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入江湖 第九章 徐斌失控

在阿勒家的大宅子里，阿勒耶魯看著跪在面前求饒的孫有為，非常滿意，對身後的孫碧藍說道。

「人我給你帶來了，殺了他。」

聽到這話的孫有為痛哭流涕，哭喊道。

「碧藍，爹錯了，不要殺爹，你幫爹求求情好不好，爹錯了！」

阿勒耶魯在一旁聽的厭煩，一腳踢到孫有為的門面上。

「闊噪，來，碧藍，拿上這把刀，殺了他，你要是能殺了他，我就放你走。」

說完，阿勒耶魯就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遞到孫碧藍面前。

孫碧藍此時心中只剩下恐慌，這把短刀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接的，一邊搖著頭，一邊踉踉蹌蹌的後退。

「我叫你殺了他，你沒聽見？」

阿勒耶魯直接抓起孫碧藍的頭髮，把她拽到孫有為面前。

「如果你不殺了他，你就得死！」

孫碧藍的眼淚奪目而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對阿勒耶魯乞求道。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好，你不願動手是吧，那我幫你殺，來人，把他給我剁碎！」

阿勒耶魯鬆開孫碧藍的頭髮，再一次癲狂起來。

不一會，幾個僕從就拿著刀走來，一刀刀的往孫有為身上砍去。

看著滿地的碎肉和鮮血，孫碧藍眼神一陣空洞，癱坐在地上。

「這女人賞給你們了。」

孫碧藍不久后也被拖了下去，整個房間里，只剩下阿勒耶魯在瘋狂的砸東西，直到把所有東西都砸碎，他才安靜下來。

弦月緩緩爬到人們的頭頂，再配上兩朵孤獨的雲，彷彿組成了一個笑臉，嘲笑著人類的骯髒和愚蠢。

「救命，救命啊！」

「噓～，別說話，快告訴我，你們家的二少爺在哪裡。」

徐斌此時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一個僕從，輕輕問道。

「魔鬼，魔鬼！」

那僕從此時大腦里只剩下了恐懼，看著全身被鮮血浸透的徐斌，害怕到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在地面痛苦的爬行。

「我在問你話呢！」

「啊！」

徐斌一腳踩碎了那僕從的大腿。

「在那邊，在那邊，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

僕從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後，就開始哭著求饒。

「你看啊，早點說不就行了，至於受這麼苦嗎？」

話才說完，徐斌就又是一腳踏出，直接踩碎了那僕從的頭顱，帶著滿鞋的腦漿，向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被阿勒辛爾雅請到大宅子里的人，其實就是徐斌，他前天和李沐鴻分別後，本是要去花樓的，卻不想半路碰到一個熱情的胡人姑娘，再了解到她是阿勒家的人，便直接跟其來了大宅子。

徐斌能這麼簡單的就混入大宅子，還是很開心的，打算先在宅子里逛兩天，摸黑偷些銀兩，等玩夠了再去殺阿勒耶魯，不過因為一個人，讓他改變了想法。

那個人就是孫碧藍，顯而易見，她並沒有通過阿勒耶魯的「考驗」，像這種沒有通過考驗的廢物，阿勒耶魯自然不會留在身邊。

因此，孫碧藍就和之前的可憐少女一樣，被賞給了僕從們，不用動腦子想，都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在徐斌發現孫碧藍時，她就已經眼神空洞，奄奄一息，光溜溜的躺在柴房裡，下體還被插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流出滿地鮮血。

而那幾個僕從，就坐在旁邊的柴火堆上，一臉淫邪的討論道。

「哈哈哈，沒想到還是個雛，夠緊，就喜歡這種逼。」

「切，下次再遇到雛，得我先來。」

「這樣的我可不喜歡，不經操，沒一會就不行了，我還沒玩夠呢。」

「可以了，她這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大小姐，被你們這麼嚯嚯，能扛多久？」

「……」

看到這場景的徐斌當場暴走，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將幾人虐殺，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在幾個僕從相繼喪命后，整個柴房都安靜下來，只剩下孫碧藍那斷斷續續的呼吸聲，彷彿隨時都會停下。

孫碧藍在迷濛之中，看到了自己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拼盡全力的抬起手來，卻是什麼也沒有抓到。

「娘，我好想你。」

剛踏出幾步的徐斌，猛的頓在原地，顫抖起來，隨即轉身向孫碧藍走去。

「咔嚓。」

他折斷了孫碧藍的頸椎，將她的痛苦終結。

一滴眼淚從徐斌的眼角滑下，一場大火將這污濁焚燒殆盡，惡魔在這背景下再次復生。

如果說之前虐殺幾人時，他只還是憤怒，孫碧藍臨死前的那句話，已然令他癲狂，勾起了他內心深處永遠不願回憶的過往。

在被周鄭救下之前，他就已經瘋了。

還在睡夢中的李沐鴻被屋外的一陣騷亂吵醒，一同醒來的還有共枕的阿勒娜琦。

「怎麼了？」

睡眼朦朧的阿勒娜琦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我去看看。」

說完，李沐鴻就披上衣服，打開窗戶，向窗外看去。

只見街上一隊隊的垣城守軍，正向著阿勒家的大宅子奔跑，而大宅子哪裡，正泛起巨大的紅光，照亮了整個垣城。

「阿勒家的大宅子，失火了！」

李沐鴻震驚的說道。

阿勒娜琦瞳孔一陣收縮，沒有過多猶豫，迅速穿起衣物，說道。

「辛爾雅還在那裡，我得去看看。」

「我去吧，你在家裡躲好，現在城裡一團亂，等我回來。」

李沐鴻隨便穿了兩件衣服就奪門而出，並沒有給阿勒娜琦說話的機會，他對阿勒辛爾雅還是有好感的，雖然兩人只是吃過一頓飯。

而且他冥冥中感覺，這場火可能和徐斌有關。

這兩個理由，足以讓他向阿勒家大宅飛奔而去。

等李沐鴻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吞沒了整個宅子，在宅子外，一百多個阿勒家的鷹犬，正護送著家族主要成員撤退，阿勒耶魯、阿勒辛爾雅赫然在列。

在他們身後有一人追殺，可就只這一人，卻讓他們肝膽欲裂。

這人渾身浴血，面目猙獰，如野獸般的嘶吼著，從頭到尾他什麼都沒說，只顧著屠殺眼中的一切活物。

第一眼看到那人，李沐鴻就認出了他，正是前不久和他分別的師兄，徐斌，他不知道徐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這樣，只是看著那一地的屍體，李沐鴻就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鷹犬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屠殺，沒一會，便四散而逃。

已經緩過來的李沐鴻，在一片混亂中找到了阿勒辛爾雅，將她打暈后藏到一旁，繼續觀察著徐斌的動向，徐斌再怎麼說也是他師兄，而且馬上垣城守軍就會趕到，他得想辦法把徐斌帶走。

就在這時，守軍終於趕來了，阿勒家一眾人大喜過望，可沒一會，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只見阿勒耶魯突然拔出腰間的短刀，捅進家主體內，瘋狂的笑道。

「哈哈哈哈，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十年！整整十年！在你逼瘋我娘，逼死我妹妹的時候，我就發誓要殺了你，哈哈哈哈！」

「對不起，耶魯，是爹對不住你，可爹也沒有辦法，爹……」

這刀直擊要害，話沒說完，家主便斷了氣。

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在家主身亡后，阿勒耶魯再次吼道。

「你們也要死，你們都是幫凶！」

話音剛落，周圍就又竄出十幾名死士，把正在逃竄的阿勒家核心成員也一一殺害。

本還打算解救阿勒家族的守軍包長愣住了，隨後就是心中貪念的無窮燃燒，現在阿勒家已經沒了，只要殺死阿勒耶魯，阿勒家的所有財產都是他的！

守軍彷彿忘記了徐斌的存在，全力追殺著阿勒家眾人，不管是死士，還是鷹犬，沒過多久便全部死光。

現在整個宅子門口，只剩下躲在暗處的李沐鴻，和昏迷的阿勒辛爾雅，還有癲狂的徐斌，以及四百多名垣城守軍。

這守軍包長已經被貪婪沖昏了頭，他並沒有看到徐斌屠殺眾人的樣子，如果他知道徐斌的恐怖，恐怕會第一時間殺了他，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垣城守軍的戰鬥力很弱，也就比土匪強那麼一毫，更沒有什麼士氣可言，隊形散亂，軍裝不整，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擋得住徐斌。

只見徐斌徑直衝向守軍，如虎入羊群般肆意殺戮，哪怕守軍隨便組好一個陣型，都不會如此難堪，可惜他們不會。

軍隊為什麼強，因為它是一台為戰爭而生的死亡機器，軍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作用，只要進行合理的調配，便能把每個士兵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沖毀面前的一切阻礙。

徐斌若是對上真正的邊軍戰士，別說五百人，就是二百人都能把他碾成粉末，可惜，他們只是一群爛到根子里的普通守軍。

很快，守軍們就被嚇破了膽，看見徐斌便一個勁的往後退，為此還引發了踩踏事件，真是教人啼笑皆非。

就這樣，四百多人接近五百的垣城守軍，在被殺了七八十人後一鬨而散，各奔東西，而包長早就沒了蹤影。

雖然守軍跑了，但徐斌並沒有因此停下，又追著殺了三十多人，等視野里再沒有一個活物，才力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