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敗訴

「如今本官已了解全部來龍去脈，經查，乃是周老太，周長林將野蘿蔔誤認為百年人蔘，賣與本縣藥商陸大光，人證物證俱在，毋庸置疑！」

「現，本官判定，責令周老太，周長林歸還所有銀錢，若有拒不歸還，則即刻拿入大牢，待歸還銀錢並拘役六個月後再行釋放！」

驚堂木拍下，震得周老太整個人趴在地上變成泥塑木雕，不言不動。

周長林也是張口結舌，臉色慘白汗出如漿，唯有周晴晚一派淡然地袖手而立。

「我地個天吶！這不是活活要了小老婦的命嘛！」

周老太像是突然回過神，嘴裡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哀嚎聲。

可接下來她就被兩把殺威棍叉住了脖子，喝令不許咆哮公堂。

周長林魂飛魄散地被衙役押解著回家取了銀錢來，那滿滿一箱子的銀元寶晃花了人眼，也勾出縣太爺眼中一縷貪婪的精光。

藥商陸大光接過箱子，像是怕被搶了一般緊緊抱在懷中，惡狠狠地瞪著周長林唾了一口，又忙不迭地對縣太爺鞠躬道謝。

還了錢，一場官司了結，周老太被周長林攙扶起身，失魂落魄地向外走。

周晴晚才不會在這個時候湊上去自討沒趣，很自覺地保持了一段距離，跟在後面向外走。

隱隱聽到一陣「嗬嗬」的聲音傳來，周老太忽然間就全身抽搐起來。

還不等周長林做出反應，她又長長地抽了一口氣，身子一沉，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周長林手忙腳亂地將母親送去醫館，周長茂想要幫忙，卻被他一把推開。

「滾！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周長茂見狀無奈，也怕母親醒來見到自己一家再動氣，只好先掏出一塊碎銀壓在醫館權做診費，帶著周晴晚和和妻子吳氏先行回家。

周晴晚回家像沒事人兒一般做著家務，這一番折騰下來天色漸晚，卻聽得周長林僱人傳回消息，周老太身體虛弱眩暈不已，今晚要留在縣裡，二房一家都要跟在身邊伺候。

周晴晚臉上帶笑，一想到今天不用看周老太和二房一家的嘴臉，心情就十分愉悅。

她手腳麻利地做好了一大家子的飯，三房四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吃飯的時候倒也沒有為難周晴晚。

飯後又是一柱香的時間，周晴晚將自己窩在房間里，進入實驗室開始給父親的腿傷試著調配方子。

「桑寄生，烏葯，青風藤……」

她一邊斟酌著藥材，一邊從實驗室的庫存中配藥。

「不行，我當初存的藥材本就不多，今晚的用完也最多還能撐三天，明天必須得去補充些了。」

她喃喃地說，手下的動作一點兒都不含糊，配好葯就開始熬煮起來。

說來也怪，這實驗室里的時間似乎跟外面不一樣，原本要熬制兩個時辰的葯端出來，外面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個時辰。

周晴晚小心端著湯藥給周長茂送去，爹娘正在房間里說話，看到女兒進來便拍著床沿讓她過去。

「晚兒啊，爹有話想跟你說。你昨天實在不該騙你奶那是人蔘，如今鬧出這麼大的禍事，萬一她老人家有個好歹，可怎麼是好！」

周長茂擰著眉頭，滿臉都是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