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憑空消失

第一百六十六章 憑空消失

天微亮,晨霧漸漸覆蓋整座城市!

被渡了神力的墨魚身上銀光漸次散盡,攻擊力道隨之消減,很快便落於下風,最終被墨塵寂擊敗於結界邊上,吐了一口黑色血液,戰鬥就此結束。

弦月鼓掌,「墨塵寂能力挺強啊,居然能打敗神宗級別的段位,不錯!」

夙音點點頭,「只是畢竟神靈有別,這樣一來他估計會被神力傷到元氣,還是很不利的!」

「可現在看他的樣子也似乎沒有影響到啊,而且雖然是與神力交戰,但事實上墨魚本身也是千靈之軀,使出的能力畢竟不是純神力,應該問題不大。」

「嗯,下次還是別讓他冒險了,雖然不可否認他有這個能力,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還是少用為妥。」

「是是是,沒有下次了,在你沒有完全恢復之前都換我來,可以了吧!」弦月看著她調皮的挑了挑眉,話裡有話。

夙音不解,「你這是什麼表情?」

弦月笑著一轉頭,不解釋,只是這一轉頭就發現了一個怪事,一手指著銀面天神所在的位置說道:「咦?她人了?」

夙音也看了過去,雖然晨霧有些大,迷迷糊糊的,但仔細去看依稀還是可以觀察到的,確實不見人影,兩人四處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找著,弦月疑惑道:「跑了?」

夙音道:「可並沒有任何動靜啊,結界也沒有變化!」

「這就怪了,神力未出,結界未裂,空間未破,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夙音與弦月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哪位神仙?

而墨魚仍然匍匐在地,她顯然也發現了她的主人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彷彿就這樣將她棄之不顧了,可墨魚卻墨魚太在乎,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結界之外,發現墨青還在,鬆了一口氣一般,咬了咬唇抬頭對墨塵寂說道:「殿下,墨魚承認是騙了您,但青兒並沒有參與,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城府不深,腦子也愚鈍,若知道這些事的話她定藏不住的,她從小便是您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您應該跟我一樣清楚的。」

「所以呢?」墨塵寂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漠無情。

「殿下不要遷怒於她,還想從前那樣對她,可以嗎?」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要求這些嗎?」墨塵寂停頓了片刻,又說道:「我可以不遷怒於她,不過冥界也不在是她的家!」

墨魚閉上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多謝殿下,這樣墨魚就安心了!」

在以為墨塵寂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一解心中之恨時,他卻轉身走向了夙音,道:「既然危機解除了,便回去休息吧!」

夙音揚起下巴看他,「你不殺她嗎?」

「她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殺與不殺,有何區別!」

弦月點頭,「那倒是,她區區一個千靈,靈力又低微,體內能承受這麼久的神力已經是奇迹了,若換成普通的千靈早就在過渡的時候爆體而亡了,當初她內體的靈力已與神力融合在一起,神力消散之時,靈力也隨之殆盡,一個被神力強行抽走靈力的軀體就可以說是一具屍體了,魂飛魄散已為期不遠了,且再讓她偷安旦夕也無妨,就當作是你們夫妻一場的恩德吧,老話不是說了嗎,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對吧夙音?」

「?」夙音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琢磨了半晌才道:「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弦月望天,「讓你老覺得自己不需要明白這些東西,每次上課都不認真,也不好好聽講,瞧,木兮的課都白上了。」

墨塵寂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回去吧,你受傷了!」

夙音點頭答應。

弦月破了結界,半摟著夙音一起回了客棧,留下絕望的墨魚與暈睡中的墨青在原地!

客棧中!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身份的?」夙音問道。

墨塵寂想了想,道:「在妖界時,你與那位叫黎夜的交手時我就隱隱有些懷疑,後來繼鈤說的世外仙山,我便有了猜測,昨夜弦月的露餡就更是證實我的猜測。」

「難道沒有世外仙山這個地方?」弦月從火爐上端來一碗葯湯。

「有,不過這個地方傳說只有看破天機的神靈妖魔甚至凡人才進得去,而且據說一旦進入了仙山便不可能再出來,永生永世都只能活在裡面。」

「啊?是這樣的啊!」弦月對夙音吐了吐舌頭,同時在心裡將繼鈤這個「罪魁禍首」吐槽了好幾遍。

「阿嚏!」一聲噴嚏聲在門口出傳來,三人同時往外看去。

就見繼鈤一手捂著鼻口一手揉著腦袋走進夙音的房間,見夙音蒼白著臉半躺在床上,弦月端著一碗乳白色不明液體正要喂她喝,墨塵寂坐在旁邊,三人齊齊看著他,他懵逼了一會兒醒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沒!」三人異口同聲。

繼鈤歪著腦袋,「不對,你們有事瞞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弦月對他沒好氣的說道:「沒意義了,你不用知道。」

「……」繼鈤看向夙音,「夙夙,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不應該啊,有弦月和冥王在,誰會嫌命長欺負你!」說著突然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莫不是那神秘之人又出現了?」

「還蠢得不算明顯,」弦月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還真是啊?那,那怎麼不通知我們啊?我身強體壯好歹能替夙夙擋個幾回合!」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解釋就在客棧門口,那麼大動靜你身為木兮的弟子你沒察覺?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弦月越說越氣,「別告訴我你一晚都沒回客棧,那你會去哪兒呢?讓我來猜猜,你應該是回了世外仙山對吧?畢竟那才是你的家!」

「我的確是在客棧,但我發誓我真的沒察覺,」繼鈤委屈巴巴地說道:「弦月你先別生氣……」

「弦什麼月?本帝姬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嗯?」繼鈤看了看墨塵寂,意思顯而易見。

「嗯什麼?人家可比你有眼力見兒多了!」

繼鈤立馬哭喪著個臉,「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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