,越來越快,最後眾人看不見那些飛快移動的手指,只隱約可見棋盤之上的黑子和白子不停的廝殺交錯著,孟芷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滿臉的陰驁。

可見她的棋藝是不如孟初寒的。

若是單獨下棋,孟芷柔的棋藝確實挺高超的,可是現在卻被孟初寒定了這樣刁鑽的規矩,她是防不及防啊,兩隻手同時的動用,不能間隔,還要下棋,這幾乎是大腦想都不能想的,完全憑藉着手法來佈局下棋,偏偏孟初寒的棋藝十分的高深,所以很快,孟芷柔有些應接不暇了,手指逐步的跟不上孟初寒的手指運動了,她的腦子也在這樣的攻勢之下,一團糟,最後只能任憑孟初寒引領而下,這樣又如何有勝算呢?

孟芷柔正滿腦子的昏沉,對面的孟初寒卻笑意盈盈的落最後的一字,暢快無比的聲音響起來:「你敗了。」

孟芷柔飛快的低首望去,棋盤之上,全軍覆滅,一片慘敗之像,臉色瞬間死灰一片。

第二場孟芷柔再次的敗了。

孟沛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沒想到他一向引以為榮的女兒居然連敗了兩場,簡直丟人。

孟芷柔的坦然有些無法維持下去了,唇角的笑有些撕裂的感覺。

大殿內,許多人卻歡呼起來,為這盤棋局不停的鼓起掌來。

上首的位置上,太監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接下來表演的書,在一柱香的時間內現做出三首以菊為名的詩,並把它寫下來。」

一柱香的時間寫出三首以菊為名的詩,還要寫下來,這並不是難事,難就難在這詩必須是自已作的,所以並不是輕易便可以完成的。

孟芷柔臉色幽暗,一刻也不敢耽擱,太監的香一燃上,她便開始沉思,飛快的做以菊為題的詩。

相較於她的慎重,孟初寒卻是悠然得多,因為這一關對於她是有利的,她只要隨便的挑選兩三首以菊為題的詩便成了,所以孟芷柔還在做詩的時候,她只是略一思索,便提筆開始寫了。

大殿四周看熱鬧的人,眼神不由得彼此的交錯,這是什麼意思,孟初寒已經有詩了?好快的思維啊。

大殿上的人都盯着孟初寒,北墨辰唇角是瀲灧的笑意,瞳眸滿是深深的寵溺,滿臉自豪驕傲的神情,這可是他的寒兒。

大殿中間,孟初寒已經迅速的寫下了三首以菊為名的詩,然後停下手裏的筆,抬首掃視着對面的孟芷柔,唇角是淺淺的笑意,眼神慢慢的從孟芷柔的身上落到了大殿正中的九鼎爐,爐中香火已燃盡,小太監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香滅,時辰到。」

孟初寒對面的孟芷柔僵硬住了,望了望手裏的筆,再望向手中的宣紙,她才剛寫到第二首,還只是開了個頭。

其實要說孟芷柔也夠冤的,她往日可沒有少做以菊為名的詩,只不過為了給自已造勢,她以前所做的詩,都被她命人流傳出去了,這樣一來,這些所做的詩都是以前做過的,現在根本不能拿來用,所以只好臨場發揮,這才棋差了一著。

小太監走過來,望了一眼,便看出孟芷柔所做的詩,根本沒有完成,所以這一局,依然是孟初寒勝出,而這位傳說中的北國第一美人,原來也不過是空有美名,心中無筆墨的人物。

小太監鄙視的神情立馬落到了孟芷柔的臉上,孟芷柔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了,直接的龜裂了,黑沉着一張臉,一言也不吭,雙瞳狠戾的盯上了孟初寒。

孟初寒回她一個優雅璀璨的笑意,反正勝出的是她,高興的自然是她。

這個女人不是挑釁她嗎?那就來吧。

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第三場孟二小姐勝。」

孟芷柔此刻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了,冷沉着聲音開口:「孟初寒,接下來還有二十七場,剛勝了三場不算什麼,這些才藝都是你定的,你自然把拿手的放在前面,本宮不會輸給你的。」

孟芷柔一開口,大殿上方的北墨辰,眼神一閃而過的凌厲殺氣,不過很快唇角勾出了清蓮似的笑意,他家的寒兒可是多才多藝,這女人真是找死。

北墨辰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明月般的清輝,一雙眼睛充滿柔情的望着孟初寒。

西陵的皇子涼陌十分的好奇孟初寒當殿所作的詩,所以高聲的開口:「孟小姐,不知道本皇子能不能欣賞欣賞你做的詩?」

西陵的皇子一開口,殿內別人也都升起了期盼,都想看看孟初寒所做的什麼詩。

殿下,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來:「對啊,若是這詩是胡亂寫的,或者是杜撰了別人的,那也算不得贏。」

此言一出,不少人望過去,正是進來有一會的孟綠竹,此時她臉紅脖子粗的,神情看起來非常激動的喊著,在一對比之下,和孟初寒簡直相差甚遠。

孟初寒倒是不以意,朝一側的小太監點頭,示意小太監把桌上的詩取給西陵國的涼陌。

太監依言行事,小心的取着墨寶一路奉送到鳳九的手中。

涼陌伸手取了過來,當殿便讀了出來。

「詠菊,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毫端運秀臨霜寫,口齒呤香對月吟。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

涼陌一首詩讀完,回味不已,又端詳了兩遍,然後鼓起掌來。

大殿內不少人鼓起掌來,好才情啊,這詩斟稱絕句啊。

眾人一邊鼓掌一邊叫:「下一首,下一首。」

涼陌便又接着往下讀了,大殿內,孟初寒無語的笑起來,說實在的,這詩她可是借用了別人的,此時正好拿來用用,這一局贏得倒是有些不光彩了。

在是讓他不爽啊。

殿內,涼陌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問菊,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語片時。」

……

……

三首詩讀完,殿內再次響起了如雷的掌聲,所有人都是發自真心的鼓掌聲,稍微懂點詩詞的人,或者是愛好詩詞的人,都知道這些絕無僅有的好詩句,孟初寒可謂才傾天下啊。

涼陌望着手裏的詩詞,除了詩出眾,這字也寫的灑脫飄逸,一如她的人般的吸引人啊,這個女子足以匹配天下最出色的男兒,斟稱天下第一才女啊。

「孟小姐才傾天下,涼某佩服。」

涼陌一言落,直接把手裏的墨寶給收了起來,這動作看得大殿內不少人嘴角狠抽,這西陵的涼陌皇子不但風一流一花一心,現在還加上一個厚顏無恥,真正是可恥的傢伙啊。

北墨辰臉色暗沉,真想動手收拾涼陌一頓,竟然膽敢把寒兒的詩詞給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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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妻毒愛,邪王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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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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