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山海彼端
在時空彼端消失的幻夢之蝶再次顯現，飛到西漢年間，落入大漢一處不起眼的小山村后再次消隱。
「回來了？」
看着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築，言方還仿若在夢中。
去時身着青衣，帶着一卷畫卷，回時則是帶着一卷畫卷，赤條條而回。
他看似沒有多少變化，實則從一個只懂得用靈力養體的凡人，成為掌握各種上古秘法的真正修行者。
這屋舍的光景依舊如同他走前一般，夕陽之光透過窗戶灑落，還能聽到些許鳥鳴。
左側疏溪幫忙製作的胡椅依舊還好好放在那裏，案桌上擺放着幾卷竹簡，正是他準備閱讀卻因為穿越之事而擱置的。
「我在上古時期渡過近三月，此間竟是沒多少變化。」
言方心中明悟，以那裏正劉清的脾性，他便是失蹤一日，這屋子都不會保存得這般良好。
在屋中踱步一二，找好方位，對應記憶中的陽光變化來看，他離開的時間估計都不到數息。
「衣服沒了，畫卷倒是帶了過來，和穿越時帶走的東西一樣。」
仔細觀察自身情況，言方對於雲步穿越規則有所確定。
沒有攜帶衣服是因為他穿越過去的第一天，肉身都被上古時期鋒利的野花野草、罡風煞氣弄得傷痕纍纍，那些衣物自然早就報銷了，他蘇醒的時候穿的是玄給他準備的獸皮衣。
畫卷是他帶過去的，雖化成了凡畫，在擁有儲物袋以後也一直攜帶着，回歸前還特意系在身上，因此能帶回來。
「外物無法攜帶，那我自身呢？」
言方感應自身丹田靈力儲備。
「靈力純度和質量相較穿越前提高了幾個階段，量和穿越前相差不大，勉強夠施展一二回春術。」
「莫不成三月修行苦工都被雲步抹去了？」
言方面上露出些許苦笑，他三月修行之功竟是沒留下多少，這裏面除了他在回歸時過度損耗根基靈力的關係，必然也有雲步的緣故。
就彷彿他從未穿越過，只是忽然頓悟，精純了靈力，這玉冊提升過的雲步果真是玄妙無比，他也只是靠着玉冊暫時借用一二。
接着言方又御使靈力，借靈力周遊身體，感知肉身情況。
這肉身倒是比穿越前健碩不少，不過由於與雀靈交互靈力，附帶桃花氣質的緣故，不是那種肌肉外露的類型，外表上看不出多少變化。
這些年曾經吃過的靈藥靈草，殘留在身體的藥力也沒了痕迹，這是在上古時期打磨吸收的，回歸后倒是沒有重現，如此一來身體變化也可以用那些靈藥來解釋。
有了這次經驗，言方便決定日後再穿越，穿越前最好多吃一些靈藥，穿越后就主修肉身，鍛煉身體，鍛煉術法技巧。
與身體變化相比，胃部的巫術鍛體痕迹消去了不少，只存留一二痕迹，比之這時代的武者要強上不少，又沒有因為單一器官過於強大而導致肉身失衡。
「這也是好處，上古鍛體術到底太過激進，損害根基，這痕迹化去了也好。」
就如同不心疼畫道根基一般，擁有改進而全套的青木功法后，言方對於上古鍛體術也不是太過在意了。
畫道，言方本就只求得到一絲修行氣運，得入修行界，如今畫道根基雖毀，但他已獲得認可，氣運還在，雀靈還在，自然不用煩憂。
「啾啾！」
說雀靈，雀靈便是出現，在言方周圍轉圈圈，回到熟悉的環境以後，她變得更家愉悅了。
「怎麼這麼高興？是回家的感覺嘛?」
言方伸出手來，讓雀靈落在手上，心情也被其感染，變得愉快。
說起來，穿越后，雀靈的收穫也不小。
一遭穿越，經歷許多事情，雀靈的靈性大幅度提升，如今雖還只是普通的靈，未達到誕生獨立靈魂的地步，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不只能聽懂言方的言語，還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啾啾！」
雀靈說她很喜歡這裏，她最初誕生的地方就是這裏。
「也對，這是你的故鄉，你的家園啊。」
言方也是恍然，雀靈誕生的靈畫便是繪製梓鄉之圖，如今《荷鋤歸》圖靈性失去，這裏便就真的是她的故鄉、家園。
「我的故鄉又是哪呢？」
聊到故鄉話題言方也不免升起一絲迷惘。
地球回不去了，這方世界，認可的生母也早已離世，辛苦打造的家園被人鳩佔鵲巢，相比起雀靈而言，他也不知道哪裏能心安。
「啾啾！」
雀靈聽到言方的話語，狠狠啄了言方的手，有些不滿。
明明她就在身邊，言方也在這裏生活幾年，還有着疏溪他們，怎麼不是家呢？
「嗯，你是對的，倒顯得我不是了。」
「可疏溪不久后就會離開了，我們不久也要離開這裏。」
言方知道雀靈的意思，卻還是頗為惆悵，他既然已經獲得了修行氣運，必然不會再待在這安樂山村之中。
不是他心中有多少野望，而是他已經在此躲了數年，那些修行者怕也是不耐想要宰肉了，他若是再呆在這裏只會給劉老、疏溪他們帶來危險。
而且他已獲得修行氣運，那些人必然也有辦法觀察到，變化已生，早就不容許他緩慢成長，在小地方緩慢偷偷發育，成就十里坡劍神。
他初期之前着急回來，也有他失蹤可能會給劉老他們帶來麻煩的原因，若是早知道，穿越時間不是一比一，言方也不會這麼着急回歸。
「啾！」
心意相通的雀靈也聽明白言方的意思，鳴叫聲也低沉起來，她並不是很喜歡爭鬥，與言方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醫生輔助，有着仁慈悲憫之心。
「沒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言方輕輕撫摸雀靈的已經帶有明顯赤色的羽毛，緩緩寬慰。
雀靈穿越之初便開始逐漸變化，似乎是因為言方早期吞食傳承自靈根青木九穗禾子代的稀粥，而言方又與雀靈交互靈力導致。
在接觸燧火后，雀靈更是展現出火焰之能，在言方被燧火迷惑時，用火焰打醒言方。
事後言方雖也研究過，卻發現這種火焰與燧火似乎有幾分清神，破妄、光明、驅邪之能，與燧火有幾分相似又不一樣。
這種火焰，言方無法像是回春術那般共享，非是畫靈之力演化而出，而是雀靈自身掌握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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