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古怪信仰
岑伯和文娑裳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岑伯長出了一口氣，將地上的粗布包撿起來交給了文娑裳。
文娑裳擺擺手，說自己不能要。
岑伯笑道：「這是我們部落的規矩，況且今天不是小辰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之後坐上車，繼續朝著岑伯所屬的部落進發。
文娑裳問道：「小辰，剛剛你……」
「噓，咱們兩個的秘密。」葉凌辰微笑著說道，「姐姐，以後我來保護你吧。」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傻子葉凌辰的身體和記憶，軍士長葉凌辰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格外親切，脫口而出便是這樣一句。
話剛出口，葉凌辰就後悔了。
自己不該隨便給一個女孩承諾的。
文娑裳卻很乖巧地點點頭，靠在了葉凌辰肩上。
這感覺很奇怪。
大約三個小時過後，雪橇車到了岑伯所屬的部落「冰泉」。
走進部落大門，除了那些簡陋的木屋外，葉凌辰看到了些不尋常的東西。
幾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人正在跪拜。
在這種略原始的部落里，搞跪拜倒是沒什麼稀奇的。
但稀奇的是他們在跪拜的東西——
那玩意是個被埋了一小截的基站！
葉凌辰有點懵。
這是詭異的宗教信仰？WIFI教？5G宗？
不僅如此，葉凌辰還看到有個男人和兩個老婦人在拜一台已經破碎得無法使用的聯合收割機……
「願機械聖母保佑孩子順利誕生。」
文娑裳口中念念有詞，對著那台聯合收割機行了個禮。
聽了這個，葉凌辰瞪大了眼睛。
姐姐，那是聯合收割機啊，它能保佑孩子順利出世，那自己就能倒立螺旋升天了。
不過這話葉凌辰也只能在心裡說說，畢竟自己初來乍到，對這地方並不了解，保險起見還是尊重一下別人的信仰。
於是，葉凌辰學著文娑裳的樣子行禮。
結果文娑裳笑得花枝亂顫，說道：「傻瓜，只有女人和孕婦家人才能拜機械聖母。」
葉凌辰翻了個白眼。
擦，自己果然就應該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的。
雪橇車在一座算得上豪華的小宮殿前停下，岑伯讓葉凌辰和文娑裳下來，準備和自己去見族長。
二人能不能留在冰泉部落可全看族長的意思。
在岑伯走進小宮殿的時候，葉凌辰覺得這個佝僂老頭背景不簡單，宮殿門口的衛兵根本就沒攔他。
「姐姐，這個岑伯到底是什麼背景？」
文娑裳笑道：「別看他現在這樣，但是五十年前，他可是個威震八方的人物，甚至連皇帝都三顧茅廬，請他出山，哦，對了，他曾經一個人幹掉了五個撕裂者！」
「撕裂者？」
「對，一種很恐怖的食人機械。」
葉凌辰覺得很迷。
機械會吃人？
難不成那些機械是通過消化蛋白質來補充能量？
「你一定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跑去森林深處，那裡除了有食人機械外，還有邪神布下的陷阱。」
雖然葉凌辰滿頭霧水，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之後，岑伯回來了。
他笑呵呵地說道：「族長同意見你們了，這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文娑裳不由大喜，對岑伯連連道謝。
二人跟著岑伯進了這座小宮殿中。
族長大約二十齣頭，是個氣質如蘭的古典美人，她身著素白青花旗袍，坐在溫暖爐火后那高高在上的座位上。
肉色絲襪裹著她雙腿，她翹著腳，懶洋洋地依靠在椅子上。
葉凌辰抬頭一看，那高開叉的旗袍讓人想入非非。
在她的身旁站在兩個全副武裝的妙齡少女。
說是全副武裝，其實也只是穿著皮甲，別著鍛造工藝不怎麼樣的長劍而已。
不過站在族長左側的那個女侍衛脖子上掛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個光學瞄具，但具體是什麼型號，葉凌辰就得拿來看看才知道。
不過更讓他好奇的是這個文明到底是什麼水平。
文娑裳對族長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硨磲部落文娑裳，見過族長大人。」
見葉凌辰還傻站在原地，她悄悄用腳碰了碰他。
葉凌辰從女侍衛的瞄具項鏈上收了回來，學著文娑裳的樣子行禮並介紹了自己。
族長點點頭，說道：「葉凌辰，你到座前來。」
文娑裳輕輕推了葉凌辰一把。
葉凌辰有些忐忑地走上台階，走到了族長面前。
族長嘴角旁有個不算太明顯的美人痣，為她增添了幾抹顏色。
她的纖纖玉手托起葉凌辰的右手。
葉凌辰覺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岑老說你眨眼間就殺了三個野蠻人強盜，出手比他年輕時還快還狠，作為晚輩，我本不應該質疑岑老，但這個圖案讓我不得不質疑。」
族長撫摸著葉凌辰的左手，眼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幾分嫵媚。
「收留你們就是和我效忠的帝國作對，所以，你必須要向我證明你有這個價值，能讓我冒著風險收留你們。」
「我願意證明。」葉凌辰笑了笑，「您要我怎麼證明？」
族長指著自己的兩名女侍衛，說道：「你和她們切磋一下吧，如果你確實有這個價值，我會留下你和你姐姐。」
葉凌辰看了看那兩個細皮嫩肉的少女，撓撓頭，為難地說道：「和女人動手，不好吧？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和弱智動手，不好吧？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站在族長右側的女侍衛立馬反擊。
聽了這話，葉凌辰笑道：「對啊，和弱智動手被弱智給打趴下了，這樣的確不好……嗯，影響不好。」
「你……死弱智，你給我等著，我不打斷你的狗腿我就……」
岑伯瞪了那女侍衛一眼，語氣中帶上了嚴厲：「珈藍，注意你的言辭，這二位現在是我們的客人。」
「哼，老師，冰泉部落不會養無用之人，何況他還是硨磲部落的餘孽！」
「珈藍……」
「岑老，珈藍，你們都別吵了！」
族長稍稍提高了聲音。
岑老和那個叫珈藍的女侍衛立馬低下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讓他證明自己只是為了讓部落里能少一些閑話，葉凌辰，你肯定也不想活在流言蜚語里吧？」
「當然不想。」
葉凌辰不卑不亢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兩位比試比試好了。」
衛隊進來，開始清理大廳里的桌椅，葉凌辰大廳左側靠牆站著，他仔細地觀察著那兩個女侍衛。
這兩個女侍衛沒受過格鬥訓練——紅瑰還好，但是珈藍的熱身是真沒眼看。
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剋制，別不小心把她們打出個好歹來。
文娑裳害怕地縮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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