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檮杌出逃了!

第94章 檮杌出逃了!

天上數數幾日,夜星辰身份自是被靈姬知曉,其實不用夜星辰說,靈姬也早就知曉了。潛伏數百年,為的不就是今日。

天界。

人蔘精上了天來,尋著南楚。

「楚神!楚神!」

人蔘精瘋瘋跑跑的跑向玉清宮來,呼喊著南楚的名字。

此刻,南楚、夜星辰、靈姬在玉清宮中。

人蔘精跑進宮殿去,看著活生生的多出的一個人,還是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同夜星辰說著話,一下子就懵了。

「人蔘精!」

「如此慌張可有何事?」

夜星辰看著突然衝破這格局的夜人蔘精,詢問道。

「呵——」

「能有什麼事兒?」

「再怎麼也大不過你貪圖美色的昏君好。」

「這才幾日,呵——」

人蔘精話中帶刺的諷刺著夜星辰。

「不得無禮!」

南楚聽了自是品出其間的意思,對人蔘精厲聲說道。

「看來,你們天人都一個樣子。」

「虧我家酥酥當初把你們看得那麼重!」

人蔘精本想著求南楚想個法子,解救我的狀況,可今日這番場景讓人蔘精也覺得心寒了去。

說罷,人蔘精掉頭就走,頭也不回。

「人蔘精!」

南楚想要挽留,可人蔘精絲毫不理會。

夜星辰沒有說話,靈姬也沉默了。

自靈姬來了天界以後,醉鸚也不再回星月宮,同那雪鳥兒再次的返回昆崙山處。

魔界。

「魔尊!」

「魔尊!」

「那檮杌!那檮杌就要出逃了!」

「如今,魔尊已逝,再無力量震懾住這妖獸,這妖獸今日猖獗,殺死了好多的弟兄!」

我正精心打坐著,突然看守鎮獸塔的魔兵不得已的闖入來報。

「什麼!」

我一下子驚了,只見那魔兵臉上幾道抓痕,肉質都有些腐爛了,有幾塊未斷了根的還懸吊吊的掛在臉上。

我急忙地飛去鎮獸塔。

只見那鎮獸塔外,站立著一隻像虎,毛髮縷長,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的妖獸,正在咆哮著。身上散發著窮極的黑色元沌。

我飛速的解救下險入獸口的幾個魔兵,叫他們向魔族的長老稟報,邀長老們前來共同做陣封獸。

那檮杌注意到了我,身形敏捷,猶如瞬間移動一般,一下子移動到我的身邊,破土之力的豬口牙朝我頂來,我一個翻身,只見那豬口牙一下子頂碎了鎮獸塔處的堅石,我幾個翻滾,身後是一堆碎石稀里嘩啦的滾落。

我朝檮杌甩出冰刃,吸著天地寒霜之氣。可那冰刃衝擊到了檮杌的身上,卻只傷及了它的一些皮毛,皮糙肉厚的,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檮杌一個突擊,砸向我的面前,我飛身而上,有鳳來儀。飛至上空,那檮杌見狀,胡亂的抓起鎮獸塔處的堅石朝我投擲過來,我使出鳳翔羽擊一個個的將那堅石擊碎。

我站起身來,使出魔網,只見鎮妖塔上瞬間布下一張冰火相持的烈網,緊緊的鎖住檮杌。可那檮杌不依不撓,利爪撕扯著,不停地衝撞著。如此猛烈的爭鬥,讓我有些控制不了。然幾位長老為至,這妖獸我還無法將其封壓。

「啊——」

檮杌一聲咆哮掙脫開來,性子狂暴了起來,其巨尾長甩,鎮獸塔處如黑天烈火一般巨石飛隕,我抵擋、閃避、躲擊。突然地我的眼前出現一條巨尾,我一下子被擊飛,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我神智有些不清晰,眼中的黑煙暗霧散去,迷迷糊糊的看著一頭巨妖獸朝我一步一步的邁來,而我卻怎麼也起不了身反抗。

「酥酥!」

人蔘精這時趕了過來,喚了一聲。

那檮杌定了定,沒有往前,偏著頭虎視眈眈的看著人蔘精。

哎喲我的媽呀,好大一個傢伙!

這這這,又是我命中注定的怪獸?

我!我!我不能跑!

我!酥酥那麼危險!我!

人蔘精看著那檮杌兇殺的眼神,向後退了幾步,心裡恐慌的很。可人蔘精瞧見我此刻的危機,腦子裡一通亂轉想著法子。

人蔘精撿起地上幾塊碎碎地堅石,握在手上。

「我!我!我去你大大大爺的!」

人蔘精朝著檮杌使勁兒地扔過去。

一塊兒沒中!輕飄飄地一個拋物線落到了地上,距離檮杌還好有些距離。

接著在一塊兒,彈到了檮杌的腳趾處。檮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腳掌輕輕的踩踏,那碎石就被踏平了去。隨即挑釁一般的看著人蔘精。

人蔘精見了,掄起胳膊瞄著那自恃狂妄的檮杌。

「瑪麗比比紅!」

「蓋世神力!」

人蔘精鼓足氣勢的吼了一句,閉著眼差點將身子都飛出去,朝著檮杌扔出了手中最後一塊兒堅石。

我迷迷糊糊的,檮杌離著我還有些距離,我撐著起了身,看著人蔘精投擲出的堅石,那檮杌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反倒是不屑的鼻孔出了一口氣。

檮杌的注意力並非在我身上,待那堅石過了半空的弧線頂端,我便朝那塊堅石施了法術,只見那堅石一瞬間變成一個冰刃,直逼著檮杌的眼睛。

「呲——」的一聲,檮杌的右眼被戳瞎了去,檮杌提起前掌一聲怒號,便發了瘋似地朝著人蔘精撲去,想要人蔘精的命。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救命啊!」

「酥酥!不不不!魔尊大人!救我啊!」

「不不不!魔尊大人你快跑!」

「別管我了!」

人蔘精瞧見了甩開腿就跑,胯都要撕裂了去。

「廢話這麼多!」

「真沒出息!」

我聽著人蔘精的嚎叫聲,一邊定了定氣,一邊說道。

神態像似回到了過往,黯然了冷血,重獲熱情。

我飛身而上,手持魔玉鳳劍。朝著追逐著人蔘精的檮杌飛去,

冰火流光,我斬擊地面,一道裂縫崩開來,地面晃動著,將人蔘精與那檮杌相隔。

那受傷的檮杌,氣的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足蹄,剩下的單隻視野里,一會兒看了看我一會兒又看了看人蔘精。

我化出劍身,幾百個一同朝那檮杌飛去,想要將那檮杌死死的困住。可不想那檮杌實在是蠻力十足,幾個甩尾,揮幾手硬爪便將我的飛劍擋了去。

我也隨著其尾部揮打的強烈余擊滾了好遠。

我撐劍起身,那檮杌朝我撲了過來。

「魔尊大人!!」

「快跑啊!」

人蔘精瞧見那檮杌轉換了攻擊的方向,朝我呼喊道。

「你個醜八怪!」

「吃我啊!」

「你咬我啊!」

「噁心的皺皮長斑怪!」

「來啊!」

「咬我啊!」

人蔘精想要再次的吸引檮杌的注意,畢竟若非要在我同自己中選一個死的話,人蔘精還是甘願犧牲的,雖然還是很害怕很恐懼,不過嘛,男子漢大丈夫,留個全屍就好。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拉倒。

人蔘精就是如此隨性的人。

我用那刀劍在掌心處拉了一刀,只見那血氣沾染到刀劍上一下子充滿了力量,冰火之力,聚天聚地。

「吾與心,心非火非冰!」

「吾與念,正與邪血祭天!」

我不聞不問那檮杌的拔地撲倒之勢,盡心地做好自己眼下地一切。我一邊賦予著刀劍

冰火的魂魄,一邊念著冰火之力的開門之章。

待那檮杌突現在我面前之時,握拳一錘,我旋轉騰空,身上冒著冰火的光芒。刀劍上市風霜之靈與赤火的魄氣。我騎上那檮杌的背脊,毫不猶豫地將刀劍插入了檮杌的頭顱里。

方才撕裂著嘴,血煞般的凶獸一下子就安靜了,沉沉的倒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來。我從檮杌身上滾了下來,耗費了不少的真氣。

與此同時,魔界另一邊。

「長老長老!」

「鎮獸塔出事了!」

「魔尊還請您幾位速速前去!」

魔兵費了好些功夫才到了著魔界長老的休養處,畢竟那困住檮杌此等凶獸之地關卡重重。

「這就啟程!」

「快走快走!」

「可萬不得讓這凶獸出逃!」

「否則三界必定大亂!」

幾位長老聽了,眉目凝重的說道,也開始行動了,速速的前往鎮獸塔處。

鎮獸塔,烈火升升,碎石滿地。

「魔尊!」

「魔尊!」

「我們來遲了!」

幾位長老很快的穿境到達,瞧見受傷的我,十分的愧疚。

「快!」

我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幾位長老快快做陣,將這檮杌凶獸收服。

而此刻的人蔘精,偷摸地摸索著,想要到這頭凶獸的身邊。

「這大塊頭許是死了吧,一動也不動的。」

「再走近看看好了!」

「要說這怪物可真丑!」

人蔘精一邊靠近,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感想。

「叫你嘲笑我!」

「這下死了吧!」

「壞傢伙!」

人蔘精站在倒地的檮杌身旁朝著癱倒在地上沒有動靜的檮杌踢了幾腳。

突然地,耷拉再人蔘精身後的巨爪動了動,人蔘精卻絲毫沒有察覺,還在那裡自顧自的罵。

我張望著,似也在尋找人蔘精的蹤影。

而此刻,人蔘精背後的那隻利爪長長的指尖划拉的更頻繁了。

就在我要用伏魔扇畫地為陣的時候,我看到了人蔘精的處境。

「什麼聲音?」

人蔘精聽著稀疏的摩擦聲,待那人蔘精轉過頭來,還沒等其反應過來,一個人影飛到了人蔘精的面前,那檮杌的巨爪就在此時揮了過來,「唰——」的一聲就將那人影掀翻了去。

而此刻的人蔘精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原處,身上被無堅不摧的大型伏魔扇護著。而幾米之外是面目鮮血的我。

「魔尊!」

一個長老急切的喚道。

「酥酥!」

「酥酥!」

人蔘精帶著哭腔,朝我喊叫道。人蔘精眼睜睜地看著我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雙目間血液迸發,一股股的流下滑過臉頰一滴一滴的澆在了地上,生出鳳凰花來。

只見那檮杌還在掙扎,在我那冰火劍下,還未得完全得封印住。

我顧不了眼睛的刺痛,取下腰間的黑色玉緞系在了眼睛上,此刻我的耳朵卻變得更靈敏了。

我憑藉著聲音,將人蔘精帶到了安全的地方,未同人蔘精說一句話。

我收起那伏魔扇,回身到那幾位長老處,畫地為陣,伏魔扇開,飛升上空。我還有幾位長老將那封印之力匯聚在了伏魔扇上,只見那伏魔扇力量膨大,連接著鎮獸塔,一股股的力量將檮杌之體也串聯了起來。

我同幾位長老用力一發,那伏魔扇變成一張巨葉一般,蓋在了檮杌的身上,捲簾一般的將其裹緊了,越縮越小越縮越小,將那檮杌的精元困在了其中,封印到了那鎮獸塔中,不得出。

封印成功之後,眾人也算是歇了一口氣。

「人蔘精!」

「你沒事吧?」

我關切的詢問著人蔘精。

和之前堆人蔘精的態度相比,十分的反常。

人蔘精愣了愣,沖我直點頭。

忽然地,那股從我身體逃脫而出地力量又一下回到了我身體一般,一股黑暗的力量湧入了我的體內。

我的神情一下變得暗黑下來,面目又再一次淪入冷血。

魔界。

我臉色一變,忽然地堆人蔘精又冷冷漠魔起來。

「魔尊!」

「你的眼精!」

人蔘精有些恐慌的跟在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管問著我的事。」

「你有何資格?」

我質問著人蔘精。

人蔘精獃獃地站在原地。

神情怎麼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女人真難懂!

唉——

而我說罷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內。

我坐在銅鏡前,拆下那黑色的緞帶,施法想要恢復。鳳凰吟起卻怎麼也無法治癒我的眼睛。

我的視線里一片黑暗,再無萬般色彩。

可仔細的想想,魔界這段時日來我又看到了又記住了什麼除黑以外的色彩,不過是成日的將自己鎖在房子里,鎖在心裡的那片黑暗之地里。

我想逃,可卻怎麼也逃不出。

也許眼睛瞎掉也是好的,至少沒有那親眼之見的血腥,沒有那親眼之見的痛徹。可我卻忘了,耳朵也會說話......

天界。

夜星辰在星月宮裡歇著,突然地瞧見星月宮外的龍潭裡閃爍著什麼。

夜星辰走上前去,一瞧。裡面的人乃是自己的母神和父帝。

只見是一個夜傍,自己的父帝正安詳的躺在床榻上,然而一切卻沒有那麼順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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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華一世,簌簌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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