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流涌動
三代再次引退的消息，早已經在木葉傳開。
在五代目火影未接任之前，他是暫代火影之位。
火之國給出的時間是一個月。
一個月後，無論五代目火影能不能繼任，三代都要踏上找尋大蛇丸，為大名報仇的旅途。
直到大蛇丸梟首，腦袋擺在火之國朝廷面前，三代才會被允許回到村子裏面。
這個條件很苛刻，卻沒有人會認為三代完不成。
目前這個時期，明面上的戰鬥力，包括暗處，三代都是堪稱頂尖的強者。
沒有人敢小瞧這個老人。
他具有五種查克拉屬性，精通木葉幾乎所有的忍術，戰鬥經驗和頭腦，絕不是大蛇丸能夠媲美的存在。
只是他有一個弱點，就是他太心軟了。
大家只怕三代會犯之前那樣的錯誤，放過大蛇丸。
這個問題，連三代自己都無法保證不會犯。
事前下定的決心實在是太容易，就如他上次那樣，堅定想要除掉大蛇丸。
可到達那個實驗室，看着立於實驗台邊的大蛇丸。
三代看到的人，不是那個殘忍，無視人命，充滿邪惡氣息的大蛇丸。
他眼裏的是才華橫溢，偶爾會顯露出孤獨，總是默默站在身邊的那個少年。
那一瞬間的愣神，心軟，讓大蛇丸逃掉了。
每當回想起那個時候，三代對自己的決心都會產生一絲懷疑。
可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三代端起茶杯喝口水，看着山中亥一的報告，眉頭漸漸皺起，事情總是一件接着一件。
砰。
火影辦公室的門被粗暴推開，三代抬頭，一位金髮大波的女人踏入。
「綱手。」他驚喜叫出自己弟子的名字。
「老師。」
綱手久違看到了三代，昔日印象裏面的精明強幹，在殘酷歲月的宰割下，變得慈祥和藹起來。
師徒兩人朝着對方跑過去。
「綱手。」
「老頭子！」
綱手一拳打在三代臉上，直接將他打飛鑲嵌入牆壁，人隨之而來，一拳打裂半邊牆，「你這個老頭子哪裏有傷？」
三代右臉腫起來，這麼多年過去，這丫頭的怪力還是一如當初。
讓他想起，以前和自來也去偷窺澡堂，被綱手發現時，那拳頭的重量。
「你，你冷靜點，綱手，我是想讓你繼任五代目火影。」
「去死！我才不會當什麼火影！」
綱手怒氣沖沖吼一句，回到村子，所見的景色，街道，和當初一樣。
可當初的人，再也不會漫步在街道。
綱手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三代喊道：「哪怕你不肯繼任，至少留下來，幫我勸勸自來也，你和他，必須有一個要繼任五代目！」
綱手微微一頓，「我知道，讓自來也那傢伙當吧。」
她踏出火影辦公室，看見後面的阿斯瑪，「你這個小鬼，竟然敢騙我。」
「綱手大人，這是。」阿斯瑪想要解釋，粉嫩嫩的小拳拳打過來。
轟！
阿斯瑪像是發射的導彈，撞破牆壁，向外面迸發，消失在小隊三人的眼眸。
犬冢花目瞪口呆，「阿斯瑪隊長！」
「哼，」綱手氣消了，打三代還怕那個老頭真不禁打，打阿斯瑪就沒有那麼多顧慮。
那小子好歹是三代的兒子，不會輕易被打死。
三代也沒擔心兒子，招手道：「右介，你進來，我有事和你說。」
「哦。」
右介脫離旁觀的狀態，走入火影辦公室，合上門。
三代揉了揉臉，坐回火影的位置，「你在宇智波族裏，有沒有見過一個戴着螺旋面具，僅露出一隻右眼的男人？」
帶土！
右介心下暗驚，面上表情是疑惑，「沒見過，三代大人為何這樣問？」
三代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隱瞞沒什麼用處，如實道：「火之國新任大名在不久前被那個人找到，在層層包圍之中，連凱和卡卡西都沒有發現異樣。
今川閣下被那個人中下幻術，據解開幻術的山中說，那個人的右眼是三勾玉寫輪眼。」
右介明知故問道：「是鼬嗎？」
「大概吧，」三代含糊說着，心裏明白，絕對不會是鼬。
難道說宇智波一族倖存者不止三名？
真要是這樣的話，對方沒來找他，十有八九是對木葉產生懷疑，想要復仇嘛。
三代越想，越覺得煩心事太多，他面上溫和依舊，「這次任務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嗯。」右介是有點困了，任務達成的查克拉增加衝散疲憊，也只是暫時性。
過後，他只覺得愈發疲憊，實在無法去細想帶土為何要去找今川義勇，躬身離開辦公室。
右介走出火影府，大風冷冽，吹得他腦子又清醒幾分。
想要搞清楚事情始末，需要明白，帶土找今川義勇幹什麼？
帶土的目標是月之眼計劃，收集尾獸，犯不着搭理今川義勇這個大名。
莫非是曉和大蛇丸交手殺害大名一家的事情？
右介腦子轉動許多想法，人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打開門，走廊傳來一聲輕佻的聲音。
「右介，好久不見啦。」
今川義勇從陰影裏面走出來，他頭上戴着象徵火之國大名的扇子，左右是金色麥穗一樣的吊墜，張開的扇子有星火圖案，臉頰垂下黑色布棉，看起來比以前多幾分威嚴。
「大名閣下，你怎麼會在這裏？」
右介面色有幾分陰沉，木葉忍村是獨立於火之國外，大名是不可能在這裏安插什麼內奸。
然而，今川義勇能夠準確得知他何時回來，他家所在。
今川義勇笑嘻嘻道：「別叫得那麼冷淡，我們不是朋友嘛，右介，我遇到的危險，你應該聽三代目火影說過吧。」
右介淡淡道：「我不清楚那人是誰。」
今川義勇長嘆一口氣，「那真是一場災難，要不是我天生過目不忘，能夠敏銳察覺出那一分鐘的記憶空白，恐怕就真得要被那個傢伙瞞過去。」
右介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大名閣下，沒事就早點回去，我要睡覺了。」
今川義勇臉皮很厚，一點都不在意道：「我還真有事情，你要不要加入守護十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