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投意合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投意合

辛安冬又尷又尬,捂著嘴咳了兩聲,很是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你胡說什麼!」

什麼孩子他娘!蔣玄宗在他昏迷的時候到底腦補了什麼!?

「我,」蔣玄宗也有些窘,剛才那話真的只是脫口而出,見他不高興才訕訕地端起碗,遞到辛安冬嘴邊,「喝葯吧,你剛醒來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這話題轉移得忒生硬,但辛安冬也不想在『孩他娘』這個羞恥的稱呼上跟他僵持,只好僵著臉裝作揭過一茬。

恍然,他這才驚覺昏迷前自己下身流血的事,忙掀開被子低頭要檢查,他神色慌張,不見半絲血色的臉上透著凄惶焦急。

蔣玄宗趕快一把攔住了,放下藥碗,然後很是自然的摟住他顫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沒事,別害怕,良叔剛才來看過了,孩子還安安穩穩的待在你肚子里,他很健康,你多休養幾天很快就好了。」

孩子沒事。

聽到他的話,辛安冬很是鬆了一口氣,渾身無力的癱倒在他懷裡,臉頰貼著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臂膀溫柔堅定的環抱著他,辛安冬一時貪戀這溫暖,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

蔣玄宗感受到他的溫順,心裡柔成一灘水,又拿起葯碗,「這是良叔給你開的安胎藥,我涼了會不燙,快喝了吧。」

「良叔?」

辛安冬緊緊趴在他的懷裡不想動。

蔣玄宗見他臉色蒼白,心裡也捨不得,只好再次放下藥碗,雙手一齊,寶貝的摟著人,一時間,房間里蘊滿了溫馨的氛圍。

「良叔是名老中醫,醫術高明,有在世華佗之稱,你剛才突然暈倒過去,又不肯去醫院,我只好請他老人家幫忙,」即便是現在想起剛才的慌亂,蔣玄宗仍心有餘悸,他緊了緊手,失而復得般珍重又愛憐的在辛安冬額頭上落下一吻,「還好你沒事,安冬,你別再嚇我了,即便是真的暴露,我也不想你出事。」

他能理解他的恐懼,怕身體的異常被發現,可是他不知道,與被發現他的身體異常相比,他更在乎他的性命。

幸虧是沒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蔣玄宗緊緊閉了閉眼,他不敢想。

辛安冬心裡一動,又不自在的撇了撇嘴,眼神黯淡下來,「你不在乎,我可不想被人當做怪物,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那個,」說著,他有些難以啟齒,他從蔣玄宗懷裡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看向他,突然說,「我知道讓你接受很難,不僅是你,剛知道的時候我也被嚇得渾身冷汗,很不可思議吧,男子懷孕,我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幾乎眼見著他渾身變了氣息,像是長滿了倒刺的刺蝟,即便此時看似柔弱可氣,身體緊繃著彷彿隨時迎接一場殊死決鬥。

蔣玄宗看不得他這樣,堅強得讓人心疼,他心頭一痛,緊緊摟住辛安冬,低沉的嗓音透著堅定,「安冬,你錯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難接受的,這是我的孩子,我愛他來不及。」

辛安冬頓時驚愕的瞪大眼,心房像是被重重擊中一樣。

「你、你是不是傻?」情急之下他張了張嘴,莫名驚怒交加,指著蔣玄宗,「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我是男人,哪有男人懷孕的!」

哪有男人懷孕的,這是個錯誤,這根本不應該。

然而蔣玄宗很淡定,眼裡甚至盛了些笑意,捉住他的手指,輕輕吻了一下,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男子懷孕雖然是個例,但既然我們的孩子托生到你肚子里,他就是與你我有緣,他是我們的孩子,骨血相連,誰也無法割捨的存在,不管他怎麼來的,為什麼你會生孩子,我只知道他是你我的孩子,不能因為他是兩個男人生出來的就抵觸他的出生,他在你的肚子里,難道你會覺得反感嗎?」

蔣玄宗從來都知道辛安冬不是心狠的人,而且從他醒來,手一直小心翼翼護著肚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嘴上所說的厭惡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比任何人珍視還來不及。

他大概是怕他會抵觸這個孩子的存在才說那些傷人的話。

蔣玄宗心頭酸澀,為他的不信任,為他的無助,也為他沒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以至於他擔驚受怕。

「安冬,讓我照顧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認真的看向他,凝視珍重的眼神讓誰也無法忽視。

辛安冬眼眶微紅,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顫聲問,「你真的不介意?」

蔣玄宗心中一喜,緊拽住他的手闡明心意,「為什麼要介意,我說過了,我疼他還來不及,不管將來他或者你,我都會當做最至親的寶貝疼愛,安冬,不要懷疑我的心意,或許以前是我太遲鈍,一直將你當做子侄看待,可我不是傻子,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看到你我會心動,會不知所措,會擔心你不喜歡我,你懂這樣的心情嗎,安冬,我想要一輩子照顧你,答應我好嗎?」

他輕輕的問,唯恐嚇到他一樣。

辛安冬忽然咬住了唇,他怎麼會不知道那樣患得患失的心情呢,要問辛安冬終於將個遲鈍的大傻子掰彎是什麼感受,他只能告訴你,想哭,特別委屈的想哭。

只是他沒有哭,甚至他還囂張的笑了,得意的翹著嘴角,細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強忍著心底的不知所措,瞪著黑漆漆的眼仁,目光灼灼的看著蔣玄宗。

「今天怎麼了,嘴怎麼甜?」他問得若無其事,其實心裡特別緊張。

蔣玄宗感受到了他的軟化,腦袋比吃了**葯還是渾噩迷沉,傻笑了一下,「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我的嘴還可以更甜。」

「是嗎?」

辛安冬斜睨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閉湊上前,「讓我嘗嘗!」

他速度太快,蔣玄宗驚詫得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嘴唇突然一暖,然後就對上了面前人笑盈盈得意又微羞的臉。

蔣玄宗突然咧開嘴,舔了舔唇,彷彿回味剛才那稍縱即逝的誘惑。

辛安冬臉一紅,更加不好意思,但卻又很佩服自己剛才的勇猛。

「你同意了?!」他盛滿笑意的俊臉差點晃花辛安冬的眼,然後嚴肅道,「安冬,你不準反悔。」

多年痴心得償所願,辛安冬才不會告訴蔣玄宗此刻他多得意。

辛安冬剛才心跳得特別快,卻要裝作老司機淡定的模樣,拽拽地摸了下他英俊的臉,「親自蓋的戳,絕不反悔,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得回答我。」

他做出一本正經樣,蔣玄宗也嚴肅起來,「什麼問題,你說。」

「你愛我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即便厚臉皮如辛安冬也是十分羞澀的,但他是個很現實的人,找男人絕不將就,必須是情投意合,不然寧可不要也不想自己感情錯付。

「……」

蔣玄宗眸光閃了一下,沒說話。

怎麼滴,辛安冬鼻子一酸,歪頭狠狠瞅他,「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你剛才那番話只是故意哄我的?你怎麼這麼渣!」

愛不愛都不敢說,到底是愛還是不愛,要說出來他才知道有沒有啊,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一步,他要是聽不到表白,辛安冬絕對會鬱悶死,而且他天生敏感多疑,雖知道蔣玄宗要是對自己沒有意思不會巴巴纏上了,可是辛安冬就是不聽到不罷休。

矯情的不行!

「不是!」蔣玄宗剛把人追到手,哪能又弄哭他,只好無奈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耳尖,在辛安冬灼熱的視線下,鄭重道,「我愛你,真的愛你,比誰都愛你。」

辛安冬才沒有想哭,不過他的確現在心裡在冒甜水,快要樂瘋了,嘴角翹起的弧度也快要撐不住得意洋洋的嘴臉。

「我不相信,你之前還對我橫眉冷對呢,怎麼突然就愛我了,沒有個過渡期嗎?隨口胡謅哄我的吧?看我小好欺負是不是?」

蔣玄宗:「……」鬧不明白安冬明明很開心了,卻非要不依不饒,他以前只聽過懷孕中的女人情緒無常,沒想到男人也沒什麼差別。

「安冬,我……」

辛安冬眼睛一亮,「解釋啊,我聽著呢,解釋不好,那我得懷疑你的真心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某人當初可是親口說了,『不反對也不喜歡』,啊,疑點還挺多,越來越不可信了。」

快說,快說,等著呢!

他哪是真的懷疑,他不過是找個借口想要他剖開自己真實的心意罷了。

蔣玄宗自知今天不把底全漏了,他是不會放過他,只好露出無奈一笑。

「我承認,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只是以前沒有察覺,或者說,我有意識的忽視了這段感情,你當時還小,我又比你大了一輪不止,良叔之前說我老牛吃嫩草,跟我在一起的確是我欺負你,雖然說來可恥,但還是要感謝那一晚,不僅讓我認清了自己的心意,也有了這個可愛的寶貝,如果沒有那次陰差陽錯,或許我會一輩子錯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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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發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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